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很准时,还是那辆迈巴赫。在车里,何川笑着问:“跟王大少请好假了?”我摇摇头,淡淡的说:“我们之间不用请假。”何川感慨的说:“那天看王大少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他对你呵护有加。真让人羡慕啊。”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开玩笑的问:“你一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也想让别人对你呵护有加?”
何川愣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他的难言之隐,一下觉得玩笑大了,赶紧收了笑。何川却大笑起来,自嘲的说:“是啊,我一个老爷们应该想着怎么呵护别人是吧?”
我不敢再接这个话题,生怕自己溜了嘴。连忙说:“阿ken是怎么回事?”
何川好像还没回过神,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哦,我就知道你对这件事感兴趣。”我看着他认真的说:“我也不是多感兴趣。只是奇怪,前一天还风风光光的当红经纪人怎么一下就突然入狱了呢?原本我以为是连带入狱,过几天查清楚他就会出来,可是你又说他出不来了。”
何川认真的盯了我一会儿:“你是真不知道?”我看着他说:“人是你查进去的,消息是你告诉我的。我怎么知道?”何川眯着眼睛说:“形意,我以为我们是一条战线的人,现在没有外人,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吧?”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道:“何大少的意思我真的不懂。”何川又凝视我片刻,叹口气,说:“看来我的诚意表现的还是不够,你对我还是有防备的啊。”我皱眉看着他,实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何川深吸一口气说:“阿ken是魏峰养大的,但不是养子身份。换句话说,他是魏峰的家奴。”
我失声叫到:“什么?!”何川漂了我一眼,继续说:“要感谢你把我引到这条线上来,你让我去查查周晚钟身边的人,那这个阿ken就首当其冲。”他转头看向前方,慢慢说道:“原本只是留意他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知道晚钟孩子的事情。可是我的人跟了他一天居然失踪了,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按理说一个经纪人,就算要隐藏住处,最多情况就是防狗仔,可是我找的是职业侦探,这个人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再联络上。于是我换了我手下的专业人员去查,竟然发现他与我们何氏医药的人有勾结。”
我微微皱了下眉,继续不动声色的听着。何川接着说:“阿ken就是与一个销毁部门的工作人员勾结,他用仿制针剂更换了一些特殊药品,也就是说我们销毁的是一些蒸馏水,而真正的过期药品到了阿ken的手里。”
我惊讶万分,不由得问道:“这些方面,你们应该用的都是放心的人啊,怎么会出这种事?”何川苦笑一下:“这就是我的问题了。我和晚钟在一起,与阿ken就熟了。因为有晚钟的关系,我对他也心存好感。对他也就没有防备,一来二去他也认识了我身边的人。这个工作人员的父亲患了重症尿毒症,透析换肾都是巨大的费用,阿ken不旦帮他预支了全额医疗费用,还帮他找到了匹配****。一开始阿ken只是说朋友癌症晚期,要一点特殊药品,工作人员冒险给了他,阿ken就纪录了他违规的视频证据,以此为要挟并派人跟踪了他的妻儿以绑架勒索威胁他。幸好你提醒的及时,他们只换出去一批,现在已经追缴回来七成,我们何氏因为自检有功,除了全员检讨,罚款处分,相关人员调查排遗之外基本没受影响,媒体方面也几乎没有曝光何氏。”
我眉毛紧皱,担心的问:“你怀疑这件事与周晚钟有关联?”何山点点头:“我不是怀疑与晚钟有关,我还怀疑这件事魏峰一定参与其中。阿ken是他的家奴,这些年一直跟在晚钟身边。晚钟又是他的养女,现在又弄出来一个孩子。这件事说跟魏家没有关系,你相信吗?”
我心思一动:“何山知道吗?”
何川神色严肃的说:“他还不知道。他只是怀疑阿ken被我用了手段抓进去,并不知道这些细节。目前知道整件事的只有大伯和我,”他转过头来看着我说:“现在又增加了你,你可以相信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了吧?我可是把我查到的都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