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伟壮观的城墙下,城门上“月灵”二字遒劲有力,透着一股尊贵威严之气,让人徒生敬畏之感。
这“月灵城”,便是凤歌王朝的京都。千百年来,凤歌王朝屹立于九州腹地,国力强盛,百姓安乐。这“月灵城”更是繁华如梦,丰饶富庶。
月灵城有座茶楼,名曰梦江楼,此地雅士云集,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来来来,大家都坐好了啊,我们的‘金巧嘴’白玉堂白先生这就开讲了啊!”
古色古香的茶楼之中,一青衣男子高声吆喝着,请各位看官入座。
这白先生正是月灵城里声名显赫的说书先生,一张巧嘴舌战天下群儒,纵观这凤歌天下,无出其右。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故事,或如梦似幻,或曲折离奇,传遍大街小巷,就连老叟稚童都张口就来,可见这白先生人气之高涨,声名之远扬。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台下便座无隙地,少年公子们磕着花生喝着茶,静待台上之人开讲。
只见高台之上一袭玉白长衫的男子手持折扇,风度翩翩,缓缓落座桌前。
“话说这三国周公瑾,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白先生娓娓道来,台下人正沉迷之际,忽听得门外一声巨响,只见一白衣公子破门而入,同样手持折扇,玉树临风。
人们定睛一看,却是当朝礼部尚书金光善金大人之女,金子衿。
这金子衿喜欢一身男装“作恶”街头,早已让百姓们怨声载道,不过人们习以为常,念在这刁蛮千金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份上,并没有跟她一般计较。
“切~”只见台下听书的少年公子们嘘吁一声,继而回头继续听台上白先生笑谈风云。
白先生对这千金小姐砸场子之事也早已司空见惯,停顿片刻之后,便视她为无物,云淡风轻地继续开讲。
“喂!大胆刁民,本小姐大驾光临,注意你们的态度!”金子衿见状,刚才的公子之气突然一扫而光,一副蛮横无理之态,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前方之人专注台上白先生的讲解,丝毫不理会金子衿的大吼大叫。
金子衿气鼓鼓地上前,活像只受了气的小雏鹰,正欲爆发,只听得白先生道:“周公瑾天下无敌,屡立奇功……”
台下一片叫好,道白先生正像这周公瑾,羽扇纶巾,出类拔萃。
此时金子衿突然鼻子一出气,“哼”了一声,对台上之人不屑一顾道:“什么周公瑾天下无敌啊?连神机妙算的诸葛亮都未曾知晓,你这算什么‘金巧嘴’,可别玷污了说书人的名声。”
“哦?”白先生面不改色,摆出洗耳恭听之态。
金子衿正欲开口,台下的少年公子们不满被打断听书,纷纷冲她喊了起来。
“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
“就是,要么坐下好好听,要么出去!”
“……”
“你们……”金子衿见状气急,握着扇子哑口无言。
此时旁边的侍女阿离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
金子衿闻言更加气愤,大放厥词:“哼!白玉堂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砸了你这‘金巧嘴’的招牌!”
“快走吧!没完没了了……”听书之人再次骚动起来。
金子衿倍感受辱,气急一跺脚,嘟囔着嘴转身踏出了梦江楼。
金子衿回府之路上垂头丧气,阿离小心翼翼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金子衿突然昂首,一扫颓态,“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打败那个白玉堂的!”
“小姐,你那么喜欢说书啊?”
“是挺喜欢的。”金子衿说着低头摆弄手中的扇子。
“那我觉得你可以去跟白先生学……”
“哎——”金子衿闻言,举起扇子指着阿离,生生把阿离的话吓了回去,“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你也觉得我比不上他啊?”
阿离急忙低头认错:“不是不是,小姐当然是天下第一了,放眼整个月灵城,论说书,小姐称第二,谁还敢称第一啊?”
“错!是整个凤歌王朝!整片九州大地!”金子衿噘着嘴,昂首挺胸。
……
在这凤歌王朝北部,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大草原,草原上坐落着凤歌王朝外第一大异族,突厥。
疾风萧萧,战马嘶鸣,一望无际的牧草随风而起,仿佛一阵阵绿色的巨浪席卷大地。
阳光下,一男一女正骑着骏马从草原的另一边奔腾而来,快马并肩,不分前后。
“驾!”
