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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梅的小村舍(1)

博弯下身避风,在帽檐的背风处把香烟点燃。他跨过排水沟,然后钻进三菱越野车。“傍晚,这个时候,风总有一种刺骨的感觉。”他说,谈到风,就像恭敬地谈到一位老熟人一样。他启动了发动机。他似乎平静了许多,甚至是克制,也许因为在被遗弃的电影院里出乎意料地看见那张久违了的椅子。

安娜贝尔感到对他的阵阵柔情。他对风的熟悉进一步肯定,这个地方自从他们童年以来没有发生根本改变,不管她曾经有过怎样的想象。她把手放在他的膝头上。

博转过头看着她,目光中慢慢现出笑意。“好啦,”他说,“这才是我们需要的。”他把手放在她的手上。

她俯过身去吻了一下的他的嘴便缩了回去。

“这吻是为了什么呢?”

安娜贝尔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这将是最让人开心的事,不是要回家了吗?”

博端详了她片刻,估量着她复杂的心情。

“今天晚上,我们将在梅的家里暂住一夜。”他驾车在街上转了个V字形的弯儿,来到泛光灯照明的加油站停车场。阿尼尔尾随而至。一位年轻妇女从商店里走出来,好像她一直站在玻璃门后面观察着他们。尽管天气很冷,但她却不穿鞋袜,光着脚丫,而且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棉布连衣裙。一个学步的幼童和一条黑狗跟在她身后。孩子停下脚步,双臂紧紧抱住狗的脖子。那条狗耐心地站着,半闭眼睛忍受着。那位妇女也许曾是安娜贝尔幻想中跳舞的姑娘们中的一个,只是她双腿的胫部和两条前臂上都有红色溃疡。她很瘦弱,而且因为营养不良,瘦得皮包骨。

他们从三菱越野车上走下来,那位妇女热情地向博打招呼,接着冷冷地向安娜贝尔点了点头,然后问博,是否需要她的帮助。

博说,他要给三菱越野车加油。安娜贝尔问那位妇女是否有胶卷。

那位妇女连看也不看安娜贝尔一眼。

“我们有过胶卷。”她回答说,过去好像有过。

“你现在连一个也没有了吗?”安娜贝尔问道,想得到一个明确的回答。

“自从有人索要胶卷以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那位妇女说,好像安娜贝尔也许想知道这样的回答。她审视着博,“我以前在这一带见过你吗?”

“你是从哪儿来的?”博问她。

“我来自偏僻的牧场。”她迎风随意做了个手势,东张西望地看着被遗弃的城镇,没有指任何特定的方向。

“因此,我不在乎孤独。”她瞥了安娜贝尔一眼,又很快微笑着纠正说,“应该说是半孤独。我不在乎。”

博指着公路说:“我是在沃尔比纳那边长大的。”

“你不会是雷尼家的什么人吧?”

“博·雷尼。”博和那位妇女握了握手,轻轻碰了碰指尖,“这位是安娜贝尔·贝克。安娜贝尔的上一代曾经是哈顿山的主人。”

那位妇女重新以尊敬的目光打量了安娜贝尔一眼。

“布鲁克现在变成你们家那个牧场的主人了,”她对安娜贝尔说,“他们把牛赶到沃尔比纳请人代放。”

“我爸爸是科尔·雷尼,”博告诉她,“他替奶奶管理沃尔比纳牧场。奶奶和她的妹妹梅是牧场的业主。”他仔细打量着那位妇女。

“你太年轻了,不会记得雷尼奶奶。”

“哦,我曾经听人们说起过她。”那位妇女有点儿不服气地争辩说。仿佛她在暗示,在某种程度上听到雷尼奶奶的故事就等同于亲自结识过她。

“有个老牧场工人,名叫克拉里·斯托克斯。他认识那些人中的每一位。”她随便向冷冷清清的城镇做了手势。

“你们可以在那家旅馆里找到克拉里。他会告诉你们的。”她搔着鼻子在想,“如今,除了一个名字叫潘雅的老太太以外,科隆山周围留下来的土著人不多了。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她抬头凝望着空空荡荡的街道,仿佛期待着看到一个土著人从灌木林走上高低不平的红沙街道。

“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她重复说,“总之是不见了。”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博,仔细端详着。她轻轻擤擤鼻子,用手抿了抿头发。

“他们新修的铁路一通过,这个地区就会恢复往日繁忙的景象了。”

博注意着她指向哪里。“通向哪里?”他说,然后高兴地与安娜贝尔交换了一下目光。他从衣袋里掏出烟叶卷烟。一辆白色轻便货车沿着街道驶过来,他们扭头向那辆货车望去。司机把车开进加油站停车场,然后从车里走出来。他审视了他们一眼,然后打了个招呼便走进商店。

“这是我丈夫罗恩,”那位妇女说,“我们正瞄准这里,准备利用铁路修通时重新发展的有利时机。”

安娜贝尔注意到那位妇女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的灰眼睛,宛若被风抛光的水晶,奇特的透明空穴。她油然想起死鸟的眼睛。

油泵上的注油器自动关闭了,博把它放回到支架上,然后把油箱盖拧紧。他把几张纸币递给那位妇女,咂咂牙齿看着安娜贝尔说:“我们最好快点儿动身。”

那位妇女说:“那辆卡车不需要加油吗?”

