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握紧拳:“我是妈妈教的吗?我是奶奶教的。”
妈妈:“你!”
望舒只觉得心寒,哽咽着质问:“你只听到我诬陷她,难道妈妈就没有听到我被欺负了吗?你女儿在你亲侄女的婚礼上差点被人侮辱,你都无动于衷吗?”
妈妈不以为意:“望舒,你是成年人,难道被人欺负不会反抗求救吗?何况那里那么多人,你怎么可能被欺负。那些人只是在跟你开玩笑,是你自己太敏感,就像高中时候明明你跟隔壁家孩子玩儿的挺好,可你却说他欺负你。”
一提到那件事,望舒的脸色瞬间煞白,情绪激动的大吼:“够了!别说了!别再说了…”
这是望舒第一次挂断母亲的电话,握着电话的手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着,像是冰冻在寒冬腊月般动弹不得。
眼前闪过黑暗又狭长的巷子,她闻到了令人作呕的陈腐又刺鼻的恶臭,从身体蔓延至指间的疼痛让她感到窒息。
疼痛毫无预兆地袭来,连带着被她尘封已久的丑陋伤疤也一并暴露在阳光下,化脓的丑陋伤口像是被火灼烧般散发着呛鼻的恶臭。
好疼,身体好疼…
突然眼前一暗,落入了温暖的怀抱。
“阿舒,别怕,是我。”
原本鼻尖满是窒息的恶臭,没多久鼻子里吸入了熟悉的气味,突然喘上来一口气。
用力抱紧易修远宽大的后背,拼命喘着气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毁天灭地的疼痛在窒息的拥抱中逐渐归于平静。
望舒轻拍了拍他的背推开,扶额闭着眼缓了缓疲软的身体。
“好点了吗?”
望舒点点头,“没事。”又想到这个时间本该在医院的人竟出现在这里,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本来我在你办公室等着,但一听到你的叫声就跑了下来,我来晚了吗?”
望舒苍白一笑:“…没有,谢谢你。”
易修远庆幸的呼了口气,终于安心:“幸好没有晚。”
可望舒怎么都轻松不起来,呆呆的望着他。
一次两次你能陪在我身边,可是第无数次的时候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说着摸着自己的脸。
“我在想,你为什么来找我。”
易修远往前一步,笑着问:“如果我说是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你相信吗?”
望舒有几秒的恍神,回过神一笑,“信啊。”
易修远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真乖。那我可以顺便咨询有关保险的问题吗?”
望舒的脚步一顿:“你要买保险?”
“嗯。”
望舒有些震惊:“你没有保险吗?”
“有,但是在英国,以后我想在国内定居,也需要国内的保险,正好可以在你这里买。”
“那你先跟我上楼,坐下来慢慢给你讲。”
等到了办公室,刚在窗边吃完瓜的付晏晏八卦的看着两个人:“我都看到了哦~你们~嗯哼。”
望舒瞪了眼她:“付晏晏,你哼什么。”
付晏晏背着手朝他们走来:“你管我哼什么,”探究的目光落到了易修远身上,随即勾唇露出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这位帅哥不来介绍一下自己吗?”
“你好,我是易修远,是阿舒的朋友。”
付晏晏挑眉,看着望舒调皮一笑,打趣:“阿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