只见少女拉着快马身上的缰绳,用手中的马鞭重重地击打了一下马儿,试图超越与她并肩的少年。
正在此时,少年的马儿突然有了灵性般,急速停了下来,差点将背上之人抛甩出去,好在少年力气过人,及时制住了马儿。
此时前方的少女突然停了下来,扭转缰绳看向身后的少年。
女孩一身红色的戎装,英姿飒爽,精致的脸蛋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通红,满头的发辫随风飘动,发饰垂到额前,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耳下细长的耳环一直垂到肩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哥哥,你又输了!”少女冲后面的少年喊道。
少年的皮肤比女孩稍稍黝黑了些,策马奔腾的雄姿把草原少年的风采展现得淋漓精致。
他驱使着马儿向前,来到女孩身边,笑道:“唉,妹妹你又赢了,这黑水仙就知道跟我作对!”
少年说着拍了拍自己的马儿,继续道:“黑水仙,你下次再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
此时那匹名叫黑水仙的马儿突然仰天嘶鸣了一声,仿佛在抗议少年待它不公。
“哥哥,分明就是你的黑水仙在让着我的玉兔驹呢!”女孩笑道。
“马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少年也笑道。
这少年便是突厥王子寇英杰,少女是他的妹妹,公主寇灵玉,二人自小在草原上一起长大,兄妹感情十分融洽。
此时远处一名男子走来,跪在二人马前说道:“王子,公主,可汗有要事相商,请王子公主即刻回宫。”
少年少女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骑着骏马离开。
……
突厥王宫。
“儿臣参见父汗!”少年少女向身居高位之人行礼。
“英杰,灵玉,本汗的好儿女,快快起来。”
“父汗,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寇灵玉直接开口问道。
可汗突然叹了口气,看着寇灵玉道:“灵玉,这件事确实与你有关。”
“父汗,到底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寇英杰道。
可汗挥了挥手,身旁的侍从将手中的文书送到了寇英杰手中,兄妹二人狐疑地互视了一眼,接着打开了文书。
寇灵玉看清了文书的内容,突然倍感震惊,高声道:“凤歌王朝要我们送公主前去和亲?”
“父汗,我就灵玉这么一个妹妹,我不同意!”寇英杰看完文书,也抬头高声道。
“父汗,我不要去和亲,凤歌王朝路途遥远,汉人人心叵测,我不想离开您和哥哥!”寇灵玉道。
只见可汗摸了摸额头,显得有些忧虑,继而抬头道:“灵玉,你是父汗唯一的女儿,父汗也不想……”
“那就拒绝他们啊!”寇灵玉心直口快直接打断了可汗的话。
此时寇英杰道:“灵玉,凤歌王朝是九州第一大王朝,突厥的国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父汗也很为难。”
“你们先下去吧!让本汗好好地想一想。”可汗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
几日后,突厥可汗下令,即日起,灵玉公主随王子寇英杰出使凤歌王朝,洽谈和亲事宜。
月灵城,金府。
“爹,我回来了!”金子衿踏入房门,把手中的扇子放到桌上,抓起桌上的茶壶就直接往嘴里狠狠地灌茶。
金光善端坐桌前,下巴的一小撮胡子看起来略具喜感,他放下手中的文书,上下打量了一眼金子衿,站起来道:“衿儿,你看看你,没个女孩子家的样子,又出去惹祸了?”
金子衿放下茶壶,翻了个白眼故作镇定道:“爹,我才没有惹祸呢!你又听谁瞎说了?”
“瞎说?就在刚才,城东李阿婆,城西柳员外,城南潘夫人,城北徐公子同时找上门来,说你赶走鸡的,拐走鸭的,偷走犬的……”金光善掰着手指头一一数落起来。
金子衿心虚地低下头去,继而道:“爹,我不过是出去找点乐子嘛!我哪知道那些鸡鸭犬的全都喜欢追着我跑,我还受伤了呢!”金子衿说着撸起袖子,“你看你看……”
金光善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痕,顿时心疼起来,关切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阿离,还不赶快把伤药拿来,给小姐擦上?”
一旁的阿离急忙“哦”了一声,跑进了里屋。
金子衿低头偷笑,还时不时地假装喊疼,金光善抚摸着她的手臂,心疼不已。
这礼部尚书金大人是个女儿奴,在月灵城也是人尽皆知,人们都说是金大人把这丫头惯坏了。
“爹,我在街上听到一个消息,说突厥公主要来月灵城了,是不是真的?”金子衿瞪大眼睛看着金光善问道。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干什么?”
“到底是不是啊?”
“是,你老爹我还负责迎接这突厥王子和公主进月灵城。”金光善被缠得不行,只好告诉了金子衿。
“这么说又有好戏要上演了。”金子衿自顾自地嘀咕道。
“什么好戏啊?”金光善打量着眼前古灵精怪的丫头。
“爹,你没听说吗?太子薨逝多年,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是秦王和宁王,两大势力已经争得不可开交了,这突厥公主无论嫁给了谁,以突厥的国力,那也是一大助力啊!”
