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大了,吹得花想容微微泛着红的眼角要落不落的挂着半滴泪,那半滴泪衬着他莹白如玉的脸和哀怨的眼神,颇有一股美人落泪的韵味。
隋鹤目送林微晓离开后,扭头看见这么一幕。他愣住了,心想:我他妈的是疯了吗?否则怎么会突然觉得花想容这小子长的怎么这么好看。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隋鹤匆匆松开手,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中,扭头走了。
隋鹤松手的太突然,花想容挣扎的动作戛然而止,回过神来,愤愤地扭头“呸”了一声:“神经病啊!”花想容抬手用力的搓着嘴,把那抹红搓的更艳丽了些,嘴里嘟囔嫌弃:“一股药味。呸呸呸……”
和花想容他们分开之后,一直在林微晓袖中嗡嗡作响的引魂牌被放了出来,一出来就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破空而去。
林微晓看了一眼离开的引魂牌,转身走了,她还有自己的任务。只不过以花想容师兄那么小的胆子,可以做好莲觞师叔交代好的事情吗?感觉他独自行动都有问题。
另一边,自从各家的弟子进去之后,白骨境入口处又恢复了往日的死寂。
粘稠的安静让人透不过来气,入口处两名身披黑甲的鬼将持戟站立,将近三米的身高加上浑身散发的黑气给人带来一种恐怖的压力。
忽然,空气中荡开一阵水波样的纹路,并迅速朝白骨境入口处靠近。两名鬼将空荡荡的眼眶中绿光一闪,两戟相交往身前一挡,同时开声:“白骨境已闭,无诏不得入。”声音相合如轰隆隆的钟鸣,带着一股奇异的法力波动,响彻四野。
空气中水纹似的波动扭曲了几下,一个穿着文士袍的男子身形显露了出来,他头发半扎不扎乱糟糟的披在身后,满脸倦容,像是还没睡醒,一只手中抓着一枝竹制鱼竿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提着个开了盖的青玉色酒壶,腰侧还挂着一个青色鱼篓,里面是不是可以听到一些水声,像是有鱼在里面扑腾。
来人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看门口的两位鬼将,:“褚恒,越来,我来找你们殿下喝酒,把门打开。”
左边看着稍微壮实点的褚恒开口道:“屏翳仙君请恕罪,人界各宗门弟子正在其中历练,鬼主有令,任何人无诏不得入。”
屏翳听了缓慢的眨了眨眼,又缓慢的点了点头,转身踏出虚空就要离开。
褚恒和越来见此刚把手中武器放下,就见本来要走的屏翳转身抽剑的动作一气呵成,动作快如闪电,携着剑气从两位鬼将的头顶劈了下去。
褚恒越来几乎是同时举起手接住了屏翳这一招。
褚恒和越来身子被越压越低,褚恒开口艰难问道:“仙君……您这是作何?”
屏翳没有回答,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褚恒和越来被压的动弹不得。这时只听屏翳冷声说了句:“你还不快去。”
什么?!褚恒越来大惊,只见不知何时一个带着黑色帷帽全身挡的严严实实的男子出现在了白骨境的入口,褚恒和越来在男子出现之前竟没有察觉到男子的一丝踪迹。
褚恒大惊,两位鬼将浑身黑雾像水煮沸一样沸腾了起来,想要拼命一搏把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拦下来,可是很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下一刻,那个男子便已破开白骨境的结界硬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