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宫女们都是称呼她们为苏小姐,细眉星眸的那个由夏凉带,细眉杏眸的则是秋舒带,倒也分的清谁是谁。
如今二人每日就陪在十一公主身边逗弄她,皇后严厉监控了几日也慢慢放下半颗心来。
在这宫中,两个女孩也算是半个公主了。
“你们啊都是我的妹妹,既然辨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不如玩个游戏,赢了的人就是姐姐,怎么样?”苏予笙劝解道。
两个孩子没太听明白,茫然地看着苏予笙。
倒是苏予笙忘记了,她们还都是一岁多的孩子,虽说比常人聪慧些,到底还是孩子,没有听懂苏予笙刚才绕来绕去的话。
想了想,苏予笙对着她们笑道,“玩过剪刀石头布的游戏嘛?有还是没有?”
两个女孩点点头,她们最近常常和夏凉、秋舒这样玩,有时候还会带上醒着的十一公主。
苏予笙点头,“你们就玩三局这个,赢了两局的人就是姐姐,明白了吗?”
两个女孩反应了一会儿,点点头。
一旁趴在奶嬷怀里的十一公主也舞动着小身体,看起来十分高兴,苏予笙逗弄了她两下,便让夏凉和秋舒领着两个女孩做剪刀石头布的游戏。
“剪刀石头……布!”
三局简单的游戏结束后,细眉星眸的那个赢了,高兴地欢呼着,“快叫姐姐!”
杏眸的那个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喊了声姐姐。
愿赌服输,哼!
苏予笙看着她们,多希望就这样有两个妹妹,可是等到了她们十岁的时候,就要进行血缘鉴定了,到时候苏明茹便会成为宫里的宫女,而只有苏予潇,才能继续当十一公主的伴读。
散去烦恼思绪,苏予笙将带来的礼物递给她们,无论是颜色、款式都是一模一样的,带有小金铃铛的天青色发带,正适合现在扎着包子头的女孩。
见过了两个妹妹,苏予笙便去了皇后那里谢了恩,这才回府。
隔壁的茯苓正在她院子里逗弄小兔子玩,猫仔正躺在时叶的怀里晒着太阳。
负责照顾兔子的那个叫绿萝的绿衣裙小姑娘,见苏予笙来了,忙低头行礼。
她记得的,三小姐说过不要让她带兔子靠近她,可是现在就这么跑了更是不敬。
绿萝吓极了,因为她瞧见自己脚边停了一双精致的绣花鞋。
“我很可怕吗?你怎么在发抖?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绿萝诧异地抬起了头,又迅速低下,“奴婢、奴婢没事……三小姐说过不许奴婢接近您的,奴婢这就带着兔子离开!”
一旁的茯苓刚想开口抱不平,想到哥哥楚愈的话,又闭嘴了。
她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呢,万一又冤枉了好姐姐可怎么办。
苏予笙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原来是那个养兔子的绿裙子小姑娘,方才低着头没看到脸,竟没认出来。
她当初那么说不过是怕猫仔不开心,毕竟她可是个负责人的好铲屎官呐。
没想到竟把小姑娘吓着了,苏予笙笑着揉了下绿萝的脑袋,“我不过是想考验一下你,竟把你吓着了,是我的不对。以后见到我不必这么害怕,我又不吃人,你跟孟执都是我院里的人,只要不生异心,我自不会亏待你们。”
一番话听完,绿萝方知是自己误会了,“多谢三小姐!奴婢一定好好侍奉三小姐,照顾好兔子!”
“你叫绿萝是吧,以后不必奴婢奴婢的称呼,就自称名字就好,我也能记住你。”
“是,三小姐!”
一旁的茯苓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冲动,否则岂不是又冤枉了好姐姐。
茯苓跑到了苏予笙面前,拉住她的衣袖摇着,“好姐姐,我可不可以跟你要只小兔子啊?”
苏予笙看了看在安静吃干草的两只兔子,“这两只兔子啊就快生小兔子了,到时候姐姐送你新的小兔子,你自己养好不好?”
茯苓点点头,“嗯嗯,姐姐最好了!”
“你哥哥呢,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嘛?”苏予笙记得那个真正的楚愈很疼爱这个妹妹的,竟然放心把人就这么留在陌生的地方?
茯苓指了指苏府前院的方向,“哥哥他正在那边和一个伯伯说话呢。”
苏予笙笑了,“那个伯伯可能是姐姐的爹爹哦,你想去找哥哥还是留在姐姐这里玩?”
茯苓咬着指头想了想,她想和小兔子玩,可是也有点想哥哥了。
苏予笙看出了她纠结的样子,牵着她的手往语笙楼外面走去,“姐姐带你逛一逛这里吧,然后就去那边找你哥哥好不好?”
茯苓笑着点点头,松开了苏予笙的手,跳着跑在前面,活泼得很。
趁着这会儿,时叶将苏予臻离开的事禀告了苏予笙。
苏予笙轻蹙着眉,想着等将茯苓送回去就去帮忙。
时叶安排着绿萝带着小兔子回窝,自己则抱着猫仔也回了屋里,司期还有陈叶负责跟着苏予笙她们。
茯苓在中院里跑跑跳跳,疯丫头一般,转眼间似乎就把兔子还有哥哥抛在了脑后。
“姐姐姐姐,那里怎么那么多人啊?”瞧见不远处守着很多护卫的屋子,茯苓好奇地问道。
那是苏予哲在的明思园,怕有人打扰所以派了不少人护着。
中院茯苓也逛得差不多了,苏予笙便带着茯苓到了前院去。
瞧见明思园,苏予笙苦笑一声,“那里啊住着姐姐的四弟,他啊比你小好多呢,才五岁,你也可以叫他弟弟啊。”
茯苓听出来苏予笙的悲伤,没有再追问,乖巧地牵起了苏予笙的手,“姐姐,我们快去找哥哥吧!”
来到前院,走了一会儿便看到苏父在凉亭里与楚愈聊天。
见苏予笙和茯苓过来了,两人便笑着走出了凉亭。
“爹,你们在聊什么呀?”苏予笙与楚愈行了平辈礼,看着苏父笑问道。
茯苓也冲到了楚愈的怀里,“是呀哥哥,你们在聊什么好玩的,告诉茯苓嘛!”
苏父捋着胡子笑了,“登临周游列国,略通医术,为夫请他给哲儿看看病情。”
苏予笙闻言,也期待地看向楚愈,“如此多谢公子施以援手,若能救醒舍弟,自当涌泉相报!”
楚愈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在下也只是在外面见得多了,医术不过皮毛,若是能看出令弟所中之毒,也方便你们找人解毒了。”
楚愈没见到具体情况之前也不敢轻言,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若是夸了海口又没办法将人救醒,岂不是给了人希望又将人推向绝望?
楚愈深谙这个道理,毕竟他就是这样经历过来的。
此事不容耽搁,苏父领着楚愈就去了明思园,苏予笙牵着茯苓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