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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风落的婚礼

听过太多的有人说,都不如自己亲身去体会到的幸福更为印象深刻,更加难以忘记。

这世间最令人感动的就是那一晚你搂着我的时候,我们倾听着对方的心跳,握着你的手,轻喊你的名字。

一切都没有来得及结束,但是上天已给我了最好的礼物。风哥哥……

寒千落坐在屋顶上看着夜空。初秋的风吹动远处的山林中的树叶,沙沙作响。楼满风拿着一件披风站在庭院里。他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几乎无云,闪亮的呈腰带式的星河里包含着无数璀璨夺目的在阳光下也绚烂的“钻石”。无数的“钻石”拥挤在星河里,又不喜欢对方似得把对方推到很远的地方。远处的风终于吹到了这里,很微弱,带着森林里的气味,带着秋夜的凉意,努力地吹动起楼满风的发梢,终于吹动了,钻进衣服里的缝隙中。

“落儿,披上吧,起风了。”楼满风轻然一跃到寒千落身旁,坐了下来,轻声说道。

寒千落没有说话,依旧沉默地坐在屋顶上,银白色的月光洒落而下,笼罩在她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孤寂的朦胧。楼满风把手里的披风动作轻柔地披在寒千落身上,温柔地搂住寒千落。她的脑袋轻轻靠在满风的肩膀上,眼泪最后在风吹来的时候,再也禁不住眼眶的束缚,滴落下来。

“落儿,娘她现在就在看着我们。见到你落泪,她也不会开心的。你要知道,娘已经说了,我要是欺负你,惹得你伤心,她可是饶不了我的。你看你现在,我没欺负你都已经哭了,要是欺负你,娘肯定会气的直接活过来,我免不了的一顿毒打,你真的忍心我被娘打嘛?”

寒千落“噗呲”一声笑出来,两滴眼泪也随着她的动作滴落下来。

“这样就好了。”楼满风把寒千落搂的更紧了。

“嗯,我会忍心的。”寒千落抬起头,轻启樱唇。把眼眸里沉浸的悲伤随着眼角的微微弯曲,消失不见。

她注视着他。她脸颊苍白泛起娇红,他眉角微弯略带笑意。

“那也好嘛。”楼满风伸出白皙的手,修长的手指轻刮在寒千落秀挺的鼻梁上。

月亮注视他们。皎洁的月辉倾泻在这片山林中,山林中的秋叶悄然而落,只有那风仍在吹着依旧未落的轻微泛黄的叶子们,唱着沙沙的乐曲,苍茫的声响,忧愁的旋律,孤寂的曲调。月亮躲进从山那边吹来的云里,再也不愿探出脸来。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绝情谷内外一派繁忙的景象,弟子们四处忙碌,不停地奔走着,从这里拿着的茶水急忙送往客人那里,亦或从那里拿来的物品要摆放在院内一角。客人们络绎不绝的到来使得绝情谷更加忙碌。

“有客到~索连城~索大人!”迎接客人的礼官忽然喊到。瞬间四周安静下来,随即而来的是周围人朝着这里偷偷地不着痕迹地看着索连城,他们与身边相熟的人窃窃私语,讨论着为何朝廷的人也会参加这场婚礼,而且派的人居然还是索连城,难道朝廷不知道索连城对于墓派来说是恨不得那种“食其肉,啖其骨”。

站在远处的一个小门派清霄门的两个弟子也如同众人的小举动一样。白露低头轻声说:“这个索连城真是有胆量,杀了这么多的墓派弟子,还敢来这里贺喜。我听说墓派里的一个分族几乎是被灭族呢!也是他捣的鬼。”

白霜瞟了一眼索连城,见他神态自若,漫步信手地向绝情谷里走去。索连城的周围仅仅只有一个随从跟着,望着他们离开这里,白霜这才贴耳小心翼翼的说:“你给我小心点!得罪了他,我们这样的小门派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随便安个罪名,小事化大,找武林盟盟主都不管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说的就是这等人物。”

白露轻蔑地望去,“我呸,这样的人,还不是朝廷的狗腿子。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翻云覆雨的还是他身后的主子。”白露吐完口水。说完,白露就被白霜拉到别的地方找朋友闲聊去了。第二天清早,绝情谷的一条道路上被人发现有两具无头死尸。