“又去梦江楼听那白先生说书了吧?你不是瞧不起那个说书的吗?干嘛还老去听啊?”
金子衿闻言垂头丧气道:“爹,你又挖苦女儿了,虽然我不想承认,但那白玉堂说书能力确实一流。”
金光善突然语重心长道:“朝堂之事,我们作为臣子的不可妄议,轻则下狱,重则诛连九族,你呀,是时候管管你这张嘴了,别一天到晚叭叭叭的,小心祸从口出,把你老爹我也给连累了。”
金子衿却不以为然,她突然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凑近金光善道:“爹,我还听说,这秦王和宁王都在朝中笼络朝臣,收买人心,你被谁收买了?”
金光善突然来了气:“臭丫头说什么呢?你爹我是那种人吗?我忠于朝廷,忠于皇上,遵循皇上的一切决定。”
金子衿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
“少管闲事,多看看书!”金光善在金子衿的脑门上重重地敲了一记。
……
凤歌王朝的皇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每根柱子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飞檐上的两条金龙,更是金鳞金甲,活灵活现,这片卓尔不群的宫殿,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壮观,不禁令人生出一种庄重威严之感。
一名身着朝服的男子站立在围墙高处,不知静静地在等待着什么。
他生着一张俊美的脸庞,头上的发冠透射出金色的光,额前两缕发丝垂下,儒雅中透着一股英武之气。
只见一只白鸽从远处的空中振翅而来,缓缓落在了男子伸出的手上。
男子取下白鸽腿上的密信,在手中展开,一行汉字映入眼帘:
突厥公主已入凤歌边界,不日进京,但似乎态度强硬,不愿和亲。
男子合上纸条,扯着嘴角笑笑,突然开口道:“叶子。”
他的声音极具磁性,让人听着十分悦耳。
此时一名黑衣女子突然从天而降,附带着阵阵落叶席卷而来。
“属下在!”黑衣女子毕恭毕敬地跪在男子身前。
“突厥公主就要进京,你时刻注意秦王的动向,一有动静,即刻汇报!”男子目光犀利,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言辞威严。
“属下明白!”叶子说完,又是裹挟着阵阵落叶而去。
男子便是当朝宁王,当今皇上最小的弟弟,穆如宸濠。
穆如宸濠自太子薨逝后,一直视二皇子秦王,他的亲侄儿穆如世民为眼中钉、肉中刺,因为如今在朝中,与他实力相当的,只有穆如世民。
宁王此人一向志在千里,智谋武力都不在话下,平日里的作风也不乏帝王之气,觊觎皇位已久。
而与他不同的是,他的侄儿穆如世民是个宽厚纯良之人,待穆如宸濠这个小皇叔,也一向是恭敬守礼。
宁王几天前便知晓和亲一事,此次收到边界探子情报,得知这突厥公主寇灵玉不好对付,让他也好提前打算,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突厥公主寇灵玉……”宁王嘴里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仿佛胜券在握。
……
而在这宫殿的另一头,秦王穆如世民正在宫中练剑,他飞身而起,砍落阵阵绿叶,矫健英姿尽显豪迈之气。
此时门外突然走进了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孩,她腰间挂着的玉佩精致华贵,一看就价值不菲,女孩虽然挽着简单的发髻,却依旧透着一股尊崇华贵之气。
女孩便是凤歌王朝的小公主,穆如若晗,小名园园,臣子们都尊称她为园园公主。
这园园公主和秦王的母妃是同一人,他们的母妃多年前早逝,兄妹二人在这宫中相依为命,一向感情深厚。
“皇兄!”只见园园笑意盈盈地向秦王走来。
秦王见状,将手中的剑一把别到身后,走向妹妹园园。
“园园,你怎么来了?”秦王问道。
“你猜,我刚刚去找谁了?”园园故作神秘道。
“谁啊?”秦王假装不知,其实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他知道圆圆肯定又去找梦璃了。
“皇兄,你不要整天就知道练剑练剑的,一点都不解风情,你为什么从来不去看梦姐姐啊?”园园不满地嘟着嘴。
“梦璃她,最近还好吗?”秦王突然低下头,有些羞涩道。
园园故作震惊:“哇,原来你也不是不喜欢梦姐姐啊,你们两个真是的,明明就心意相通,还整天扭扭捏捏的,为什么非要这么苦着自己呢?”
