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我表情一慌,急急忙忙的就想把木青拉过来。
木青连忙拒绝,表情戚戚的解释:“没没没,不是那个什么,是我踩到我的眼镜了。”
木青尴尬的讪笑两声,捡起眼镜戴上,随便穿好了自己的外套才准备爬过来。
我下意思的扶了一下眼镜,打量着木青现在的形象,来掩盖自己的情绪。
刚才我们在跑路的时候,她也没时间将衣服穿好,直接将右边的衣服直接挂在右肩,刚刚都在忙着逃命,现在才发觉她的形象有多滑稽,但是还是很好看,可能这个就是好看的人的优势吧,不管怎样穿都好看。
这就是颜好身材好的优势吧,身披麻袋都好看。
在木青准备翻过来的时候,我下意思地看了一眼她的那些伤口,我正想让她小心一点,就看到老板一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手卡着她的手臂根的位置,也就是胳肢窝的位置,我看到老板的动作,做出同样的动作。
我们直接双手用力,将木青提了过来。
木青被我们突然的动作吓懵了,动作僵着被我们带过来,还好她下意识的将脚蜷起,不然她就不是像电影里面精灵落地一样唯美,而是被我们像拖布一样挂着过来了。
木青真的好轻啊,手臂也好软,女孩子都这么软的吗。
我自己设想了一下,完全不是,时下就是硬邦邦的,时下不像个女生的样子,普通女生也不像木青的样子。
我都不想回忆之前不下心撞到胸口,一口气提不上来的经历。
我下意思捏了一下木青的手臂,我注意到对面的老板和我做着同样的动作。
嗯,柔软的脂肪,手感一级棒,完全就是……
“没有锻炼的样子,”老板忧心忡忡的又捏了捏木青的手臂,“小美女,你这手臂一摸就能摸出骨头,软绵绵的,你这样不行啊。”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木青双脚一落地就听见了老板的这句话,一脸懵的看着我们,我觉得她的表情在说,现在不去逃命,说我干什么。
我们也没有对着木青的身体再发表其他的意见,说了这一句之后,就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我刚开始走,木青前倾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紧张地回头看向她。
木青低着头,嘴巴抖着抿了好几次,察觉到我的视线,抬头看着我。
她尴尬地张了张嘴,试了几次才说出话,我听着感觉她有点不好意思:“刚刚膝盖突然软了一下,有点没有力气。”
我能感受她抓着我的手一直在颤抖,也能看到她一直试图控制自己地身体,如果不是木青突然抓了我一下,我可能都看不出她的身体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明明我之前对她的印象是不会掩饰情绪的人,现在却发现她这么能忍。
人类都是这么有趣的吗,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说我的脚疼了,还要,我这又是什么莫名奇妙的奇怪想法。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木青:“你刚刚是……?没问题吗?”
木青小小声的嘘了一下,做贼心虚的看着前面老板和时下的背影,我也跟着她看了一眼,发现她们已经走了挺远的距离,有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就是突然没有力气了,但是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现在已经好了,你不要担心我,如果等会要跑的话,丢下我没有关系。”
我觉得木青不用这么特意的小声的用气音说话,因为她的声音真的很小,平时站在她的身边一不注意就听不见她的声音了,现在她放轻声音之后,我的头已经快要和她的头贴上了,才听清她说的话。
我也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想法,我能听出她不觉得自己是累赘,但是也不指望我们能够一直把她带上,这算什么,将人性看得挺透彻的。
“你们两个还在那眉来眼去干什么?”
