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修行不知岁月纷扰,月旬有余,陈阳已经把自身的皮打熬到了金刚境,现在陈阳的每一寸皮肤都如同钢板一样。
陈阳试着用尖锐的石子划过皮肤,只听见石头与肌肤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身上却连个痕迹都没有,当真神奇。
但这才是皮的第一步骤,想要返璞归真还需要找到天地间的水运去炼化方能大成。
天一生水,地六成之。水运乃天地灵气在水中生长,启灵,汲取大地之气,震一江湖泊。
水运并不是随随便便就会产生,天时地利人合缺一不可,故而及其难求,天地间大多数水运都掌握在各地朝廷册封的江神河伯身上。
看来自己得走出去寻找水运,把自己的皮炼化成“软玉”了。陈阳收拾行李发现自己盘缠也有些不够了,还得想办法去赚点钱了。
有了方向后,陈阳不再犹豫,简单的收拾一下行囊便再次出发。
离开了庆丰村,又是一大片的荒山野岭,陈阳运转灵气,不分昼夜,马不停蹄的赶路,现在陈阳已达炼气巅峰,体内的灵气又是源源不断,只是数日就已经远行数百里路。
陈阳一脚跨入这座可比肩洛阳城的长安城中。
只见到灿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无一不反衬出这里的民众对泱泱盛世的得意其乐。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道向货色两边延伸,始终延长到城外较安静的郊区,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欣赏汴河风景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央,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陈阳一袭黑衫伫立在街角的一旁看着长安城中的车水马龙,脑子里想到的却是:“我该怎么赚钱呢?”
突然看到街角某处簇拥了一堆人,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陈阳也向人群之中走去,想一探究竟。
“王大户这次可真是出血了啊,一千两金子啊,足足一千两金子啊,要是我能........”
“就你,你就做梦吧,这一千两金子哪有那么好赚,多少奇人异士不都是信誓旦旦的来,灰溜溜的走啊。”
“要说这王大户家的儿子也是活该啊,平常就喜欢奸淫掳掠,着了妖魔鬼怪也是活该啊。”
陈阳通过人群的之言片语再看了下公告就知道原来是城东有一户富贵人家,儿子今日不知着了什么道,整天疯疯癫癫,据传是妖魔鬼怪作祟,希望有人能去降妖除魔,事成之后便有一千两的真金白银作为报酬。
陈阳蠢蠢欲动,现在也正好急需一笔钱财傍身,便毫不犹豫,走到人群之前,想要揭榜。
谁知正待陈阳伸出手欲撕榜单时,从另一侧也有一人做着同样的事情。
“嘶”榜单一分为二。
留下陈阳和对面一位灰衣道袍的老者面面相觑。
“李老头,你是不是又想骗吃骗喝啊,虽说那王大户家出了事,但你这名声怕是门都进不去吧。”
老道也不顾和陈阳撕下的榜单,转头就骂骂咧咧:“哪个王八犊子背后议论爷爷我,老太爷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懂个屁。”
众人一阵哄笑,显然不把灰衣老道说的话当回事。
看热闹的来的快,去的也快,既然看到揭榜的是城中混吃混喝的李老道那也就没啥好看的了,等着过两天李老道被王大户家轰赶出来,再当个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论罢了。
李老道斜眼看着众人散去,轻轻哼了一生,回头打量了一下陈阳,啧啧点头:“好小子皮囊不错,有老道我年轻时的风范。”
说着就捡起地上的召榜,然后摊出右手招了招。
陈阳不明就以:“不知老先生有何指教?”
李老道原本眯着的眼一手拿着葫芦喝着酒,听到陈阳言语,一时没忍住咳嗽起来:“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傻,把召榜给我,这不是你个臭小子能吃的饭。”
“老先生实在抱歉,小子急需钱财,还望老先生把另一半的召榜给予小子。”陈阳仍然一本正经道。
“得得得,遇到个榆木疙瘩,看你举止乖张,你就跟着老道我后面打个下手吧。”说着李老道头也不回,就往前走去。
陈阳无可奈何,只得追寻着老道士后面,正好自己也不认识王大户住在何处,有人带路也不错。
只是跟着两步,陈阳就有些不忍直视了,这老头迈着个八字步,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行人纷纷避让,拿着鄙夷的眼神看着老道,老道士也不以为意,看着路上有婀娜多姿的少女时,恨不得眼睛都挂在人家身上,眼神盯着人家姑娘的胸脯,屁股蛋儿偷瞄,嘴里还吧唧吧唧。
陈阳跟在身后都有些恶寒,只得和老道士拉远些距离。
“哎呦,你离那么远干嘛呀,快过来,快过来,你说说那边几个姑娘谁更有姿色?”李老道自己看还不够,还想拉着陈阳一同欣赏。
陈阳被老道这么一捉弄,脸都有些红,赶忙跑去:“老先生,能否先办正事?”