博看了阿尼尔那辆白色卡车一眼。

“它的油箱很大,”他说,“不用停下来加油就能去布里斯班打个来回。”

妇女笑了起来:“这么说,它对我们就没利可图了。”

“不。我们以后还会来的。”

她望着他们钻进三菱越野车,然后驱车而去。

博向车窗外面吐了一口唾沫。

“你不是雷尼家的什么人吧?”他模仿着那位妇女细声细气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就像吃了耗子药。”

他在一棵高大的柠檬树旁离开大道,那棵老树疤痕累累,枯黑的树枝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博把车开到一条长长的游廊后面停下。游廊掩映在蓬乱生长的醉鱼草和含羞草灌木丛中。一辆锈迹斑驳的军用卡车的车头钻进灌木丛里。博坐了片刻,然后关上发动机,打开车门走下三菱越野车。

两个男人从旅馆里走到游廊,个子比较高的那个移步向前走来,另一个缩回到阴影里站着观望。朝他们走过来的那个人年纪相当大了,风把污渍斑斑的衬衣吹得贴在他的身上,显露出他那瘦骨嶙峋的身材。他走进夕阳的余晖中,举起手把油污的帽子向后推了推,露出苍白的前额,苍老的双颊黝黑而且粗糙,狭窄的帽檐卷曲着,紧箍在头上。他默默地凝视了片刻,惊讶地轻声说:“博·雷尼!”他的靴子后跟完全磨损了,因而站着时就像扭伤了脚踝一样。他好像不能再向前移动,只得眯着眼睛看。在他眼前浮现出这样一片景色:浩瀚的灌木林一望无际,闪闪发亮的林海上方,轻轻地飘荡着轻纱般的薄雾,宛如无数极小极小的蜘蛛在紫铜色的阳光下乘风游弋,又如幽灵们在默默地迁徙。

博走上前去与老人握手。

“克拉里,你好吗?”

“是的,很好,博。”高个子老人好像说出每一个字前都要斟酌一番。由于脚踝扭伤,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随着轻快节奏而颤抖。他握住博的手轻轻地摇晃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他的声音由于发自内心的喜悦而微微颤抖:“老弟,你好吗?”

“是的,我很好。”博很快就让自己平静下来,仿佛他们不是久别重逢,而是离开只有几个小时。

克拉里松开博的手,朝街道那边指了指。

“我得马上去把老埃姆·巴特勒那辆轻便小货车修好。半个小时就完事儿。只是补补轮胎而已。”他直盯盯地看着博,“我回来时你还能在这儿吗?”他的询问带着某种约束力,似乎生怕科尔·雷尼的儿子会再次从他身边悄悄溜走,而且一去又是十几年;或者也许将证明这次见面只不过是他一直期望的梦中短暂的探望,纷乱记忆中的一种幻觉。“博·雷尼。”他又一次念叨着,想证实自己的想法。

博擤了擤鼻涕,东张西望,然后仔细打量那条游廊,好像他可能成为游廊的买主一样。对安娜贝尔来说,和摇摇晃晃的克拉里·斯托克斯以及他那位影子似的同伴相比,博显得那么真实。

博再次把脸转向克拉里。

“这么说,埃姆还赖着不走?”

“像其他傻瓜一样,她在等待新建的铁路,博。我告诉过她,绝对没有通过科隆山的新铁路,可是她却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他们都以为新煤矿即将被开采,而且还能使他们富裕起来。我对他们说,采矿业只能使这个地区以外的人们得到好处,我们这个地方只能靠养牛为生,因为人们总是喜欢吃牛排。”克拉里的手又不知不觉地伸了出来,那是牧场工人对同伴无声的语言。把手掌伸开,就说明牛群在前面低矮的灌木林中宿营。博朝克拉里身后的游廊望去,游廊上的纱门被风吹得在铰链上嘎吱嘎吱作响。另外那个人站在那儿看着他们,等待他们穿过房门。他好像站在入口的幽灵般的警卫,也许还掌握着梦的大权,主宰这一时刻。“你真应该在昨天以前来。我和赫伯及老欧姆都在这里,昨天晚上我们喝了一夜啤酒,还有朗姆酒。喝得连一滴也没剩,赫伯离开这儿唯一的原因就是弄更多的酒来。你们离开柯林斯维尔公路时肯定遇见过他。”他咧开嘴向安娜贝尔笑了笑,嘴里的金牙闪闪发亮。

“我不喝酒了,”博说,“不喝格洛格酒了。”

他把脸转向安娜贝尔。“安娜贝尔也许和你们一起喝过几杯。她回到汤斯维尔偶尔和她姐姐喝杯葡萄酒。”他把脸转向老牧场工人:“你还记得路易斯的孙女伊丽莎白吗?这是她的小妹妹安娜贝尔。”

