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哭,老子打死你算了!”
宇文中已经出宫门还在哭哭啼啼,宇文哲暴怒地喝了一声后又踢了他一脚,未了对天叹息,他一声英明,怎么生出个这样的懦种。不但没有他一分的彪悍,竟然还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宇文相爷,你就算踢死他,他也不可能变成公主喜欢的男人!你还是回去让你的那些夫人再生几个好弥补没有接班人的痛苦吧!”
身后冷冷的声音让宇文哲皱起了眉,冷冽的眼中露出了强烈的恨意和杀意,转头全都敛去,只剩一个老年人的无奈:“邢将军,你就不要再挤兑老夫了,还嫌老夫出丑的不够吗?”
他要能再生,早一掌拍死宇文中了,哪还能等到他给自己丢人现眼。早知现在,当年就不惹那么多风流账,结果到老才发现自己除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什么都没剩下。
他考虑着再不行,真要向兄弟过续两个儿子来继承自己拼下的家业了!
可是放眼两个兄弟家的几个孩子,都和他这不成器的儿子大同小异,都过惯了声色犬马的生活,能挑大梁的一个没有。
“相爷是不是后悔了?没有继承人?也是啊,驸马做不成还不要紧,要是荣华富贵,身家性命不保了,估计相爷才会紧张吧?”
宇文哲一惊,后退时才发现自己心不在焉,连邢卓怎么跟着出来了都不知道。
这送人快送到家里了,他还不知道一向对他冷漠的邢卓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热情。
“刑将军说什么,老夫怎么听不懂?”宇文哲警觉地问,脑中再次掠过轩辕凌带来的那男人,威胁的气息早嗅到,只是还没来得及反应。
“相爷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邢卓对着宇文家雄伟的大门,昂起的下颚牵扯起的唇角都是不屑的。
待进到宇文哲的书房,邢卓也没改掉挑剔不屑的眼神。宇文哲却无心计较这些,亲自奉茶倒水,问道:“刑将军,公主带来的那人是什么身份,怎么将军给老夫的口气就是宇文家将要大难临头了!”
邢卓冷笑了笑,斜眼看着宇文哲说:“相爷,邢卓要不是来帮你也不会跟着你进来了,只是不知道邢卓如果帮了相爷,有什么好处呢?”
宇文哲一愣,随即虚伪地笑道:“刑将军帮老夫,那就是宇文家的恩人,当和宇文家有福共享。”
“有福共享?哈哈哈!”邢卓突然嚣张地说:“有难自然不同担了!宇文哲,我恨不能你们家灰飞湮灭,你说你有大难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啊!”宇文哲呆了:“你……刑将军,老夫不记得和你有仇,你……你怎么这么恨老夫?”
“没仇?”邢卓突然跳起来,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强按到椅子上,冷笑道:“你再敢说一声和我没仇,我就一剑刺了你!”
“邢……将军,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宇文哲妥协:“老夫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将军,还望将军明示,也好解老夫困惑。”
邢卓冷冷看着他,突然将他丢下,说:“这事不提也罢,说来话长,我还要赶回宫中,以后再说吧!”
“那将军……”宇文哲小心地看看他的脸色,问道:“可否告知一下老夫怎么有大难?”
“凌公主带回来的男人是夏侯国七皇子,相爷的眼线没报告吗?”邢卓嘲弄地冷笑道:“要是他们结成亲家,宇文家在轩辕岛还有势力吗?”
“啊,他是夏侯国的七皇子!”宇文哲脑子激烈地转动着,有些疑惑,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他在宫中的眼线难道都被消灭了?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邢卓诡异地一笑,说:“相爷,不要太相信你的眼睛!世事多变,上一刻忠于你的人下一刻说不定就忠于我了。”
宇文哲立刻反应过来,有些惊骇的眼神一闪,变为平静:“刑将军这么注意老夫,不知所求为何啊?”
“你说呢?”邢卓冷哼:“你有什么可以让我求的?”
宇文哲蹙眉:“老夫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请邢将军告知。”
邢卓嘿嘿一笑,转身说:“那么容易就让你知道了岂不是什么乐趣都没了?相爷只要知道一点,你们家的宇文中和公主是没前途了!相爷要是把宝压在我身上,就照我的话去做,我还能救宇文家,否则你们就自生自灭吧!”
他说到后面近乎咬牙切齿,那深切的恨意让宇文哲不寒而颤,看着他的眼睛,竟然觉得眉目间有些熟悉。
不知道为何,以往来来去去没发现这位公主的近侍竟然长得那么像一个人,而那人,宇文哲突然有些难以相信地睁大了眼,死死地瞪着邢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