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既然知道还会有人来,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沧裘丹这时道。
“师弟你的意思是?”顾楚道。
沧裘丹此时却微微一笑:“不如让我们静观其变。”
“好一个静观其变。”顾楚闻言了然点头,森然道。
灵隐山上。
“石磐还没有寻到?”关元真人对着弟子明尘问道。
“回师父,徒儿已经将石磐师兄所去喜欢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仍然没有看到石师兄。”明尘答道。
“看来他还是去暗月阁了。”关元真人叹了一声:“这石磐倒真是从未把我的话认真听过。”说着说着又带上了几分怒意。
“师父,朝师弟的事我也有所知晓,不知道此次有没有用得上徒儿的地方?”明尘说道。
“明尘啊,现在我这一脉也算是内忧外患了,你虽然修为不高,但辈分却也不小,现下最重要的当是代为师打理好门中的事物。”关元真人道。
“是,师父。”
“这暗月阁看来我还得再走一次了。”关元真人叹道。
“您要找的人现在还是没有动静吗?”明尘问道。
关元真人摇了摇头,道:“现在已经不能再等了!”
三日后,关元真人果然又出现在暗月阁的这一分处。
他身法如风,很快便来到了朝阳被炼化的那间密室,只是潜入进来太过顺利反而让关元真人觉得不妥。
在密室里面此时正有两个弟子在看守着铜炉,关元真人心意已定已是来到了二人的身后,随后长剑一抹便割破了二人的喉咙。
关元真人看了看正冒着熊熊烈火的铜炉,心中寻思道:“根据寻踪散来看这铜炉里面当是朝阳无疑,可暗月阁又岂会只让这么这两个弟子来看守。想必石磐已经来过这里,他们一定也知道我会来此,这倒极有可能是他们布的一个局。”
关元真人刚刚想到便听有一声大笑响起:“关元真人我们又见面了。”
正见顾楚出现在密室门口,与此同时他身后跟着不少弟子,一看便知都是身手不凡之辈。
“三阁主你这等阵势莫非是想让关某今日命丧于此不成?”关元真人道。
“哈哈,关元真人言重了。顾某只是想不到这一次就只有关元真人你一人前来。”顾楚道。
“若是我和师兄两人都来了,三阁主你只怕也吃不消吧?”关元真人道。
“哈哈,关元真人不必如此说话,这一次知道我这里是龙潭虎穴,只怕那位紫云兄是不肯与你一同前来吧。”顾楚道。
关元真人闻言面色一凛,心中暗叹一声,道:“废话少说,你们一起上吧!”
“哈哈,关元真人果然爽快,我不妨提醒你一句,你的那位徒儿已经在那铜炉里面足足锻烧了快三天三夜,若是再不及时救出只怕小命难保,即便他的元相还在那苦苦支撑。”顾楚道。
关元真人罔若未闻,与人交战之时最忌心有杂念。
这时顾楚的那些手下已是冲进了密室将关元真人紧紧围了起来。
“杀!”一道厉喝响起,那些手下近乎同时发难。关元真人冷哼一声,一身功力施展无遗,短短片刻之间,关元真人已是连杀十来人,而那些人虽然功力不错,却极少能够伤到关元真人。
只听见嗖的一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只弓箭突然从密室的上方角落,射了出去。
关元真人始料未及,已是中了一箭。
原来这暗月阁连夜将这间密室的角落凿开,就是为了那些弓箭手躲在密室外面偷袭。
这时其他三个角落的洞口也各有一只弓箭探了出来,正瞄准着关元真人。
关元真人心思一动,突然身体一跃,两只手猛然向着密室的角落击去。
这密室本是铸造的极为坚固,但两日前被暗月阁自己的人凿开了这些洞口,此时已没有原本那番抗压。
三掌之后,这间密室已是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给我上!”顾楚在一旁观望觉得情况不妙,大声吼道,他知道关元真人定是想推倒这面墙。
那些黑衣人一冲而上,十多把长剑一起向着关元真人刺去。
关元真人率先抓来其中一把长剑,将其捏成剑末,然后猛然运功向着十来人的脸上一一抛去。那十来人惨叫一声,都被那些铁片给击中,坠倒在地。
“关元真人果然好手段。”顾楚冷然道,同时又叫另一批人进了这密室之中。
关元真人心中一凛,暗道此番战法自己恐怕凶多吉少,当下又向着墙壁连击三下。
只听见轰的一声,这密室的墙终于开始坍塌。
“给我杀!”顾楚喝道。此时密室已破,关元真人想逃出去已是极为容易。
“今日一战暂且至此,来日我一定再来讨教三阁主的高招。”关元真人道,随后一跃来到那铜炉之上便欲带着朝阳先行离开。
一揭开铜炉果然见朝阳正躺在里面,全身黑漆漆的,只不过此时他体内尚有元相苦撑,仍未烧伤分毫。
关元真人一把将他抓住,刚要离开之时突然一道剑光一闪,只见那铜炉里居然还藏着一人,关元真人万没料到,已是中了这一剑。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更是吐了出来。
“卑鄙!”
“哈哈,对付关元真人这样的高手,我们耍一耍手段又有何妨,况且关元真人当日说好的把你这位徒弟给我三哥,事后又出尔反尔派弟子前来救他,也不见得光彩到哪里去了吧。”这时刚刚出手偷袭的沧裘丹说道。
“哼!”关元真人面色一黯,想要运功再杀,突然只觉得伤口处犹如千刀万剐一般难受,这种感觉很快弥漫在他全身各处。
“有毒!”关元真人惊道。
“哈哈,为了研制这噬血粉我可是两日两夜没有休息,想不到还真对关元真人你这样的高手有用。”沧裘丹看了看自己那把涂满噬血粉的长剑,一脸得意得道,以关元真人这样的修为想毒到他着实是一件极为困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