克拉里举起手,用两个手指碰了碰帽檐。

“安娜贝尔小姐,你好吗?我当然记得伊丽莎白。”他说,目光敏锐,看了一眼安娜贝尔。

“我也记得你。我给你爸爸打过工。你爸爸是一位出色的牧场主。你爷爷也是。他们两位和这个小伙子的爷爷都很出色。我给他们三位都打过工。我记得你,可是你不记得我了。你太年轻了。”他咧嘴笑了。

“你出生的那年,我正为你爸在哈顿山一带围赶牲畜。那是1953年。你出生时,你爸爸给了我们每个人一个红包。我记得为你的健康干过杯。”

他转过脸看着博。

“这位老弟不在场。他奶奶从来不让他靠近哈顿山和你那位性格暴躁的爷爷。她料想,他肯定会被躲在灌木林里的黑人打黑枪,谁也不知道,在他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突然把脸转向博。

“你真的戒掉格洛格酒了?”他感到沮丧又难以置信。

“我们在路上没碰见赫伯,”博说,“所以,看起来你也得戒掉格洛格酒了,克拉里。”

克拉里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大吃一惊。他把脸转向安娜贝尔。

“你真该看看这家伙和道格尔·格纳蓬一起喝格洛格酒时那副样子。这两个家伙喝起酒,科隆山没有一个人敢惹他们。”他站在那儿看着博,想起当年的情景。他见博又卷了一支烟。

“你们要去过去的牧场吧?”他说,与其提出一个问题,不如说是发表自己的看法,“现在,没有一个人在沃尔比纳一带放牧了。自从赫费尔南和他的两个儿子离开,那儿空无一人已经好几年了。他们彻底离开了那个地方,去贝克家过去那个牧场替人家饲养牲畜去了。赫费尔南家的那些人从来不知道他们打算干什么。他们总是坐着四个轮子的机动车到处瞎跑。他们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儿。”

博点燃纸烟,火柴的火苗照亮他的脸。

远处的灌木林里,一只孤独的夜莺在啼鸣。

“我估计,赫费尔南家的那些人一听到有人想买奶奶过去的牧场,说不定会多高兴呢,”克拉里说,“你是不是想出个价呢?你就是为这事儿去那儿吗?博。你想收回过去的牧场吗?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收回它的。对你奶奶和爸爸来说,那的确是件让人心痛的事。”

博一声不吭,也许他一直在留意着那只夜莺的啼鸣。

安娜贝尔凝视着他,为了抵御刺骨的寒风,把短上衣紧紧裹在身上,等待着博。她渴望到暖和的地方去。她一点儿也不认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没有给她留下任何记忆。她从来没进过这个旅馆,从来没有真正注意过它。博站着抽烟,好像忘记了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而且与克拉里一拍即合,悄然返回往昔的岁月。他的屁股靠在游廊扶手上,用脚尖踢着游廊的边缘,并不急于离开。

克拉里说:“你要是继续踢下去,游廊的边缘就要散架了。一天晚上,有个人跟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一起从旅馆里出来,被它绊倒了。他们都折断了脖子。”

他眯起眼睛,凝视着远处的灌木林,“如果你们没遇见赫伯,我也不知道他带着啤酒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的确没碰见他。”

安娜贝尔发觉夜幕正在降临,风挟带着阵阵寒意。故乡破烂不堪的遗迹以及它的居民的贫穷让她有一种当众受辱的感觉。

她说:“我快要被冻僵了!”

她向克拉里·斯托克斯转过脸去:“你似乎不觉得冷吧?”她也许一直责备他性格中那种不名誉的东西,责备他枉为男人,甚至是个不合格的人。

博嘿嘿笑了。

“克拉里什么也感觉不到,是吧?风,雨,或者夏天的炎热,都感觉不到。他像过去那些土著人一样。”他向老牧场工人微微一笑。“你有过短上衣吗,克拉里?我敢断言你从来就没有过一件短上衣。”

克拉里似乎对话题的突然转折感到吃惊,于是拿定主意。

“我得去给埃姆修轮胎去了,她正等着我昵。”他走下游廊。

“我回来时咱们再喝几杯葡萄酒。老弟,你们可不要悄悄离开呀。”

他们望着他一瘸一拐地穿过旅馆的院子,爬进那辆车头,钻进醉鱼草中的破旧军用卡车的驾驶室。他轰隆一声发动了军用卡车,然后驰向公路,进入朦胧的风景如画的山野,留下一道发光的尾气在红沙路上飘荡。一群鸟飞过头顶浅玫瑰红色的天空,好像恭恭敬敬地把他护送到超越现实的另外一个世界。

博把脸转向安娜贝尔。

“我们这就上车,一直赶到梅的住宅去,然后点上火,吃顿饭,再喝上几杯茶。”他搂住安娜贝尔的肩膀,俯身用温暖的嘴唇吻了吻她冰凉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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