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莫嶙峋微微一愣，疑惑地问。因为莫无法这些年几乎从来没有开口向他请求过任何事，更何况还这么郑重其事，所以他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
“我想在近期内举办一次我们临仙城城主府的最强侍卫决定赛。”
莫无法毫不隐瞒的回答。
“最强侍卫决定赛？这，这样不太好吧，毕竟……”
莫嶙峋有些犹豫，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无法打断。
“我知道父亲是害怕侍卫们因此伤了和气，其实我原本也不想用这个手段来刺激侍卫们相互竞争。但是在前几天，我无意间看到他们校场训练的情形，觉得这件事势在必行，而且越早越好。”
说着，莫无法站起身来，给莫嶙峋详细解释。
原来在数天前，莫无法无意间经过城主府校场的时候，看到里面有数十名侍卫在互相切磋操练。虽然他对这些侍卫的比试没有太大兴趣，但百无聊赖之下，还是停下脚步观看了一会。只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却让他皱起了眉头。
只见当时离他所站位置最近的两名侍卫，看似是在彼此拆招对练，而且拳来脚往，打得虎虎生风。但实际上却是拳拳不中，招招落空，根本就是在耍假把式玩。别说招式之中蕴含杀伐之气，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是嬉皮笑脸，没有半点狠劲可言。
在莫无法看来，这样的拆招对练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根本毫无意义。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事再继续下去，也为了破坏这种风气，莫无法决定以正式举办一场类似于比武大会的活动，来正式激发起侍卫们的好胜心和竞争心。
“但侍卫们之间彼此友好和睦，相互信任，这样御敌之时也能更为默契的配合，这可是件好事。万一……”
莫嶙峋似乎有所顾虑，犹豫了一下后，试图劝说莫无法放弃这个打算。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莫无法打断。
“这点您大可放心，我是要让他们良性竞争，绝不会破坏他们相互间的信任与和睦。”
说着，莫无法微微一顿，突然抬起头，直视着莫嶙峋的双眼表示。
“况且，您刚才的话，恐怕连您只也说服不了吧。没错，侍卫们之间互相信任，确实有助于彼此配合，但若想要克敌制胜，却必须有另一个前提，那就是侍卫们的基本素质和整体实力与对方相差无几。不然，两块烂泥再怎么合作无间，甚至融为一体，也不过是变成一块更大的烂泥，绝不可能给磐石造成丝毫损失。”
说到这，莫无法笑了起来，反问莫嶙峋。
“父亲，您曾经的一军主帅，请问，兵士若是毫无狠劲和杀气，在战场上可堪大用？”
“这……”
莫嶙峋沉默了下来，他何尝不知道莫无法所说的都是事实，这种环境下训练出来的兵士或者侍卫，确实无异于温室里长大的花草。就算身手底子再好，充其量也只能作看家护院用，一旦上了战场，在那种浩大的声势和萧杀的气氛下，或许会立刻被吓得腿软。到时候别说派上大用，估计连炮灰都不如。
但是他也确实有所顾虑，如今清武大帝一直视莫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他再厉兵株马，培养精兵良将，恐怕会引来对方更深的猜忌。
“我明白父亲您在担心什么，但请放心，我只训练城主府的侍卫，不会去大肆练兵。我只是想万一有那么一天，这些侍卫至少能守护我们莫家不至于从此断绝。”
看到莫嶙峋面有难色，莫无法又补充说，他当然明白莫嶙峋的顾虑。或者说，以莫嶙峋的练兵手段，若不是因为这份顾忌，怎么可能放任侍卫们这帮随性训练。
“你，你这话出去可不能乱说，这可是不臣之心的表现。”
听到这话，莫嶙峋悚然一惊，他当然明白莫无法口中的“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立刻开口提醒说。但紧接着，似乎终于接受了莫无法的提议，默默点了点头说。
“也罢，如果只是府内的侍卫，想来问题应该不大。不过这件事不能由我出面，还有日期得定在半个月后。毕竟你既然要做，我就得趁这半个月时间，把一些杂草清理一下。”
他口中的“杂草”，当然不是校场上真正的野草，而是个别家族，以及清武大帝暗中安插在临仙城城主府侍卫之中的眼线。
这些被派来监视莫家一举一动的卧底眼线，莫嶙峋原本是懒得去理会，反正他自认行事光明磊落，也就不在乎这些人暗中观察。
但现在不同了，因为他看得出来，莫无法接下来要做的事，若是宣扬出去，恐怕又会在清水国引起不小的骚动。为了避免再发生几年前流言蜚语四起的情况，所以在那之前有必要把这些眼线全部都清理掉。
莫无法当然明白莫嶙峋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后说。
“嗯，一切听从父亲大人安排。只是这件事我想尽快宣布下去，以便于超热气氛，用来带动所有侍卫们的积极性。”
“这倒无所谓，反正既然我不出面参与，那就权当是你一个小孩子在瞎胡闹，就算传了出去，除了让人觉得你顽皮和我太宠你以外，不会有任何问题。”
得到了莫嶙峋的同意，莫无法就不再多做逗留，就将那本古籍放回书架后，便转身离开了书房，返回自己的卧室。
由于莫无法成熟的快，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不和林如嫣一起睡了。现在他居住在莫嶙峋为他新建的一栋小楼里，当然，为了方便林如嫣随时能过来探望，他的小楼距离林如嫣所住的地方并不远，也是在后院的那片花海中。
“少爷，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修炼了吗？”
看到莫无法走进门，紫苑迎上前问。
她会在此，当然是林如嫣的安排，让自己最贴心的小丫鬟服侍自己宝贝儿子的起居，作为母亲的林如嫣这才肯放心让莫无法一个人住。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