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将军,帐外空仓岭叶亦将军手下令兵,求见将军”
一名精锐赵军半跪着向着廉颇汇报着,心中本就对前沿战况,极为着急的廉颇听到,前沿有令兵而来,赶忙命令将人带了进来。
“怎么就你一人”
根据赵律,为了军情的传达不会出什么意外,照例一次是会有三人一同送信,怎么这次就有这一人?
来人也是一身血衣,看这样子也是从秦军包围中,拼杀出来的,身上不少伤口此刻还在向外流着血,很快打湿了脚下的土地。
”没!没有别人了,这是我们将军的书信,空仓岭守军五万三千一十六人,唯有在下一人冲杀出来送信,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了?“
”将军携全城将士,于秦军血拼十日,血染山岭凝聚成河,我空仓岭将士无一人溃逃,战至了最后一人,空仓岭!丢了……“
”请大人接信!“
男子说到最后全身颤抖,强忍着泪水低吼着将一直护在胸前,被血染红的书信,双手紧握着高高举起,呈交着最后的军情。
手中书信被鲜血染红,廉颇双手轻轻的颤抖,看向远处浓浓火光的空仓岭,只觉得这封信比山还中重。
”不曾想!当日一别竟成永别,叶将军!你我虽然因政不和,可我廉颇却打心眼里敬佩将军”
“好!不愧是我雄赵男儿,”
“五万三千一十六条英魂!此刻全部都在天上注视着我们这些生者!“
”接下来该轮到我们了!”
“全军!备战!“
夜幕下的空仓岭,此战可谓是极为惨烈,守城军队全部殉国,一战损失秦军精锐五万之众。
双方十万军士的尸体,就这样遍布在山岭的每个角落密密麻麻,十万人的大军,竟然在十天之内全部折损在这片山岭里。
此战若不是秦军在兵力上的巨大优势下,谁输谁赢当真还是两说之数,秦将王龁在付出巨大的代价下猛冲,终于站在了空仓岭最高防线之上
“将军!残敌已然肃清!现以发现并围困住了对方将军,在北侧的岭上,都统大人询问是否需要生擒”
一旁的秦军快步来报,王龁倒是极为佩服这位自己的对手,对方这一战可以说,打出了赵军得气节,
让整个秦军对这只赵军产生了极深得印象和敬意。
如若不是立场不同,自己当真有兴趣,结识此人,王龁摇了摇头,跟随着兵士去了北侧岭上。
“将军!人就在里面,对方已经深受重伤,逼到了深处,但此人极为凶悍,已经折了我们七八名兄弟了“
看着前方的山涧,不少秦军尸体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呢,山涧深处一身伤痕的叶亦。
倚靠在身后的山壁上大口的喘息着,已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将军!降秦吧!我大秦敬佩将军的气骨,将军此战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勇气,此地现以被我大秦精锐团团围住“
”我大秦向来爱才,只要将军降秦,我王龁可在我王面前举荐将军,将军他日必得重用“
王龁向着山涧大声劝降,想要劝服对方降秦,此人绝对是一员良将,如大秦得其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一寸疆河一寸血,八十军民护国魂,六万男儿同死义,存我雄赵万万年,哈哈哈哈!痛快来吧”
唯有军人更懂军人,在场秦军都听的真切,对于这等可敬得对手,和这场悲壮得战役,双方心里都充满着震撼。
”将军!一路好走!“
对于这等护国之士,秦军也拿出了军中最高礼节,没有像以往枭首示众。
而是将所有战死此地得的赵国军士尸体,统一收整,整齐摆放在北侧岭上,一处两军对峙缓冲地带。
等待着对面的赵国守军,将这些烈士尸骨领取回国,虽无一言,两军却极为默契,在此地有序交接尸首。
这些兵士将被安排回国,回到他们自己的家乡,葬在他们用生命所守卫得这片疆土之中。
而在赵国的晋阳城,魏洁和吕不一二人,正走在城中,不断搜寻着秦纵的下落。
二人本在魏国秦城等着从须弥环境出来的秦纵,可是等了半月,其余之人都出来了,就秦纵和另一人消失了。
俩人思来想去,认为秦纵可能是出来时出了意外,跌入了空间乱流,导致出口位置改变了。
两人一路寻找,如今更是找到了赵国之内还是引信全无,因为这场与秦国的大战。
这时的赵国可谓是气氛紧张,走在城中都能明显感觉出压抑的气氛。
“你觉得!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魏洁看着身边的吕不一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到这时候了,还愿意陪着自己寻找秦纵。
“士为知己者死,秦都尉乃当世明主,吾空有一身本领,但若无遇良主,正如宝珠蒙尘”
“你倒是挺看得起那怂货!就这块货?还什么明主”
魏洁莞尔一笑,想起了那日在天狼山上被自己用长鞭抽打着,在房上上窜下跳的小子。
”咱们这一路都找到了赵国来,不知道这地方,能不能知道对方……“
两人这边还在幻想着,不知道秦纵这个该死的丢下自己二人,此刻跑去了哪里逍遥。
而秦纵这边却一人行走在山林野外,显得极为狼狈,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天色也是渐黑秦纵在一间林中破庙中,看着篝火双腿一蹬不由骂出声来。
当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啊!秦纵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现在竟沦落成如此,真像是成了黑户盲流子。
大道官路不敢走,身份信息不敢露,一路苟着,只求能尽快回到魏国,可就是这样前方的燕国边境城,却还是拦住了秦纵。
燕国与赵国的边境,以为赵国此刻的大战,双方边境都显得极为紧张,盘查的极为严格,对于自己这一个黑户,根本没有这两国的验传。
想要混过边境的检查进入赵国除非硬闯,可看着那城墙上的巨弩,和密密麻麻炮筒,秦纵不认为自己能斗气化马。
一口气冲杀过去,哎斗者强者,弱小如鸡……秦纵一个人破庙自怨自艾,甚至丝毫没有发觉。
破庙外走进来的那游方祭司,秦纵看着来人,第一印象就感觉这东西怕不是什么好鸟。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在一般人的的印象中,祭司皆是一身庄重,气势斐然的老者。
可此人却完全和印象中祭司,这个词完全扯不上关系,和自己当时在宁远城,捡破烂时穿的那套,末日风衣服的风格显得极其的相似。
一身的补丁花花绿绿,要不是手边那幡布上写着,兽骨占卜,祭祀祖神几个大字,任谁也难把此人。
和那些在庙堂中高高在上的祭祀们扯上关系,看着对方手中拿着的占卜用的龟壳。
秦纵料定,此人不是个江湖骗子,就是因为犯戒被逐出的野祭祀,无论这两者中的哪一种。
此人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秦纵满是戒备,看着一脸乐呵相,呲着大牙的游方祭祀不知对方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