绝情谷里一位辈分不低看起来十分沉稳的中年男子迈着不紧不慢的的步子向索连城走来。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索大人,好久不见。”男人语气阴厉。

索连城流露出无害的和善的笑脸。他一边用右手摸起自己白皙的脖颈,一边不在意望着天空说:“是好久不见了,青珏长老(以前写小师妹里出现过的人物)。真是没有想到这里恢复的居然比以前看起来还宏伟,也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伤成那样,也能够活过来了。”食指伸直,在脖子上来来回回滑动着,又作弯曲状,手掌连同手指一起紧紧贴住自己的脆弱的脖子,“最近脖子又有点痒了,看来好久不杀人,它似乎不太舒服呐!不过我还是觉得绝情谷这里最好,人杰地灵!好地方,好地方!”

青珏长老青筋凸起,眼睛死死盯着索连城,仿佛他的手也已经紧紧握在索连城的脖子上。只见青珏长老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置在身前伸出去,“这里哪是能入的了你们的眼界。请跟我来。”话音沉稳,没有一丝停顿。轻微的“咔”的一声从他背后传来,手握得还是太紧了。青珏转过身,带着索连城经过曾经烧毁过的院落房间,如今已是另一番的样子,花草树木也已经经过精心地修剪。经过两处院落,一处水亭后,来到此处的待客厅。

待客厅是一间宽大的书房。待客厅里坐着绝情谷里的谷主和长老。青珏走到一个座位旁坐了下来。

“远来是客。索大人请上座。”楼满风(上一次的《小师妹的身影》楼满风的杀伐果断在绝情谷掌门、长老,以及弟子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也由那时奠定了他如今的地位)坐在上座面带微笑,眼睛微微眯起。索连城坐好后,不待索连城开口。楼满风又接着说,“这次索大人是为公事而来,还是因为私事?”

“哈哈哈,什么时候楼公子也会说笑了!我这次当然是为了公事而来,特意来给你们贺喜的。”索连城站起身,很是真诚地向楼满风贺喜道,“恭喜楼公子与寒姑娘结为夫妇,祝愿你们相濡以沫,幸福安康。”

“多谢索大人。既然索大人已经说完,那我就不再多留你喝茶了。送客!”

索连城的脸色骤然变得非常难看。抬起头看一眼楼满风,“既然如此,愿你后天的婚礼一切顺利。”门外走进一名弟子寒着脸说:“请。”索连城脸色阴沉着转身离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楼满风不仅打了,而且打得很痛快。他也只不过是下了逐客令,没有下逐杀令。索连城对于绝情谷来说可是在必杀名单里排首位,只等着有一天他这条狗不再被他的主人所宠爱的那天,那将是他的死期来临之日。毕竟这个世间里有不少人想着捅他一剑,不论是正面还是背后。那一天索连城率领的乌合之众险些灭了绝情谷,不成气候的乌合之众被人利用起来还是不可忽视的一股巨大力量。楼满风望着索连城离去的背影,攥紧了的双手显得分外苍白。江湖的力量再强大也无法与庙堂相抗衡。江湖中大多数人讲究率性而为,亦正亦邪。没有规距可守,没有顾虑可忧,这也就导致了许多百姓无端受苦受累。江湖中也有一个执法堂,不过是同朝廷合作的。

屋内众人垂下头,楼满风叹口了气,摆摆手道:“长老们留下,其余的人都下去休息吧。”

侍卫和女婢们同时应答,“是。”

此时的书房略显空旷,一股压抑沉重的气息在屋内流动着。楼满风与长老们都没有说话,他们像是等着对方先说,也有可能是等着自己说。吹进来的风似乎逐渐变得粘稠起来,慢慢地不动了,确切的说是被某种气息抓住动弹不得。

楼满风打破了凝固在房子的空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仅仅是简单的呼吸声,房子里的四位长老都听的真真切切。楼满风缓声说道:“以不变,应万变。一切照旧,以我们绝情谷目前的实力再加上墓派的支持,就算是索连城在这里也掀不起什么浪来!”

