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李强实将商队中的布料卖给了另一个人,另外将毒杀别人的毒药埋到了院子里是吗?”
林月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的没错,我还见到李强实的家里放着一口大水缸,水缸里装着的满满都是银子!
而那个人给他的银子,显然只不过是这次布料的东西而已。“
裴云岫听了之后深思片刻,接着让林月将账房先生叫了过来。
仔细核对了一下账本之后,裴云岫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李强实这段时间一直跟着送东西的队伍,或许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每一次都会在布料里挑选出一些,然后伪造成在路上遗失的布料,接着将那些布料低价售卖给其他的商人,接着从中牟利。
要知道如意阁运送出去的布料,大多部分都是有着独一无二的花纹,别家无法仿制的。
其他店真的想买,便会从李强实的手中低价购入。
再看到李强实过去那些年偷走的东西的那一瞬间,林月险些爆粗口。
“这人当真是用心险恶!竟然拿着店里的银子,又将店里的东西卖给别人!”
而且还是低价出售,甚至连布料基本的成本都要不回来!
这完全就是损人利己的行为!
裴云岫却没有林月那么脾气暴躁,淡淡的将东西放到一边之后,才道:“去通知衙门吧,银子放在哪里已经知道了,毒药在哪里也知道。
所有的罪证加起来,也够李强实吃上一壶了。“
林月听了之后点了点头,立刻去底下办了这件事。
第二日的时候,对一切毫不知情的李强实起了个大早,兴致冲冲地将那些布匹收拾好,准备拿银子。
约莫过了半刻钟的功夫,昨天见到的那个人才骑着马过来。
在见到那个人的一瞬间,李强实立刻兴致冲冲地迎了上去。
“你可算是来了,我都等了你半天了,银子准备好了吗?东西就在那边,只要你把银子交给我,我就把那些布匹全部都给你!”
这时候的李强实还看到男人身后跟了几个人,不解的道:“这几个人是跟着你过来拿东西的吗?”
李强实没有注意到的是,昨天神色如常的男人,此时此刻脸色苍白,硬生生逼着自己点头道:“是,这些人都是我店里的人,今天是跟着我一起过来拿东西的。”
李强实不疑有他,打开了门将他们全部都迎了进去。
“我告诉你啊,如意阁店里的东西都老贵了,尤其是这些东西,若是卖到别的地方的话,可都价值千金呢!
也就是因为有了我这个人在,你们才能够低价买到这些东西,以后如果还需要这些布料的话,一定要记得过来找我啊!“
李强实絮絮叨叨地说着,却始终没有听到对面男人的回应,就在他有些不解的转过头,想要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一把冰凉的刀刃抵在了他的身后。
原先跟在男人身后的人,此时此刻拿着刀站在他的面前,冷声道:“你可知罪!”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和其他人将李强实压制在地,又对另一个人招了招手。
“去后院,听说那里有毒药。”
另一个人领命去了后院,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将一个青瓷的小瓶子挖了出来。
“已经挖到了!”
全程懵逼的李强实在见到那个小瓶子被挖出来的那一刻,下意识慌乱起来,拼命的挣扎着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你们这样擅自闯入我的家中,告到县令老爷那边,是犯法的!”
那人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就是县里的衙役,过来抓你本来就是县太爷的意思。”
李强实听到这里,一张有些肥肿的脸顿时白了一度,偏生这衙役首领还是个恶趣味的,故意道:“前段时间山到那边死了一行车队,我们找到了那群人的尸体,是毒杀。
好巧不巧的是,有人告诉我们,那群人的毒正是你下的,正巧又在你的后院里挖到了一个瓶子,若是确认瓶子里的不是那群人中的毒的话,我们自然会放了你的。“
说着,那人还在他肥厚的脸上拍了一下,像是在安慰他,却让李强实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毒药到底是谁下的?
就是他在路上的时候被那群人发现,自己偷到布料的行踪,所以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那条山道上正好有山匪,给那群人下了毒,将他们全部毒死了。
这件事情若是被县太爷知道了,他绝对是要不得好死!
想到这一点,李强实脸上越发苍白。
或许是突然之间下定了决心,他使出一身蛮力,要是生的挣脱了几个衙役的制衡,然后飞快的朝外面跑着。
只要跑出来,又有谁能够奈何他?!
可是就在他快要冲出门的那一刻,一堵肉墙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硬生生被撞了一个趔趄,然后摔倒在地上。
原储看着倒在地上肥猪一样的男人,不屑的轻嗤了一声,“就是你个家伙敢污蔑老子山匪窝里的人吗?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李强实知道对面的这个人,这是他们那天去运输货物的时候山匪窝子里那帮人。
看到原储的那一刹那,他的那张脸都是更白了,有些不解的道:“前段时间的时候公子他们不是带了人去剿匪吗?你们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原储又是冷笑一声,“真是个没脑子的蠢猪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蠢了!我们山匪窝的人行的端做得正,哪和你一样?!”
说着说着,应该又来气起来。
“你说你这个人,当真是坏的很!自己做错事就算了,竟然还往我们身上瞎推!如果不是小爷我机灵,发现了你做的那些破事的话,早就要被你给冤枉死了!”
说着,原储还不服气地在他的脸上捶了一下。
他的力气本来就大,一拳头下去,李强实便直接晕倒在地,翻了几个跟头之后,眼歪嘴斜的倒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