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他再笨，也明白这块板子的不对了。
他苦哈哈地干笑了两声，故作好笑说道：“这诺贝尔得奖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啊，哈哈哈哈，竟然这么没排面，连个小学的公告栏都上不了。”
白净被自家哥哥蠢到，她开口道：“看这个样子应该不是不小心或者什么的，就是故意的。”
接着手指上杰出校友那栏：“你看，杰出校友这里不光是奥运冠军，连这个学校出过什么省级比赛的冠军、市级比赛的冠军都写了，竟然没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白鲸，除了故意的没有别的解释了。”
花孔雀这时候开始天马行空起来：“那难不成是白鲸从前学习成绩特别不好？”
说完他马上自己反驳了自己：“不对啊，成绩再不好也不会这样，那难道是白鲸以前是校园一霸什么的？是个恶人？”
金玉薅过他的孔雀毛给了他一栗子：“想什么呢，你漫画看多了吧还全员恶人呢。”
花孔雀委屈巴巴揉了揉头，瘪嘴道：“那我这不是尝试给这奇怪的的现象赋予合理解释嘛。”
陆缘是个务实的，他让白净查一查从前白鲸的班主任的是不是还在这教书，毕竟思考再多的可能性不如亲自问一问。
白净乖巧地查起资料，但是突然犯了难：“小学的班主任是不是不一定一直都是同个人？那我们是所有的都查还是怎么样。”
金玉回她：“查5-6年级的，那个时间段最主要。”
花孔雀好奇：“小鸟，你怎么这么肯定啊。”
金玉这次倒没有打哑谜：“你忘了我们为什么来小学吗，就是因为根据她的《火车周游列国》来看，映射的主角初成长那段时间更接近刚迈入青春期的样子，再结合下主人公的年龄，我觉得5-6年级是最合理的。”
花孔雀没有听明白但是一副懂了的样子：“哦哦，懂了。”
金玉白了他一眼，悄咪咪掐住了他腰间的小肥肉，疼得他嗷嗷大叫，形象瞬间破灭。
白净那很快有了消息：“找到了，白鲸的老师叫石向河，我看了眼这学校的官网介绍这老师目前还就职的，而且就在这旧校址。”
大家跟着官网提供的消息再加上向小卖铺老板的打听，很快摸到了石老师的办公室。
说来也巧，恰巧这个时间石老师并没有课。
他端着一色泽暗沉的保温杯坐在位置上，浑圆的啤酒肚顶了出来，谢了顶的头发微微卷曲，戴着不知道是脏的还是本色就是茶色的眼镜，手里握了一卷报纸，头一点一点，困倦地打着瞌睡。
白净悄悄对比了下官网的照片，虽然本人老了些头发少了点，但是能肯定是同一个人。
她眼疾手快拦住了马上要走进去的白浪和花孔雀，对着金玉使了个眼色。
“诶诶诶干嘛啊，小净咱们不是要去问关于白鲸的事吗。”
白净叹了口气：“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走进去会吓到别人的，而且万一我们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被揭穿了，怎么办。”
自家小妹的担忧合情合理，白浪摸了摸头为难道：“那怎么办。”
金玉对白净使的眼色心领神会，这里只有她和白净两个女生，其他的都是人高马大的男人，那么去询问的事自然而然落到了她和白净的身上。
她整了整衣服命令道：“你们站远点等着，我们问完就出来。”
三个男人本来就是言听计从的角色，当下乖乖站远了给祖宗让了位。
金玉抬手礼貌地敲了敲门：“您好，我能进来吗。”
打着瞌睡的男人瞬间惊起，嘴里发出了一声响亮又有节奏的“喝噗～”，伸手扶了扶茶色的眼镜：“啊？进来进来。”
金玉扬起无害的微笑，自来熟地开了口：“您好，您是石老师吧，我是来找周老师的。”
那是她走进来时候瞄到的，靠近门的桌子上摆着照片，就是他们之前逛校园时看到过正在上课的老师，她描了眼放在桌上的工作牌，那老师姓周。
石老师像是见惯了这个场面，并不尴尬地回应道：“哦哦你们来看老周的啊，你们是他学生吧，他还在上课呢。”
金玉乖巧点头：“嗯嗯，没事是我们时间没掐好，那石老师我们能坐在周老师的位置上等一会他吗？”
石老师看见两漂亮女孩子哪还说的出拒绝的话，略带羡慕的说：“行，你们坐那等你们周老师吧。”
说完指着离他不远的另一把椅子：“这还有一把，小姑娘你坐这也行。”
他说的是白净。
白净微笑着点头坐了下来。像是不经意似地开了口：“对了石老师，原先您也教过我们两个，只是可惜不是班主任您还记得吗？”
这是她和金玉进门前商量好的，时间不多这种设定比较容易快速取得他的信任。
石老师摸了摸锃亮的脑门，有点想起来又有点没想起来似的，含糊不清地回答：“这样啊……哦哦，好像想起来了，但是我教的学生太多了，一时之间对不上号，你们几班的？”
白净乖巧回答：“二班的。”
“哦这样啊，我确实教过二班一阵子。”他估摸了下两女孩子的年龄，像是恍然大悟。
“我还记得你们那年考的不错来着。”
“嗯嗯，是的，我们那时候还出了个体育特长生，后来还得了奥运冠军您有印象吗？”
这也是白净和金玉套好的话，看公告栏里那奥运冠军的年龄和自己差的不大，便想着借来用用。
果然，这石老师像是来了兴趣：“我记得，那小姑娘我也教过的，原来你们和她一个班级啊，你看我人老了记性就差了。”
金玉插嘴道：“老师您记错啦，奥运冠军是我们隔壁班的，我们班没出过啥特别有名的人，倒是我们周老师一直和我们说很羡慕您，说您教出来的优秀人才是老师里最多的。”
金玉这话说的有水平，百年来更古不变的真理，这说话呐，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俗话说能拍马屁是一种功夫，能拍得一手隐晦的马屁更是本事。
果然石老师听了后哈哈大笑，像是谦虚似地摆了摆手：“哪啊，你们周老师是谦虚，我也就是培养过几个，主要还是你们自己争气。”
白净顺势提起：“说到这个，石老师，我现在从事文艺工作，一直可喜欢白鲸前辈了，听说她是您手把手教出来的，您可真厉害。”
石老师听到白鲸两个字嘴角不自然地翘了翘，干笑着：“呵呵，没有没有。”言语间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白净和金玉一对眼色，果然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