楼满风说完,又是令人难受的安静。青珏长老嘶哑着嗓子,“如果参加完婚宴,我们可不可以把索连城给杀了?”

“这次不行,绝对不行!他既然代表朝廷,要是他死了,是个人都会怀疑到我们绝情谷。除非有人想嫁祸给我们。看来这次我们不仅不杀他反而还要保护他!”青瑜长老用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不停揉搓着。

“保护他,想都别想!不杀他就算好了,还要派人保护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青珏长老大声喊道。由于说的太急太大声,青珏的脸上涌出血色来。

楼满风看着青瑜长老和青珏长老,站起身,朝着两边坐着的长老恭敬行礼,“我会派人去的,不过不是杀他,也不是保护他。只是暗中观察。就算是他被人杀了,我也会协助朝廷找到真凶的,他的死只会与我们绝情谷无关,长老们放心好了。晚辈告退。”

“那就好。”“行吧,就这样照你安排。”

几位长老注视着楼满风离去。青瑜长老欣然道,“晚辈如此,我们绝情谷也该兴盛了。”

“那是自然。不过千亦膤也不差不了哪里去。”青珏长老一边站起来向外走,一边说,“接着忙吧。就这么几天,绝情谷的大喜之日,我们一定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对吧?”

青瑜三位长老微微点头。四位长老随后各自离开。

太阳将光芒收起,漫天的红霞布满天空,染红一片又一片的白云,白云都做了彩云。月色缓缓流露出忧郁的悲伤,天空被黑色所笼罩。绝情谷灯火通明,弟子们仍旧来来往往四处奔走忙碌着,客人进进出出到处都是热闹景象。骆时秋和林水瑶是在婚礼的前一天中午时分到的。当他们听说索连城比他们早到一天到的时候,他们两人同楼满风和绝情谷的掌门和长老商量关于婚礼时的各种突发情形,并且加以预防以及补救措施。所有的过程都按照之前的安排有条不紊的进行。

婚礼的这一天。骆时秋与林水瑶率领着迎亲队伍一大早就前往十五里外松月镇的花灵坊去接送亲的队伍。

花灵宗,是由花灵祖师一个弟子根据师父的称号建造的一个宗派,里面全是由女子组成的一个小门派。里面的弟子都是从小被遗弃的孤儿。女孩被送进花灵宗,男孩被送到镇上的劲灵武馆。

寒千落在一次去姨母那里的时候,遇到一群不长眼山匪。花灵宗里的妙琦下山历练,正好撞见到这一幕,就拔剑相助。两人杀起山匪如同牛刀宰鸡,轻而易举。山匪被杀得落荒而逃。寒千落于是邀请妙琦一同赶路,妙琦应允。两人一路相处,(结为夫妻,把楼满风抛弃。哈哈哈。)觉得对方为人正直,并且寒千落还发现妙琦的宗门离绝情谷不远,妙琦便约定寒千落结婚时一定要路过花灵宗。

昨夜,寒千落和妙琦在闺房一夜畅谈,说着她们自最后一次分别后的趣事和对对方的思念。

花灵宗张灯结彩,等待着骆时秋的到来。花灵宗远没有绝情谷那么繁忙,但是喜庆的味道却让花灵宗的每个女子都布满了笑容,银铃般的笑声不时在宗内响起,只听得远处传来两个女孩相互打趣说自己的郎君应是如何如何,你的又是如何如何,说着说着,两人嬉闹起来。也有真诚望着寒千落说着祝福的话语。不外乎百年好合,幸福美满之类的。虽然千篇一律,但是寒千落能够感受到祝福的心是真挚的,纯净的。

“千落姐,我们来接你啦!”林水瑶兴奋地在屋外喊着。

“好的,你们进来吧。”寒千落在屋内坐在床边,她早已穿好了新娘服,盖好了红盖头。

门被推开,骆时秋站在门外,林水瑶走进去。

“哇,千落姐真美呀!”说着林水瑶伸手要去掀寒千落的红盖头。

寒千落从盖头下看见林水瑶走近,感觉到林水瑶伸手要掀她的红盖头,啪的一下打在林水瑶的小手上,“不许调皮。”

“哦!”林水瑶轻吐香舌,“那我来被你上花轿。”说完,林水瑶背着寒千落走出闺房,骆时秋跟在身后。

“千落姐,你一路上没有盖头掉下来吗?”

