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皇上,他们就杀戏班里的老老少少。”柳如春痛苦道。
“他做墙头草不是挺好吗,两边都捞到利益,干嘛冒那么大风险要刺杀圣上呢?”落复惊想不通。
“借刀杀人,对自己又没有任何损失,干嘛不干呢,干成了名垂青史,失败了找我们做替罪羊。”柳如春左右为难,做与不做都逃不掉一个死字。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落复惊一时也想不出两全之策,听听戏班主的想法再做打算。
“琴圣,我敬仰你是江湖豪杰,所以才把这些秘密告诉你。”柳如春站起身,拱手礼拜三回。
“我无门无派,江湖浪荡人。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些,我能帮你做些什么?”落复惊受人三拜大礼,不帮忙也说不过去。
“琴圣之名,江湖人人皆知,只要你发一张江湖令,就可以救我于水火。”柳如春说道。
“江湖令乃武林盟主才能发,我哪有那么大权势。”落复惊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如期去给国舅爷唱戏,我在暗中保护你的周全。”
“这样也好。”柳如春知道琴圣不仅琴弹的好,琴气合一的功夫也是上乘。
“既然这样,我有一事相求。”落复惊说道。
“尽管开口。”柳如春说道。
“你刚才也看见了,我的小侄女,顽劣的很,我想你把她收进戏班里,教他一些戏曲。”落复惊有些强人所难,但当下也是权宜之计。
“当然可以。”柳如春很爽快的答应。
“那就劳烦柳班主了。”落复惊解决了念悠悠的去向问题,心里也踏实了些。
“你们聊什么呢?”念悠悠在楼下吃饱喝足了,还不见琴圣下楼,只好上楼来寻找。刚好听见落复惊在请求柳班主收下自己,教学些戏曲。
“你来的正好,以后你就不要东跑西跑了,跟着柳班主学些戏曲。”落复惊把念悠悠拉到柳如春的身边,“现在你就拜师吧。”
“要我给一个娘娘腔当徒弟我才不干呢。”念悠悠很不喜欢柳如春,在楼下见他的做派就反胃。
“这孩子什么都不懂,在外人面前我都是装的,在这房间里你那里看出我娘娘腔了。”柳如春说道。
“反正我不喜欢你,除非你唱一段,让我喜欢上戏曲,我再考虑要不要学。”念悠悠说道。
“你这么说,那我就献丑了。”柳如是站起身来,“等我稍微打扮一下。”
“我发现你是个双面人,在家是温文尔雅的大小姐,出来了就是大大咧咧的小侠女。”俩人在等柳如春梳妆打扮之际,落复惊见眼前的念悠悠前后改变太大,一时还有些看不懂她了。
“没有,深闺待久了憋的慌,出来了不就像出了笼子的鸟儿,当然得使劲的扑通两下,呵呵。”念悠悠学着小鸟飞翔的姿势,自己也给逗乐了。
“呵呵,你坐在墙头上说等我们出城了你就告诉我,你怎么会武功的,现在可以说了吧?”落复惊问道。
“这个……以后再说,先看他演戏。”念悠悠正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见柳如春已经打扮好出来了,马上转移话题。
柳如春演的是《项羽霸唱》里的选段,一人分饰两角,项羽和虞姬。一个最后的感慨“虞姬虞姬奈若何”,一个“大王义气尽,贱妾何聊生”,好不凄惨的英雄美人。
“你哭了?”落复惊见念悠悠还沉浸在戏里无法自拔,双眼婆娑。
“哪有?”念悠悠转头掩面搽掉眼泪。
“你想不想学戏了?”柳如春问道。
“学就学,怕你不成?”念悠悠就这样踏上了学戏之路。
…………
一笑堂里的丫鬟见大小姐不见了,赶紧禀告给夫人,夫人下令,“全城寻找。”
“夫人,琴圣也不见了。”金梭本想去琴圣房间看看,发现也是人去楼空,赶紧来报。
“他们一起走的?”夫人自问道,“如果他们一起走的,我倒不用担心。”
“快给老爷飞鸽传书,说悠悠和琴圣一起离开一笑堂。”夫人吩咐道。
“是的,夫人。”金梭赶紧下去去办。
“听闻那将军公子是个鲁莽人,悠悠心里不愿意,但也用不着逃出城去躲起来,难道是琴圣落复惊把她拐走的,肯定是这样,悠悠从小在闺房里何曾出去过,定是琴圣唆使的。”夫人心里这么想,赶紧派人去其他门派,请求一起抓住这个登徒浪子。
消息一出,江湖顿时一阵骚动,琴圣和将军儿媳妇私奔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琴圣是何门何派,尽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将军府里下人们在议论。
“琴圣啊情圣,人家豆蔻少女你都下的去手。”
“不知道是不是貌若潘安的美男子,真是那样,我也愿意。”
“你这只春猫,琴圣就算做和尚也不会跟你私奔的,你想多了。”
“你瞎说,万一他好这一口呢?”肥肉堆砌的胖大婶也不甘示弱。
“……”
“念堂主,你听听外面都说些什么?”将军找到念慈,满脸不悦。
“江湖传言,将军岂可信以为真。这琴圣落复惊是我结拜的异性兄弟,他不可能对我女儿怎么样的。至于说他们私奔纯属无稽之谈,想是我女儿做深闺待久了,想出去散散心,玩够了也就回来。”念慈早就接到夫人的飞鸽传书,知道两人半夜跑出去的,这不是私奔就是逃婚。现在在将军府,念慈不便说出实情,只好好言相劝,稳住将军的心。
“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你我都颜面扫地。你还是快快找到琴圣,让他出来澄清实情。”将军也知道这事不太可能发生,谁会给自己找麻烦抢将军的儿媳妇,但舆论的压力太大,不说明白,很难做人。
“将军所言正是我所想的,我即可启程回城,查明一切还将军荣誉。”念慈说道。
“还有就是将军可对东风说起我们的计谋?”念慈又问道。
“我已经跟他说好了,继续接触仇龙,查明他的意图,做我们的内应。”将军说道。
“那好,我也该回去做准备了。将军,告辞。”念慈说道。
“告辞。”将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