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流言蜚语的力量让母亲意识到不能任由奶奶这样败坏自己的名声。于是母亲想到一个对策,每次做饭的时候,先盛出来一份给爷爷奶奶留着,另一份才是自己吃的。由于母亲平时人缘还不错,再加上叔公一家人也在积极的帮母亲平反,所以事情很快便过去了。
奶奶似乎不太满意这样的结局,一次又一次的从中阻挠,妄图扭转舆论。但母亲的做法大家也看在眼里,最后连奶奶的好姐妹都劝她:“收一收,差不多得了,你儿媳妇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错了!你不帮她带孩子,她一句也没说过什么,还是和之前一样待你;你不帮她做家务,人家带着两个孩子自己一个人扛着;你儿子天天在外面跑运输,家里还不是全靠你儿媳妇撑着。你就收敛一下,别老是作妖,弄的家里鸡飞狗跳的。”
看着昔日的好姐妹都不帮自己说话了,奶奶彻底爆发了。只要父亲不回来吃饭,她就把厨房里面的米藏起来,不让母亲做饭。母亲忍了两次,终于在第三次爆发了,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奶奶的意思是,我的儿子在外面辛辛苦苦赚的钱,不养生不出来儿子的闲人,更不养将来别人家的人。
这场闹剧,在父亲回来之后才落幕。父亲安抚好奶奶之后,便来安抚母亲。父亲想要劝说母亲,趁着妹妹还小,把妹妹送人,然后自己再怀一个,搏一搏,生个儿子。母亲当然是不同意了,情绪激动的母亲看的连父亲都害怕。
日子就那么磕磕碰碰的过着,期间,父亲和爷爷奶奶分了家,但是重男轻女的奶奶并不喜欢三房,尤其是三房还只有两个孙女,是以分家也没分到什么。本就贫穷的家庭更加捉襟见肘,母亲就想要结扎,结扎后和父亲一起出去挣钱。但是面临一个难题,就是我们姐妹两没有人带。
当时母亲想着要不就给奶奶带,到时候每个月给生活费,但是奶奶不同意,她死活都不愿意带我们两姐妹。母亲又想着,要不放回娘家,反着外婆也帮着舅舅带孩子,给生活费给多一点就好了。父亲又不同意了,心里想着出嫁的女儿还要回去求助娘家,让他这个女婿面上无光。而且,多给一点生活费是多少?父亲还想着要多存一点钱呢。最后母亲没办法了,就说,那就带到打工的地方去!父亲又不同意了,他说现在广东那么乱,别说拐卖妇女儿童,被迷晕抢劫这些,就是杀人,也像杀鸡鸭家禽一样,常见的很,你愿意把孩子放在那样的环境里面吗?母亲只好作罢。
几乎每次母亲和奶奶打擂台,都会殃及父亲。也不算殃及,毕竟他是一家之主。但是在奶奶的唠叨和母亲的诉苦之下,脾气确实也没有之前那么好了。在加上一家人的生活重担压在身上,父亲也要偶尔宣泄一下。
可是父亲选了一条不好的宣泄方式——赌博。或许是家里太过乌烟瘴气,又或是不想回去做风箱里的老鼠,父亲在外面买马喝酒的时间越来越多。刚开始还能赢一点小钱,后来便开始溃败。
父亲撬开了母亲的密码箱,拿着母亲的嫁妆去买马。被母亲发现后,夫妻两个打了一架,在母亲的哭诉下,父亲写下了保证书,保证再也不买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