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记住，不能向任何存在透露本系统的存在。现在，戴上寄存了我本体的手环。”系统这次不再通过电脑说话，而是转而通过脑海里的声音说道。
吕途依言戴上了手环。
手环被戴好后，发出一阵光，变成了吕途手臂上的一幅蝴蝶刺青。
——一只蝴蝶停在枯黄的树枝上，高高展示着自己美丽的双翼。
屏幕里的吕途也满意地点点头，恢复了失魂落魄的神色，循着盲道往前走。
那吕途抬脚，踩上了一只流浪青蛙。
“喂！你踩到我了！”
……
画面中的表演还在进行，系统不再借用吕途的声音，而是换了另一种不男不女的播音腔解说道：“然后的一段，是复刻吕途的表演时间，也是我的复试时间。在我的预计中，我会通过复刻吕途的表现，来确定你本人的能力。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切竟然在一开始就被复刻吕途拉进了‘通古镜界’。”
顿了顿，估计到吕途的疑问，系统解释道：“我可以创造很多个世界，但是它们必须自洽。我可以复刻你，但是这个复刻的你不仅具有你的特质，也有他独特的人生，我不能让一个人凭空出现，也不能让一个意识凭空消失。那会杀了我。”
明白了，你在创造世界时可能无所不能，但是在你创造的世界里，你也必须循规则行事。
吕途在心里默默记小本本。
“然而通古镜界是个奇妙的东西。作为一面镜子，它不仅仅能倒影出天空，其甚至能倒影出另一个通古镜界。只能在你们确定从通古镜界出来的那一刻，我才敢把你拉过来。”
不然你不敢确定自己拉过来的到底是我，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嗯……
吕途想了想，站起身来：“就把投影到我脑海中吧，看太多屏幕啊，对眼睛不好，我们程序员很关注自己的健康的。”
于是，剧场转向脑海里，继续上演。
吕途把桌子推开，站在窗前打量着这个世界。
远处的天空有人在交战，有现代化的建筑，也有不少中世纪风格的庄园。
街道横七竖八，城市规划堪称一个乱。
好在大家不是飞就是在房顶跳来跳去，街道似乎只看到城市的巡逻队的人还在用。
脑海里，系统继续道：“虽然有些波折，那个复刻吕途也意识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不对劲，但是预设的潜意识指令还是发挥了作用，他最终还是完成了那个指定：把你合法地从那个世界投到这个世界。”
“我到这里了，那个世界会怎样？”
“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不再有意义，我会对它进行清理和灭世，回收计算力。”系统答道。
“现在，吕途，本系统功能将全部对你展……”随着系统的说话，一个红色主题的界面在他眼前展开。
【任务】、【背包】、【人物】、【技能】、【使命】
“展，展，展，展，展……”系统说着，自己卡住了。
视野另一侧，一段段绿色代码飞快地从下往上刷新。
吕途听见自己的声音道：“好险，赶上了。”
“听着，这段逻辑炸弹卡不了它太久，它会随时醒来，随后本次通讯将会结束。”
“……展开。”系统道，似乎已经恢复了流畅。
吕途：“……”
吕途一阵无语，等了半天，自己的声音确实没有下文了，于是意念控制着点开了【任务】。
展开的界面只露了个头，又卡住了。
“但是没关系，我足够浪漫。炸他丫的。”吕途的声音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