“没有啊!”

“真是厉害。但是这样是不是特别辛苦啊?”

“不辛苦。”

“哦。想想也是,嫁对人了嘛,嫁对了人,当然不辛苦啦!”

“坏丫头,看我不撕你的嘴。”说着寒千落轻轻捏住林水瑶的脸。一旁的送亲众人、花灵宗的长老和弟子们,还有骆时秋都笑了起来。

“不敢啦,不敢啦。千落姐,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林水瑶可怜兮兮的模样,使得众人笑的更加大声了。

没说几句话,她们已经走到,花轿已经备好的地方了。骆时秋撩起花轿的帘子,林水瑶把寒千落送进花轿中。

坐在花轿里的寒千落向林水瑶寻问:“水瑶妹妹,你看妙琦来送我了吗?”

“好像没有,我来问一下花灵宗的人。”水瑶回过头去,询问身旁一名花灵宗的弟子。

那名弟子回答道:“宗主说见不得分离的场景,就没有来送。她说‘千落姑娘不用挂念,待得好天气,宗主会去绝情谷拜访的。’这是宗主吩咐的。”

“麻烦你对妙琦说,我们随时欢迎。”寒千落坐在花轿中对外面说,“好了,水瑶妹妹,我们走吧。”

“嗯,启程~送新娘给新郎咯~”林水瑶捂住嘴不停地笑着,“嘻嘻~”

这十五里的路程回去的时候如同来的时候一样,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意外出现。尽管多了送亲的队伍,所有的人仍旧保持着警惕,张望四周,要回到绝情谷的众人像是在护送一件极为珍贵的“宝物”。对于楼满风来说,这件“宝物”世间只有这么一个,而且还是无法取代的这么一个,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

在一路的警惕中,众人回到绝情谷,此时也正是约定好的好时辰。

楼满风站在绝情谷外面,报喜的弟子一个有一个的到来,最后一个报喜的弟子归来的时候,楼满风不禁开始握起双手,站在那里眺望着道路上的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的喜乐声传来,楼满风更加紧张地握紧自己身前的手,他看到有一处衣摆微微起了褶子,连忙整理起来,楼满风身后的众多长辈见到他手忙脚乱的模样,都轻松地笑起来。楚夫人原本一直都住在绝情谷,她从他身后走过来,安静地站在他身旁。只是这么一站,楼满风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变得不再紧张了。看着远处的迎亲队伍,楼满风再也等不及了,胯上身旁一匹头戴红花绣球的白马朝迎亲队伍飞奔而去。

“满风,我们在这!”看见楼满风骑着马过来的骆时秋大声喊着。

“千落姐,满风哥来找你了哦!”林水瑶骑着马,小声地在花轿的窗子旁说着。

坐在花轿里面的寒千落原本双手轻放在双腿上的这个时候紧紧扣在一起,手心里冒出了汗,四肢不由自主地僵硬起,而身体却有一种软趴趴的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个不停。“他来了,他来了!我该怎么办?啊~”寒千落在内心里一阵呼喊。“现在不像以前平常那样子,我该做些什么吗?还是什么都不用做?”

“千,千落,我来啦。”楼满风靠近花轿内心的紧张不安还是让他的话语显得有些磕巴巴的,磕巴的话语里满是楼满风的柔情。

“满风哥,既然你来了,我们就把位子让给你,给你们小两口恩爱哦!”林水瑶伸手便朝马背上轻轻一拍,“大木头,别看啦!我们走啦!”

“哦!”时秋又一次警惕地环顾四周,此时距离绝情谷越来越近,人也越来越多。看着众多的绝情谷弟子与墓派的守卫。骆时秋跟上林水瑶离开迎亲队伍。

花轿终于在绝情谷门口停下来了。楚夫人上前走到花轿旁,扶住坐在花轿里的现在已经站起身的寒千落。“我的闺女儿,今天真是漂亮呀。可惜你父亲没有看到你出嫁的这一刻,可惜,可恨呐!”

