“唉，得罪了。”
玖玄晖左手并成剑指，轻抚剑身，手中长剑金芒更胜，令人不能直视，仿佛是一轮太阳！
“烈阳焚天！”
强招一出，周围草木不引自燃，卜旭子周围顿时成为荒土绝地！
强招对强招，烈阳对酆都，怨回纥所化万鬼如同被烈阳灼烧般化为黑气，回归怨回纥剑身。
“咳！”
两招相对，木凉歌被玖玄晖此招余劲击中胸口，喉咙一甜，一口黑血喷出。
玖玄晖看到木凉歌咳出的黑血不由皱眉“你为了提升力量，竟然将怨回纥放入体内了吗？”
“与你何干！”木凉歌凶狠的看了玖玄晖一眼，“新仇旧怨，来日讨回！”
木凉歌手中怨回纥一挥，一道黑色的裂缝在身旁出现，木凉歌进入其中消失不见。
仇恨的连锁，当真是无法斩断的悲剧吗？
玖玄晖看向手中长剑，一层金色的剑芒笼罩在剑身之上，使得剑体金光闪闪。
也罢，终有一日，会有一把比我更强的剑，能够破开这悲剧。
玖玄晖手一扬，手中长剑飞入空中，在他头顶绕了一圈飞回鞘中。
他转头看向身后，却不由挑眉。
嗯？我师侄人呢？
“哇，都是大人物，打架好是生猛。”程萧坐在远处的小土坡上看着两位大能打架，顺便将背囊里存着的干果喂给沐善生吃。
程萧又不傻，自木凉歌将墨染江山之招收回后，他见势不妙，便拉着身旁的沐善生开溜了。
机智如我啊机智如我。
“......”沐善生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一样，拉了下程萧的袖子，然后指了指玖玄晖的方向，又摇摇头。
这啥意思啊？
“额......你是想说玄晖师叔为什么会救我们是吧？”
沐善生点头。
“这个我也不知道，”程萧挠挠脑袋，“只能说是咱俩运气好了。”
说来也是奇怪，他本以为被同样关进墨染江山之中的沐善生也会受伤，但没想别说是受伤了，沐善生甚至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啥。
程萧摸摸下巴，难道对木凉歌来说沐善生就这么金贵吗，连点伤都不敢让他受？
“说起来沐兄你到底是啥身份啊？”
沐善生奇怪的看了程萧一眼，然后拿手指了指地面。
“你是大地母亲？”
沐善生白了程萧一眼，再度伸出手指重重的指了指地面。
等下，沐善生......沐山神？
原来如此，我就说山魈和巨蝶对沐善生的态度就很奇怪，原来他就是沐神山的山神啊？
那我刚刚不是在投喂山神？
程萧佩服的点点头，“我自己真是厉害。”
话说木凉歌这个死变态叫人名字怎么还带口音的？他要是字正腔圆的叫一声沐山神自己不早就发现了。
不过这么一来，师尊棋占的最后的谜题也已经解开了。
沐神非岳，就是说沐神山之山神。
气浊地阴，是指妖气浓重。
山灵殆隐，是指沐善生被追杀。
精怪横行，是指山中妖怪受妖气刺激发狂。
玄梅为要，是指沐善生是此行关键。
而拨云反清嘛......
“沐兄，你能让山中妖气回归正常吗？”
沐善生一拍胸脯，表示小菜一碟。
这倒是确实，他身为沐神山之山神，想要控制山内妖气轻而易举，而且这本来就是山神的职责之一，恐怕这段时间沐神山妖气浓重，就是因为沐善生被木凉歌追杀，没有办法履行山神职责，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只见沐善生左手高举，周围狂风大作，吹的程萧身上破烂道袍猎猎作响。
山中妖气也随着这股狂风，汇聚到沐善生的手中，化作了小小一团。
沐善生嘴一张，将妖气团吞入腹中。
嗝！
这家伙甚至还打了个饱嗝。
程萧目瞪口呆的看着沐善生，感情你才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一个啊。
......
眼见玖玄晖与木凉歌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程萧便拉着沐善生返回山顶，却只见玖玄晖一人尚在，木凉歌却是不见踪影。
“见过玄晖师叔，”程萧朝玖玄晖行礼，“不知木凉歌是否......？”
“他还没死，”玖玄晖摆摆手，“木凉歌与道门之间的事......不提也罢。总之不该我管，况且怨回纥这把剑诡异得很，木凉歌似乎能用它穿梭进入其他空间，逃命本事绝对一流，我也拿他没办法。”
“这样啊，多谢师叔救我性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程萧稍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可以弄死木凉歌呢，“那师叔我就先行告退了。”
程萧拉着沐善生转身欲走。
无视这个四条腿的无视这个四条腿的无视这个四条腿的......
然后程萧就被抓回来了。
是谁，抓住了我命运的脖领子？
“你旁边这个少年还没交代清楚呢就想带着他跑？”玖玄晖把程萧提到跟前，“他为什么跟着你，我之间救你的时候可没看到你旁边跟着个四条腿的少年郎。”
我就知道，肯定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把沐善生给拐回去。
“禀师叔，这位少年名为沐善生，之前我在山中遇险时就是他救我一命，后来发现他被木凉歌追杀......”
时间就在程萧的讲述间悄然流逝，待程萧讲完，已是夕阳西下了。
玖玄晖沉吟一会，“嗯，这样吧。事情脉络我已大概知晓，这沐善生你是别想......”
“师叔！”程萧瞪大他大大的眼珠子，好像一条濒死的金鱼，配上那闪光的地中海真是令人不忍直视。
饶是玖玄晖身为乾曜观掌门，早已经历过大风大浪，却也还是忍不住微微侧过目光。
我就知道金鱼眼加地中海的杀伤力不可小觑，现在玄晖师叔境界比我高，年龄比我大，气势反而没我强，真亏了这独特的造型我反而能占据主动，或许能帮助沐善生免受灾殃。
就是代价大了点儿。
“沐善生救过我一命，身为道门中人，这就是因果，我是要还他恩情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着急。”玖玄晖照着程萧的脑袋就是一记生发术，“这样总算是顺眼了点，身为隐玄宫弟子怎能如此不顾自身形象。”
在程萧整理自己新长出的头发的时间中，玖玄晖耐心给程萧解释：“想来你也应该知道，沐善生是沐神山山神，你若是将他带走，时间长了沐神山必然生变，你若是看重这段友谊，完全可以常来沐神山，但你要是想将他带离，那恐怕是不行。”
“可是我也没想将沐兄带走啊？”
玖玄晖一脸无奈，“那人家一直跟着你，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有吗？
程萧试着往旁边挪两步，沐善生也亦步亦趋的跟上。
还别说，沐善生这样还挺可爱的——至少比那个找他只会下棋的便宜师弟章子恒可爱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