我刚想拍着胸脯对木青说话,就被老板的大嗓门吓得一抖,木青也是同样的反应,我一抬眼就看到老板和时下望着我们,也不知道她们看了多久,我能感受到时下一直在看着我,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些心虚,也不知道我到底心虚什么。
在我们准备上前追上老板的时候,我还是小声的对木青说了一句话,木青听后笑了一下,精神看起来好多了。
木青无奈的笑着看了我一眼,往我后背虚虚的推了一把:“别乱讲,赶紧走啦。”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了,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心虚。
现在我们的队形是四个人并排走,老板→时下→木青→我,如果不是这边的路更加宽阔,树木倒塌的方向莫名的没有波及到路面,我想我们还不能用这个队形赶路呢。
我不用转头都知道时下的眼刀一直扎在我身上,老板也是戏谑的看着我,只有木青一直无所知觉的看着前方,一边走路,一边转头看看两边。
刚刚木青一走到时下旁边,时下立马挎着木青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一边特别做作的对木青喊着宝贝、亲爱的,我能看出她们着两个女孩子平时一定经常这么互相说话,因为木青也特别自然的回着时下宝贝和亲爱的,两个人一直在那,互相你的心我的心还有一些特别狗血的小说台词肉麻了半天,木青是真的很开心的配合时下,声音比平时的更甜更嗲了,但是,时下的声音,是真的做作,就像外国剧普通话配音一样做作。
这两种声音的差别太大了,冲击力太强我有点受不了,有点脑壳疼。
我如果不是知道时下一直有一个暗恋的人,就冲着木青和时下的语言动作,我会觉得她们才是一对,我刚刚的行为就是破坏人家感情的小三。
关系好的女孩子都是这么的黏糊糊又甜腻腻的吗,如果里面没有我喜欢的人的话,我还挺乐意看到这种场景的,毕竟作为一个有见识的宅男,什么场面我没见过,但是问题是,事情不要发生在我身上。
如果以后有发现时下谈恋爱的苗头的话,我一定不会让她那么轻松的,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对女孩子心胸一点都不宽广。
没想到我们的计划又遇到了阻挠,我们看着对面的路,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生无可恋。
我原本以为这座江南水乡城市没有夜生活已经是一件很令人难过的事情了,我没想到的是它还能令我更难过,都说了是江南水乡,别的不多,就是雨水多,雨水多就意味着河多,即使不是什么江河的支流,这边也多的是古代开凿保存至今仍旧使用的运河,这也就意味着,这座城市有很多桥,很多,超级多。
我想起我以前有一次出去和朋友吃饭,吃完饭后又散了一会步,等到准备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只好打车回去,当司机问我的时候,我说我在什么什么桥,司机特别生气的和我说,不要跟他说在什么桥,这座城市什么都不多,就是桥足够多,我只好重新定位告诉司机我在哪,司机才找到的我,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司机是本地人。
我看着面前断裂的桥面,打了个寒噤,那个五十多岁的司机都没办法记得这座城市有多少座桥,虽然我们不需要走遍这座城市,但是就这条路上还会遇到多少桥还是未知数,但是绝对不会少于两位数。
木青看着断桥迟疑的问了一句:“这个,断裂大概多远?”
老板咔吧咔吧捏着手指,表情风轻云淡:“两米多大概三米吧,更准确的应该是三米多,可以过去的。”
时下对老板的话,翻了一个白眼,也不说话,直接坐在地上。
木青不满的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时下的屁股,撒娇着说:“不要坐着嘛,刚运动完,还没缓过来呢,很危险的。”
时下嘴里说着好吧好吧,慢吞吞的起身,这倒是打消了我想要坐下的想法。
我想了一下,踌躇的说:“三米是可以跳过去的吧,应该,”回忆了一下,“以前初中体育中考立定跳不是都是两三米吗,现在可以助跑应该可以吧。”
“以前?”时下态度不明的反问一句,“自己想想现不现实。”
“三米哦,”木青听到时下的话,呐呐了一句,“一个半床呢,这么宽呀。”
木青这个比喻倒是让我们有了一个比较清楚的认知,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木青一惊一乍又郑重的开口,“我想起我以前看到的一条不知道是八卦的还是新闻的文章。”
我用眼神示意木青继续说下去,也不知道是她声音的问题还是她说话总是带着笑,她说的什么话,我都提不起严肃的心情,不像我,我的声音压一压也能算得上低音炮,但是别人听我说话一点都不觉得我说话好听,总是觉得我说话很严肃。
“你们不要笑,我在严肃地和你们说。”木青努力地摆出严肃正经的表情。
我憋着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她的头:“你说你说,我们在认真听。”
“我和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