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回想起当时的自己,嘴角还是会不经意的露出微笑,那时的自己......
的确,那时的我,我们,是如此的美好。
三月的樱花开了,伴随着三月的春风,透过温暖的阳光,飘落在我的脸上。时光总是很美好,任我们慵懒的度过。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而我就是喜欢这样,静静地,一个人,慵懒一下午。
在这偌大的别墅里,人丁兴旺,但又多了一分冷清与孤独。一位步履蹒跚地妇人,优雅的走来,轻声的呼唤:“小姐,总裁回来了。”
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眼里掠过一丝惊喜。太久没有见他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可能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在睁开眼的瞬间,阳光照进了我的双眼,让我又一次的闭上了眼。
“桂嫂,爷爷回来了?”起身,走向屋内。
“是的,小姐。”桂嫂弯着腰,对我说。
徐氏公馆很大,又是在偏远的郊区,气温总是会比市里要低上几度。桂嫂将一件披肩递给我,并嘱咐我:“小姐,现在才是三月,用我们老一辈的话说啊,春捂秋冻,可不能着凉了。赶紧把披肩披上!”
这是桂嫂,看着我从小长到大的,她是徐公馆的佣人,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与其说是徐公馆的佣人,倒不如说她是我的家人。为什么这么说呢?相信你们也看到了。偌大的徐公馆,没有人会关心我,徐公馆的冷清与孤独,不是说说的,而是真实存在的。而桂嫂,她不仅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最重要的,她是真的关心我的人,所以说,她才是家人。
富丽堂皇的别墅里,着急等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所谓的家人。
“爸,你回来了。”说话的是我的大伯母——罗芬红,一旁的是我的大伯——徐一山。
没有更多的语言,只有一句:“嗯。”说实话,这算是多的了。
高档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白发老人,满脸疲惫,眉头紧锁,一脸的疲惫与无奈,更多的是一脸的严肃。我从小就怕他,因为他的不苟言笑。从小到大,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笑。因为工作,因为压力,他累的身心疲惫。他是我的爷爷——徐若谷。
爷爷一边整理着他的中山装,一边严肃地说着:“多少钱?”
对于我的大伯一家,我很是反感,因为他们就是视钱如命!不断的伤害爷爷,不断的消费他对儿子的亲情与爱。
大伯母笑着说:“爸,看你说的,整的我们回来就是要钱一样,我们呐,这次是回来看看你!”一脸的尴尬与虚伪,硬是挤出点笑容。
“行,那我上楼了。”爷爷一声冷笑,随后转身走上楼梯。
大伯母拉着大伯父的衣角,示意他赶紧说事,而大伯父这人呢,是一个懦弱的男人,身为爷爷的大儿子,一点也不像爷爷,一点都不像爷爷那样有魄力,反而被大伯母牵着鼻子走。说的好听点是尊重老婆,说的难听点就是怕老婆!大伯母见大伯父没有及时喊住爷爷,正生着气,索性心一横:“爸,你看姗妮也大了,马上要成家了,要结婚了,你看这嫁妆什么时候能备上啊?”
“嫁妆?大伯母,这结婚的嫁妆不是应该由父母来备的吗?怎么问爷爷什么时候能备上啊?”我有些生气,毕竟爷爷今天回来,看着是很累的样子,再说年纪也大了,怎么说也得等爷爷休息会儿再说。
“长辈的事,论不到你这小辈来说话!”一声不吭的大伯父这时候倒是生气了。
“我只是心疼爷爷,我觉得爷爷很累了。”
“徐姗琪!你姐结婚,你这做妹妹的,不帮忙就算了,还插一手,你居的什么心呢?”没有一句关心爷爷的话,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钱!
“大伯母,我真没有你说的这样!”
“一边呆着去!”
就是这样的大伯母和大伯父,一直压榨着爷爷,说得好听是父子,说得难听,就是问总裁要账的,也许,连要账的都会好声好气的叫一声:徐总!
“好了!等会儿我会让人在你们的户头上打500万的,这是姗妮的嫁妆!”爷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生气,可能面对他的大儿子,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又或许是已经冷心了。“姗琪,来书房。”
“好的,爷爷。”
一旁的大伯母拉着大伯父的手说:“一山,500万呢?!给姗妮置办嫁妆后还有的多呢!”
大伯父的脸上虽然看着面无表情,但是隐约的从眼角看出一丝的开心。
站在书房门口,敲敲门:“爷爷。”
“进来。”见到是我,爷爷脸上的严肃与压力消失了不少。
“爷爷,今天是不是很累啊?”
“怎么?被我们的姗琪看出来了?”严肃的爷爷慈祥的反问着我。爷爷就是这样,在面对所有人的时候,都是一脸的严肃,而只有面对我的时候,就换做另一幅面孔。
“爷爷~如果很累,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会憋出内伤的。”我走到爷爷的背后,轻轻的捏着爷爷的肩膀。
“好孩子,也只有你啊,才会关心我!”
“爷爷对我最好,对我最好的人我怎么能不珍惜呢?”爷爷听了这话后,慈祥的笑着。
“姗琪,大伯母和大伯父,你怎么看的?”爷爷收回笑容,看着我说。
我能怎么说呢?大伯父说的也是对的,毕竟是长辈,我是晚辈:“爷爷,大伯和大伯母其实人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