寒千落闻声,便抱住楚夫人哭个不停。

在楼满风左右人群中的两侧各有一人用嘴吹出一枚毒针,在寒千落的左侧(在花轿的左侧)也有一个人同时吹出毒箭来,楼满风察觉到异状,鬼手刀弹出挡住两人的攻击。楚夫人担心寒千落也会受到毒针攻击便把她搂在怀里,就如同她刚出生的时候,一个转身,楼满风在前,楚夫人在后保护着寒千落。就在楚夫人护着寒千落的时候,那枚毒针就在楚夫人把寒千落移到身后的时候刺入楚夫人的小腿中。三个人立马被绝情谷的弟子拿下,两个呼吸后三人都七窍流血而死。

楼满风看一眼三名刺客,挥了挥手,不再看一眼。三名已经死去的刺客被带下去后,楼满风拿出冷玉绸布捡起被鬼手刀挡落在地上的两枚毒针,又寻找另外一枚毒针,顺着刺客站着的地方,楼满风小心的察看一番,结果在花轿一个支撑木柱发现了这枚毒针。

楼满风困惑地看了一眼楚夫人。楼满风在花轿旁,发现毒针既没有穿透木柱,也不是钉在发出毒箭的那名刺客的方向,他像是看到毒针穿透花轿的帷布,朝向寒千落站着的地方射去,而那时寒千落已经被楚夫人护在身后。楚夫人护着寒千落没有躲避毒针,毒针之后又被楚夫人逼出来,弹射到木柱之上。

楚夫人急忙关心地检查一番寒千落,见她安然无恙,还是关切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在这样的重大时刻里,再这样亲情温馨面前。一位母亲,一位女儿,她们心里有着说不完的话语,有着对母亲倾诉,有着对女儿的关怀。这一刻是楚夫人放下戒备的时候,也是寒千落最需要保护的时候。

寒千落摇了摇头,急忙问楚夫人,“娘,我没事。你和风哥哥也没事吧?”

“傻丫头,这么快就开始心疼你的风哥哥啦!他也没事的。你放心好啦,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们。”楚夫人语气轻微柔和,看见楼满风疑惑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娘~”寒千落刚退下去的那抹娇红又袭上了脸颊,还好有红盖头盖住,不然寒千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傻站着干嘛?傻女婿,背上千落,进去拜堂成亲啊!”楚夫人看着楼满风出神的样子,不禁恼怒地轻拍楼满风的额头。

众人听到一阵开怀大笑。

楼满风半蹲下来,躬起身子,寒千落在楚夫人的帮忙下,伏在楼满风的背上,双手伸过着楼满风的结实的双肩,这个动作自己以前不知道做过了多少次,如今做起来却畏畏缩缩不知所措。双臂搂住楼满风,头轻轻的隔着盖头贴在楼满风的耳旁。

楚夫人走在他们前头,坐在拜天地的礼堂上的主位上,另一个位子上早已坐着等候多时的楼满风的娘亲。楼满风的娘亲看见楚夫人走进来,一瞬间激动地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虽然她和楚夫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但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时刻,她双手微微颤抖着两手上下握着楚夫人伸出来的手。两个人一起流下眼泪,旁人走过来劝说。一小会儿,她们两人都止住泪水,脸上堆满了笑容,静静地看着楼满风背着寒千落走进来。

在礼官的引导下,楼满风放下背上的寒千落。

一名女弟子牵过寒千落,寒千落同楼满风并排站着面对着高堂。楼满风和寒千落手中各拿着绣花球绸布缎带的一端,

“一拜天地~”楼满风转过身来,寒千落在女弟子的动作中也转过身。他们对着天地跪拜下来。门外的庭院中已经摆好的酒席周围也早已坐满了前来贺喜的客人们。距离门口最近的一位客人站起身热切地喊了一声好,就鼓起掌来。

“礼毕~”女弟子扶着绸缎带,帮着寒千落转过身后,紧接着响起礼官的悠长高亢的声音。

“二拜高堂~”楼满风已经转过身对着坐在面前的娘亲和楚夫人跪拜下去。寒千落也跪拜下去。“礼毕~”寒千落站起身,身体被女弟子挪动着,从盖头下看出对面是楼满风在站着。

“夫妻对拜~”楼满风对着寒千落,寒千落对着楼满风。两人行躬身礼。

“礼毕~”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楼满风带着寒千落回到房间。

外面所有的喧闹都与这里没了一丝干系,屋子安静地连风进来的声音也能听到。寒千落紧张地肩膀轻微抖动着。楼满风手放在上面,寒千落停止了颤抖。“阿、阿风?”楼满风没有说话。寒千落感觉到坐在身边的是楼满风,又急忙喊了一声:“阿风?!”