李老道撇撇嘴:“你小子行不行啊,想老道我年轻时血气方刚,加上自己又是风流倜傥,身边姑娘可是莺莺燕燕..........”
陈阳再也忍不住,丢下絮絮叨叨的李老道,一人往前走去。
“哎,别走啊,刚还夸你小子彬彬有礼,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就跑啊。”李老道赶在陈阳身后追赶。
一老一少在老头不断絮叨下终于来到了王大户家门口。
这王大户不愧是长安城中的大户人家,只站在门外就看不到院墙所延伸的边界,院墙青砖绿瓦,如粉雕玉砌。院墙内外两侧都种植着杨柳,清风徐来,杨柳飘飘,恬静自然。
朱红色的大门口摆放着两头石狮子,圆睁怒目,好一个气派恢宏的宅子。
陈阳敲了敲门,只是一个呼吸,便有门房开了门,审视了一下陈阳:“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陈阳阐述来意,门房仆役有些不确信:“公子可有凭证,须知我家大公子是招了邪魔外祟,若只是贪图银钱而来丢失了性命可不值当。”
陈阳有些犯难,自己还真没有凭证,总不能直接一拳轰碎王府大门以证实力吧。
这时身后的李老道,嘿嘿一笑道:“关键时刻还得老道我出马喽。”
说着一手拉开陈阳,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谱碟,上书:“紫薇道观”下面有东胜莱州各大国官府印章,正宗仙家道统。
仆役连忙躬身弯腰,双手高捧谱碟递给李老道:“恭迎仙长。”
李老道回头看了眼陈阳,神色洋洋自得,陈阳真无法将眼前这好色老道士跟正统仙师联系起来。
仆役打开大门,带着一老一少步入宅中。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鹅卵石子漫成甬路。三间垂花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
仆役将李老道和陈阳带入居中院落中,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墙上挂着名贵字画,当中就是一排红木座椅,仆役安排两人坐下,便迅速安排人端上茶水点心,并通报主人去了。
陈阳正襟危坐,老道士可不客气,抓起水果点心就往嘴里塞,还咂咂嘴:“不错不错,好吃好吃。”
片刻就等到王大户的到来,只见来人锦衣华服,身材矮胖,神色匆匆,一边走一边摩挲着大拇指的
墨玉扳指。
王大户扫向李老道和陈阳,微微一愣,收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狐疑,连连招呼李老道和陈阳入座,只口不言自己儿子中邪之事。
李老头也不管不顾王大户的存心试探,胡吃海喝,信口胡诌,什么上得青天揽月,下能翻江倒海。把王大户和陈阳两人说的嘴角抽搐。
“李道长,李道长.......”王大户连连摆手:“道长法力无边,还希望道长此次出手能救小儿于危难之中。”
李老道仍是大吃大喝,含糊不清:“包的,包的。”
王大户暗叹了一口气,心想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王大户,可否相告府上具体情况,我也好有所应对。”陈阳不理睬李老道,他只想尽早处理完,拿到赏金。
王大户看了眼还在吃吃喝喝的李老道,无奈叹口气道:“小儿从小娇生惯养,我也知他骄奢淫逸,迟早会酿成大祸,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有一天,小儿看见一个又胖又黑,其貌不扬的妇人走进屋里,嬉笑着靠近他坐到床上,样子很放荡。小儿忙往外赶她走,妇人却赖着不走。从此小儿不论坐着躺着,总看见那妇人在跟前。小儿对着那妇人又打又骂,那妇人也恼羞成怒,抬手将王秀才的脸打得劈叭作响,小儿没觉得怎么痛。妇人又将带子系在粱上,揪住小儿的头发,逼他与自己一起上吊。小儿身不由己地跟到梁下,将头伸进吊扣,做出上吊的姿势。现在小儿还是脚不沾地,直挺挺地立在半空,却吊而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