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端午评作为一大盛事,自然会有隋国的大臣前来主持,而今年主持端午评的乃是隋朝吏部尚书司马信。
何忧三人正在闲聊期间,就见一辆马车驶来,车上下来一位华服老者,那老头气宇轩昂,一眼看去就不是简单人物。
何忧拍了拍商启问道:“这老爷子又是谁啊?”
那商启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自然比何忧广,但是此次出门游历之前,也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主,似是吴或这种顶级风流人物他是认识的,但是这隋国大臣他却也不认得,便摇了摇头说他也不认得。
那甄婉却轻轻笑出了声道:“你们在这隋国地界却是连那司马信都不认得。”
商启只觉得这名字耳熟,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那何忧确实真不认得,便问道:“这司马信是何许人也?”
甄婉见那何忧真不认得,只觉得这人一会满腹经纶,一会又什么都不懂,真叫人看不透,便回道:“这司马信是隋国吏部尚书,乃是隋国第一学士,天下人都敬仰的人物,你这人,怎么连他都不认得?”
何忧挠了挠头道:“让甄小姐见笑了,我这人读书读多了,脑子都愚钝了,对这些名人高官却是从来不感兴趣。”
司马信下了马车,礼数周到的对四周才子作揖,然后朗声说道:“欢迎诸位才子佳人光临我隋国陇州,端午评即刻开始,烦请参赛选手即刻入场吧!”
何忧想着这古代也没什么娱乐项目,恐怕这选秀类活动办的肯定不少,反正有美女相陪,进去看看也没什么,便随着人流入场了。
何忧方一入场,就见远处那周士三人幽怨的盯着他,心中暗道:“靠!老子又不是大姑娘,你这么盯着我干嘛?”
何忧三人寻了一角落,三人落座,何忧打量起这场馆,倒是开阔的很,场馆中间一个高台,四周整齐的摆满了桌椅板凳,装饰简单,说不上华贵,却多了几分清雅,用来举办这种赛事,倒是搭配。
等到人渐渐全部落座,那司马信便登台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诸位!欢迎来到陇州!这一年一度的端午评想必诸位早有耳闻,但是规则今年稍有不同。”
落座的人无一不是伸长了脖子认真倾听,何忧等人也是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
司马信见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便道:“往年都是分区角逐,最后胜者同台竞技,决出最后的优胜者,今年稍有不同,今年老朽只出三题,三题定输赢,不知各位意见如何?”
这赛法,简单明了,各凭本事。这参赛者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主,谁也不服谁。
顿时台下掌声雷动大声叫好。
何忧却啧啧的摇了摇头想到,越是简单越是残酷啊,恐怕这三题定是奇难无比,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自信,又见众人掌声雷动,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自信。
却见那司马信双手虚按示意大家安静,待到掌声渐停司马信说道:“这第一题定不会难为大家,老朽来时见一老农梗于田间辛勤劳作,便以那老农为题,附诗一首,限时为一柱香的时间,烧完截止,诸位快快斟酌吧。”
没想到那司马信倒是不啰嗦,说开始就开始了,就见身旁侍从已经取过一根细香点燃了。
场馆里的人纷纷提笔思考起来,你让他们写春花雪月,忧国怀乡那是手到擒来,可是这老农有什么可写的呢?
只见诸位才子纷纷皱起了眉头,却也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尝试着作诗了。
甄婉本来就是来凑个热闹,见同桌的商启一脸凝重,只觉得自己也有几分紧张,又见那何忧摇头晃脑跟没事人一样,紧张的情绪似乎又消减了几分。
那细香本就易燃,不一会便燃了半截,场内才子佳人有的急的满头大汗,有的写写停停眉头紧皱,场内除了沾墨和翻动宣纸的声音外,竟是鸦雀无声。
突然那周士身边的侯雪白似是有了灵感,满脸兴奋的奋笔疾书,随后放下毛笔便拿着诗文上前登台了。
周士满面荣光的看向何忧,却见何忧正无所事事的左顾右盼,正巧看向自己,便一脸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何忧无奈的摇摇头:“这周小王八算是盯上我了。”
那场内众才子见已经有人登台,便更是急不可耐,可越是着急便越是失了分寸。
那侯雪白上台对司马信作了一揖,谦逊的说道:“小生江南道侯雪白,灵光一闪,作了一首小诗,烦请司马先生品鉴。”
何忧不屑的撇撇嘴,刚才还自称江南道什么书友会的总瓢把子,这会儿到了吏部尚书面前怎么就不装那大尾巴狼了?
那司马信呵呵一笑说道:“不愧为江南才子,你便读出来让大家一起听听吧。”
那侯雪白面对众人也是略感紧张,又见众人多是低头奋笔疾书并未看向自己便念道:“雨落花田中,披梗夜半农。人牛力俱尽,东方殊未明。”
何忧听了一番,写的是农民夜半农耕,体现的是农民的辛苦,并无更多意境,这侯雪白倒是有几分急智。
台下的周士也不管别人思绪如何,听那侯雪白念完诗急忙拍手大声叫好。
司马信看向周士微微皱了皱眉,却拍了拍侯雪白的肩膀说道:“不错,不错,侯雪白公子果然不一般,恭喜你成功晋级。”
香已经燃了一大半,台下众才子也纷纷有了诗句,越来越多的人上台朗读,有些诗文言语不通东拼西凑的直接就被淘汰出局了,那些晋级的都漏出了兴奋的神色。
那商启也是赋诗一首成功晋级。
让何忧没有想到的是,甄婉居然也写出了一首诗,待到甄婉登台,台下不论写完的还是没写完的都偷偷的看了甄婉好几眼。
甄婉对司马信行了一礼,婉婉说道:“小女燕国甄婉见过司马先生,小女子也赋诗一首,烦请司马先生品鉴。”
司马信大感兴趣说道:“哦?请甄小姐快快念来。”
甄婉略微挽了下秀发说道:“清食素菜煮三餐,半年耕稻半年闲。戏谑不堪容此物,颗颗相触到长安。”
这诗不论是意境还是文笔都超过了那侯雪白一大截,听完后不止何忧,场内诸多才子佳人都轻轻的鼓起了掌。
司马信也是读了好几遍说道:“好诗!好诗!甄小姐若是我隋国人该有多好!”
甄婉羞涩的笑笑并未多说。
此时那香已经燃至尾部,周士满脸嘚瑟的看向何忧仿佛在说:“瞧瞧,我的人晋级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跟小王叫嚣?”
司马信见那细香马上燃尽,便朗声问道:“还有没有登台念诗的公子了?”
该登台的早都上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平时又心高气傲的人,此时一个个一脸悲愤,仿佛这题对他们多么不公平一样。
司马信见状便说道:“既然没有才子再登台,那这第一题就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