秦王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梦璃的哥哥是朝中的骠骑大将军王审琦,他一向依附于宁王,秦王担心如果自己接近王将军的妹妹王梦璃,他的这个小皇叔会不高兴,毕竟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小皇叔争权夺利,这天下将来无论是谁的,他都会遵从父皇的意思,更何况他一向看重感情,并不愿意看到皇族至亲之间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所以即便他心中爱慕那个温文尔雅,如诗如画的女子,他也不好直接靠近。
“园园,你先回去吧!”秦王对妹妹道。
“皇兄,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园园天真率性,没有什么心机,更不懂朝中的权利纷争之事,一心只想撮合他的皇兄和梦姐姐。
园园说完,一脸不悦地正欲踏出院子,突然又折了回来,仿佛想起了什么。
“对了,皇兄,我听说突厥公主要来和亲?”
“是啊!我们凤歌王朝与突厥一向交好,亲如兄弟,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秦王道。
“大事不妙啊皇兄!”园园突然尖叫起来,“万一这番邦女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你了,那梦姐姐怎么办啊?”
“哎,园园,你不要瞎说,人家也是公主,金枝玉叶,切不可妄言!再说了,这朝中皇子众多,这突厥公主嫁给谁,还说不定呢!”
“什么金枝玉叶,突厥那等蛮夷之地,如何能跟我们凤歌王朝相媲美?我看这公主,必然粗鄙不堪!”园园一脸不屑道。
“园园……”秦王面对妹妹的“大言不惭”,很是无奈。
……
一场声势浩大的欢迎仪式在月灵城城门展开,这正是礼部尚书金大人为迎接突厥公主寇灵玉进京而准备的。
只见离城门不远处,寇英杰和寇灵玉骑着黑水仙和玉兔驹正往月灵城而来,他们身后还有一辆马车和两队突厥士兵。
来到城门口处,金光善对寇英杰作揖道:“这位就是英杰王子吧?”
“正是。”寇英杰不卑不亢道。
金光善转向寇灵玉,正欲开口,寇灵玉急忙道:“我们公主在马车里。”
寇英杰看了一眼寇灵玉,不置可否,心想这傻妹妹又要玩什么花样,自进入凤歌地界以来,一路上被寇灵玉捉弄的汉人使臣数不胜数,他知道自己妹妹是在耍脾气,不想让凤歌人看轻了自己。
金光善听了寇灵玉的话,转向马车道:“灵玉公主。”
此时一旁的寇灵玉突然傲慢地笑了一声,得意道:“我们公主一路上风尘仆仆,辛苦的很,就不面见大人了。”
寇灵玉言外之意无非是嫌弃金光善官阶太低,还没资格让自己堂堂突厥公主屈尊。
金光善用余光从马车帘子的缝隙往里看了一下,知道里面并没有人,自然也知道了面前有些跋扈的女子便是突厥公主寇灵玉。但自己作为凤歌朝臣,也不好直接戳穿,更何况跟一个小丫头置气,未免显得自己有失身份,于是便应了她的意,之后便恭恭敬敬地请二人进城。
此刻金子衿和白玉堂正探头探脑地在城门处张望。
金子衿自言自语道:“这突厥公主长得倒是挺水灵的,脾气却也不小。”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灵玉公主啊?”此时白玉堂突然从金子衿的身后蹿了出来,把金子衿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白玉堂!怎么是你啊?你想吓死我啊?”金子衿说着用手中的扇子拍了拍胸口,缓了口气。
“怎么不能是我,你能看,我就不能看了?”白玉堂道。
“那是我爹!我当然可以看了!”金子衿用扇子指了指金光善,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继而笑看着白玉堂道,“哦——你这是打探消息来了。”
“哼,你这小丫头懂什么,要做一个成功的说书人,第一步就是要紧紧把握第一手新闻素材,取之于民,才能用之于民。”白玉堂斜乜了一眼金子衿,一本正经道。
“哦~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金子衿附和,用扇子在白玉堂跟前晃了几下,若有所思。
“哎,我问你,你怎么知道那是灵玉公主?公主不是在马车里吗?”白玉堂问。
金子衿突然得意起来,她嫌弃地看了眼白玉堂道:“就你这还掌握第一手新闻素材呢?你看那突厥女子的态度就知道了,她和那突厥王子并肩而行,你见过这样的侍女吗?还有,那马车看起来就轻飘飘的,里面若是有人,马车定然会在城外的小路上留下车轱辘的印迹。”
“哦~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白玉堂附和,用扇子在金子衿面前晃了几下,若有所思。
金子衿站起来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举着扇子摇头晃脑道:“记住,拥有一双雪亮的眼睛和一个灵活的头脑是掌握第一手新闻素材的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