楼满风“噗呲”一声笑出来。“看把你急的,我在这里,一直都在,会永远陪着你的!”楼满风说完,紧紧地抱住寒千落。

女弟子端着挑红盖头的秤杆走过来,楼满风拿起秤杆挑起寒千落的红盖头。女弟子识相的离开了。楼满风稳定心神,紧紧握住秤杆,手紧张地手心冒出汗水,他把秤杆伸过去。挑落后,用绢布擦干净手后,才用手抚摸寒千落的头发。寒千落看一眼楼满风深情的眼眸,立即低下自己的面庞,扭过头去,不再看楼满风。

“哎呀~哎呀!你们别挤我呀!大木头,让我看看,让我看呀!”门外响起林水瑶的声音。“嘘~小声点,小声点!”骆时秋小声说着。

“扑通。”楼满风打开门。

“哎哟~”林水瑶压骆时秋倒在地上,楼满风眼疾脚快地躲开。身后的一群人立马散开,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一样溜走了。

“嘿嘿嘿~”林水瑶笑着站了起来,骆时秋在她站起来后才爬起来。“大木头,今天天气不错呀!我们遛弯怎么跑这儿来了。”

“不错什么呀?刚刚是晴天,现在你看外面不是阴了嘛!你不是说要来闹洞房的嘛?而且水瑶,你还减肥啦,压的我好痛!”

楼满风脸变得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恼怒,亦或是听到他们两人的话语憋住不笑,还是因为和寒千落的的柔情蜜意被人撞见,有些害羞。正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跑过来说楚夫人昏倒了。

寒千落立刻站起身,走到那名弟子身旁问:“我娘她怎么了?”

那名弟子看一眼寒千落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真是急坏了人,他紧紧握拳下定决心说道:“楚夫人中了毒针,神医说她活不了几天。”

“立刻带我们去!”楼满风握住寒千落冰凉的手。

“你们跟我来。”这名弟子转身就走,楼满风被寒千落拉着紧跟在这名弟子身后。骆时秋和林水瑶也跟在后面。

绝情谷的一间住房里的床上躺着面色安详的老妇人,在门外站着不停议论的绝情谷与墓派的高层人物。他们和肖神医谈论过后,又与其他人谈论会不会有别的方法能够救楚夫人。

“我娘怎么了?”寒千落站在肖神医面前急忙问。

“虽然楚夫人的武功本身就是在用毒来练功,但这次的毒像是特意为了她们的炼制而成的,不仅仅是因为这种毒药是剧毒,而且加入毒药的步骤,有几种,以及从哪里找到的这种毒药,我一点都不清楚。毕竟有去无回的地方太多了。请恕老夫无能为力。”肖神医垂着眼睑对着站在面前的寒千落说着。

寒千落听完立即跑进屋内。屋内只有两名女弟子看护着。端盆换毛巾之类的。寒千落跪在楚夫人床边,伸手握着楚夫人的手放在脸上。

楚夫人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寒千落,眼神里充满着慈爱,嘴唇打开一条裂缝,从裂缝里发出声音,“楼满风呢?”

“楚夫人,我在这里。”楼满风也从寒千落身后走出来,跪在寒千落身边。

“叫娘~”楚夫人气小声微说着,把手伸出来,握着楼满风的手,“好好对待千落,她从小吃尽了苦头。你要是惹她不高兴,我做鬼也饶不了你。”楚夫人虽然说着警告楼满风的话,但她嘴角微微弯起。看着楼满风也是十分相信他爱着寒千落。

“我一定好好对待落儿的。娘!”

“能看到你嫁人,我去下面也能给他有个交代了~”楚夫人把楼满风的手放在寒千落的手上,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泪水。手也落了下来。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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