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还是打算给我的遗书写上序的。也许大多数人写的是遗嘱,或者叫遗言。那是因为他们要交代的事情或者想说的太少了。可我写了整整一本书来阐述我所有记忆中的事情。这是我死之前写的书,所以它配的上我给它写个序。这样似乎可以让人们更理解我此刻为什么在神经病院里,当然,我希望我是可以被理解的。
每个人体内都蕴藏着一个宇宙,这大概是人们从出生以来,所见,所学,所知,所识所结合为一体的一个能量体。这个能量体在孕育一个周期之后,会以爆发性的力量展现出来,人们用这股力量成为了他们心中想成为或者不想成为的人。比如有的人富可敌国,有的人权倾天下,有的人学富五车。当然也有的人是魔鬼,恶魔,罪人。不过以我的角度来看,不应该被胜负,或者说对错来定论。因为这股力量被着人们意志力与心境的支配,他们又符合着物极必反的游戏规则。举个例子,我既见过一个长期被欺辱的老实人举起屠刀的那一刻,也见过一个五毒俱全的恶人浪子回头的那一瞬。所以在我看来,我之所以会被当成一个神经病,关押在这里,接受各种治疗方案。无非是他们无法想象,无法证实,没有任何可靠依据的科学,也可以说是无知的一个缩影。所有人都凭借自己的想象力来认定这个世界,他们从不会考虑他们所无法接触的世界,其实一直都客观的存在着。这让我想起几万年前的历史书里,人们把所有不可解释的现象,奉做鬼神的活动,到如今自以为掌握了一定量的知识,就开始做审判者,一样可笑。人类历史上有一位叫歌德的作家说过“真理属于人类,谬论属于时代”我只认同后半句,因为真理始终在那,永恒不变的停留在那,就像终点线一样,人类只是追赶者,即使有一天人类跑进终点,也只能说人类属于真理的一部分,而不是人类代表了真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昂头大笑,又低头唉叹。就这,也会被那些不理解的人认为,我药效已过,又要开始犯病了。
在我目前的认知里(我不是说我的认知就是对的)我所存在的这里,无法用任何形状或者事物来概括,就像是你把水装进圆的瓶子里,你就能断定水是圆的?或者说你把空气装进一个正方形的箱子里,你就认为空气是方的?那只是因为你处在一个什么环境里,你就得到什么样的认知。曾经的我,大概处在一个大家都没见过的物体里,所以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不存在的。像是人离开了空气,鱼离开了水,就一定活不了。那只是表现在生命体征上,有谁又能证明这一切绝对消亡了呢?
我把我的想法与发生在我身上德故事,讲述给了各种,以治愈我为理由接触到我的人,可他们从不会在乎我说什么,而且拼命的想把我拉回他们的思想线上,为就好比是动物界里,一只熊猫照顾一只老虎,熊猫把所有新鲜的竹子都送给了老虎,老虎最后还是饿死了。先抛开适者生存这个话题不谈,毕竟有一天当老虎开始吃竹子,那么他还是最早的真正的老虎吗?我指的不光是生物属性上。
在这个世界已经完全大一统的星球上,人类不在有家国的概念,我承认,这是人类史的一个巨大进步。不会再有大规模毁灭性的战争,更不会有流血牺牲家破人亡。但换个角度考虑,难道这不是那些站在最顶尖的一批人的思想综合体现?他们约束管理人性,建立规章制度。所以有了今天的局面,我认为这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不过这不代表人就是这种生物的全面概括。或许人类终究有一天会涵盖更大的思想,能理解此刻的我。或许永远不会,因为空间是无限大的,不是所有一切都会有相交的那一天,也正如在这个星球上,一个人不会和其他所有人相遇。但这就可以否认其他人的存在了吗?
当然,即使有那么一天我也无法再等待下去了,因为此刻的我,已经完全无法遵循他们的规章制度,我只好以结束生命的方式,在某一个时间节点上等待他们的认知我的那一天,即使我可能无法得知这个消息,但我既然作为这个世界都知名的神经病人,我想以文字的形式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点什么,假如有幸在其他地方相遇,我好更加坚定自己目前所……
就在刚才,我突然发现,那只边境牧羊犬不知何时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身后,也不知他出现了多久。他的嘴里叼着一本书,我下意识看过去,那本书正是我此刻正在写的这本遗书的书名…
我的胸口和后背剧烈的疼痛起来,如果你们想了解我的世界,就继续读下去吧,我现在马上立刻要用偷来的剪刀刺穿我的喉咙,最后对这个世界说一句,不想陪你们这些无知又自大的蠢货耗下去了,告辞。
对了,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永远没人能读懂这本书,在人类消亡之前,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