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习俗,这样做可以辟邪破鬼,引导刚死的死者进入黄泉路,免遭被厉鬼缠身,无法脱身。
特别是想他们这样的刽子手,刚杀完人,最是忌讳,一定要过过火。
“大胆,还是和以前的规矩一般,今后七日之内不可杀生,也不可食荤,只可吃素,每日静心。”
“知道了徐伯,你都说了500遍了!”虽然心里面想着别的事情,但是他还是留意着周围的动向,听到徐伯这么说,惯性的答道。
刘乙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怎么来这个世界的,又为什么明明才到香港一天,睡了一觉又到了这里,醒醒睡睡了501次才算是可以控制身体。
这个世界按照张大胆的记忆同样平平无奇,真就与古书上记载的古代一样,没有练气士,没有神仙。
可经历的两个世界的他,得到了两段记忆的他可以肯定这不是做梦,
一切都是真实的,
如果没有神奇的力量,他又是如何穿越的呢?
反过来说明,他能穿越,这本身就证明了在这个世界,或者说在这个宇宙之内,是存在某种力量的,让他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
这是他趁着清醒的时候总结出来的。
“我就知道我会这么窝囊的死去。”他心里面暗想。
来来回回醒了500次,让他都以为以后都要一直这样,直到老去,没想道最后还是他控制了身体。
“你小子莫要嫌弃我啰嗦,这对你我来说本就是忌讳中的忌讳,我们......”
徐伯还欲打下去,就被刚控制住身体的刘乙兴奋的答了去。
“知道,知道,‘我们本是代天而罚,行天之刑,有功德无量之功德,但终究是个凡人,虽有代天之功,有无量之功,难咎杀人之实,故要静心宁静,消除其实,方可食其功德无量!’这一段话绕来绕去的,我都背得了。”
这一段话可能是张大胆记忆最深刻的一段话之一。
“你最好给我记住,你母亲带你长大不易,回去的时候莫要让她看到你的玄铁,快些丢到你的床底去,还有每日记得诵诵道经天书,凝神静气,她看到了也会开心许多,毕竟,她还是很不同意你做这一行的。”徐伯皱纹微微散去了一点,没好气的嘱咐道。
张大胆,自小就没了父亲,怎么没的并不知道,张大胆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在母亲不开口之前,他绝不先问,哪怕心里面很想念这么一个父亲。
由母亲一手带大,在七岁那年被徐伯无意之中看到,并扬言他资质不凡,天生神力,是一个做刽子手的材料,遂在软磨硬泡之下征得母亲同意,带在身边教养,抱了衣食住行。
也算是帮了母亲一个大忙,毕竟一个生活在古代的妇人,没了丈夫,是很难一个人生活下去的。
所以无论是母亲还是张大胆都很感激徐伯。
某种程度上,张大胆可以叫一声亚父都不为过,教其做人之道,教授出世之法,可谓再生父母。
一开始母亲并不同意,刽子手太过不吉利,但不知道怎么的最后还是同意了。
从七岁开始,跟了徐伯学了又七年的屠龙之技后,于十四岁那年,
以第一次行刑,以第一颗人头作为自己的头冠之礼,算是自己成年的标志。
“徐伯,当初我母亲为何最后又同意了让我成为一个刽子手,我隐约记得我母亲并不同意!”
这可不是隐约记得,而是从别人的记忆之中记得很清楚,极像看了一场电影一样。
和一般的母亲一样,张大胆的母亲也是一个温和的一个人,但温和的同时也往往也带着敏感与倔强。
自己认定的事情,谁都不可能改变,她认为自己当刽子手会辱没了家父的名声,就死活不同意。
就像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当了刽子手之后赚的钱的张大胆很想替母亲换一件好的绫罗绸缎做衣裳,母亲死活不同意,就是要穿那件缝缝补补的衣裳。
但没想到最后又同意了。
刘乙好奇是为什么,随口一问。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好了,再不回去你母亲该担心了,先回去报个平安吧。”
徐伯并没有解释什么,就要送客走了。
“既然这样,那徐伯注意保重身体,大胆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望徐伯”
按照母亲的性格,确实是应该在行刑完之后第一时间报平安,不然她会很担心。
“明日你也不用来了!”徐伯叹息了一声说道。
“为何?我可惹了徐伯生气了!”
“你我缘分已尽,明日你即使来也找不到我,看在我们多年的师徒缘分上,你一定要记得,这七天之内不得杀生,哪里都不得,特别是一个叫江一青的人,你不可杀了他,还有一个带‘德’的女子,救下她,她将是你生命中的贵人!”
徐伯面色肃然的说道。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卷轴一样的东西,整体呈现黄色,递给了刘乙。
“徐伯,你这是干嘛!”刘乙问道,
“是要出躺远门?”
“是也不是,你也不要多问,说起来,作为一个师傅,我终究是没有教你什么,你这心里面念叨的师父师父怕是不合格的,也罢,我既然教了你杀头的手法,便同时把杀人的手法,也一同交给你了!”
“徐伯,这.这..这.....您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母亲也来送送您。”张大胆有些哽咽的说道,刘乙敢确定,这不是他控制说出来的。
“我泥马,这身体有毒吧!我又不能控制了?”刘乙都无语了,见过这么惨的穿越者么?丢脸了,丢脸了,穿越者被土著给穿越回来了。
“我不喜欢这些繁文礼节,你走吧!”徐伯摆摆手道,挥动的袍子多少有点显得落寞。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身体就不受刘乙控制的自己跪了下去,眼泪婆娑。
在跪拜了九次之后,张大胆就被徐伯赶出了老旧的草屋。
然后,刘乙再一次晕厥了。
再次醒来,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不刺眼,很温和,也空空荡荡,看不到边际,看不到人影,至于一尊佛像,最要紧要。
佛像与最中央,身上带有无量金光,为尊金光三首佛,其高不可知,头顶七色祥云,一面威严如来佛,一面嬉笑弥勒佛,一面慈祥燃灯佛。
首虽三面,却观尽四面八方。
如来金尊盘坐于五彩金莲之上,金光璀璨,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眉目似开未开,有不动之怒。
盘于空中,盘于大地,有不怒之威,有不动之怒,有气势无量之光,再难见面目分毫。
整个世界,也仿佛只为他而存,他而在。
佛尊座旁,有两擎天琉璃大柱,上有书,却非佛语:
四世三公不长生,三千妙谛达西天。
“又是三首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