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你们兄弟跟了我几年了？”夏侯玄没动菜，只是若有所思地问道。
“四……五年！到明天殿下生辰就是整整五年，殿下没忘记吧，就是五年前你生辰那天收留我们的！”墨白激动地说。
“五年？有那么久了吗？”夏侯玄有些恍惚，看着墨白半天才笑道：“是啊，那时你长得像只小猴子，好小，被你哥抱着，我们初见还以为他抱着一只小猴子……原来有这么久了，你都长大了！”
墨白羞怯地抓抓脸，不好意思地笑道：“那还是多亏殿下救了我们，不然墨白早死了！殿下的恩情我们兄弟两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没有你就没有我们！”
“说这些干嘛，你知道我不爱听！”夏侯玄伸手：“给我酒，我们边喝边聊。”
墨白犹豫着，夏侯玄只好夹了著菜放进口中，墨白才把酒递了给他。
“你哥没有忘记教你念书吧？”
“没有，我记着让他教呢！殿下，我现在会写几千字了，以后你的文书我都可以帮你抄了！”墨白邀功地笑道：“我厉害吧！”
“厉害！就是要这样努力啊……以后才能出人头地！”夏侯玄微笑着鼓励他。
墨白笑道：“我才不要出人头地，我只要能帮殿下分忧解难就行，以后像耿将军他们一样，跟着殿下威风凛凛地杀敌建功，就是墨白最大的心愿了！”
“呵呵，志气不小啊！”夏侯玄若有所思，放下筷子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才说：“你们不能永远跟着我啊！你们殿下生性散漫，要建功立业还是要到前方杀敌才行！”
“那我不要建功立业，我只要跟着殿下就行！”墨白小心地看了夏侯玄一眼，说：“即使殿下去荒山野岭，去天涯海角我和我哥都不在乎，我们都会跟着你去的！”
夏侯玄怔怔地看着他，拿酒壶猛喝了一气才笑道：“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过几天就是本王的大婚，看来你们殿下要老死京城了，你们没机会去那种地方的！呵呵！”
“殿下！”墨白鼓足勇气说：“你不喜欢华小姐的话就别大婚了，带凌公主走吧！什么都别管了！我们都会跟着你去轩辕岛的！”
夏侯玄也斜着眼看着他，唇角卷起一个讽刺的笑容：“小墨白，你凭什么说我不喜欢华元雪啊？人人都说我喜欢她，就你说我不喜欢她，有什么依据？”
墨白练出胆子了，嘟了嘴说：“殿下别骗墨白了，墨白不知道很多道理，只知道一件事，殿下要是喜欢华小姐，那凌公主离开殿下就会高高兴兴地准备大婚，可是殿下现在却没有什么高兴的感觉，好像大婚就是别人的，殿下只不过是看戏一般，随时都可以起身走人的样子！”
夏侯玄一惊，持了酒壶愣愣地看着墨白，半响才强笑道：“你这小子，乱说什么，大婚又不是儿戏，怎么可能起身走人呢！”
“为什么不可以？”墨白不服地说：“殿下就不喜欢华小姐，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和她生活呢？正如殿下不喜欢京城，为什么就要留下来呢？墨白不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会让殿下喜欢，舍弃了也没什么！”
夏侯玄抬眼蹙眉看他，问道：“你一再说我不喜欢华元雪，有根据吗？”
墨白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殿下见到凌公主就想亲近她，华小姐……墨白还没见过你亲……亲她！”
“这么简单？”夏侯玄哑然失笑。
墨白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个还不够吗？我要不喜欢的人，我都懒得和她说话，又怎么会亲她呢！”
“呵呵！”夏侯玄摇头：“你还小，好多事你都不懂！”
“我是不懂，可是我还是觉得殿下喜欢凌公主多过华小姐，殿下虽然常常被凌公主气得暴跳如雷，可是墨白反而觉得这样的殿下你很正常，至少像‘活’着的样子，而不是像戏台上的人一样很……不正常！”
墨白搜肠刮肚，无法确切表达自己的意思，急得抓头挠腮，蹦出了一句：“就像华小姐今天一样，感觉就是在演戏，根本不像她自己！”
夏侯玄目光有些聚焦了，看着墨白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你觉得华小姐在演戏？”
墨白点头又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就觉得有些不真实……华小姐的性格怎么一时变了这么多……我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反正就是觉得不对！”
夏侯玄看着他，慢慢唇角就浮上了笑意，摇摇头说：“有些时候人就是太自以为是了……自作聪明……反而不讨好了！谁也不可能把别人永远玩弄于股掌之间……本王更不是这个‘别人’！”
他说完慢慢地喝着酒，墨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听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