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居。
女人披头散发满脸泪水的跪在地上,气头正盛的北冥伯年毫不怜惜的用拐杖打她,一拐杖下去,白皙的背惊现一道刺目的红痕,泛着斑斑青紫。
“谁让你出去的?我说过多少次,你只能在郊区附近走动,为什么去市区?”他暴躁的怒吼。
念慈害怕的不停搓手求饶,吓得眼泪都止住了,“伯年,我知错了,你就饶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北冥伯年狠狠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酷似慕沁慈的脸,这才收了些杀心。
候在门口的木甫听着从里面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咬紧牙关,握紧双拳,极力的忍耐。
不知过了多久,北冥伯年拄着拐杖从里面走出来,狞厉的命令,“把她给我看好了。”
“是,主人。”木甫装作恭敬的回答。
看到北冥伯年的车子离开,他才进入房间。
北冥伯年说, “等我一拿到组织的掌控权,我就替你杀了他。”
……
“少爷,就是这里。”展霖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小二楼说道。
房子不大,却也算得上别致,地处郊区,很隐秘。
看来他们是想长期留下。
深邃的瞳孔愈加冷幽,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若寒冰,就连他说话的声音都不带任何温度。
“让其他人在外面候着,你跟我进去。”
“是,少爷。”展霖紧跟在雷霆步伐的他身后。
走到门口,展霖迅捷将门一脚踹开,微微倾身道:“少爷请。”
北冥伯梅和北冥浩正在吃饭,看到北冥曜带人强行闯入,有些受惊。
发愣了几秒,北冥伯梅一摔筷子,像个泼妇一般,气急败坏的叫嚷,“北冥曜,你爹妈没教过你进别人家要先敲门吗?”
北冥曜冷眼扫视了一圈,并未看到北冥伯川的身影,瞥了表姑北冥伯梅一眼,冷漠道:“别人家?”
淡色的薄唇溢出一抹冷笑,他叫了一声身边人,“展霖。”
了然少爷的意思,展霖上前一步将一纸合同展示给屋内的母子看,并说道。
“现在,这房子已经归属于少爷名下,现命你们三日内搬离这里。”
“这是我们花钱买的房子,凭什么搬出去?”北冥浩地痞无赖的习气暴露无遗。
眸光邪冷慑人,透着睥睨万物的尊贵和孤傲,北冥曜优雅摆弄着腕上的名贵手表,不怒自威的开口。
“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若你们还留在海城,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听到这话,北冥伯梅梗着脖子,很有理的说:“规矩是当年老爷子定的,现在老爷子已经死了……”
“规矩就不想守了?”北冥曜暴戾打断她的话,声音带着极地的冰寒和威压。
他的气场太强,让北冥伯梅这根老油条都有些气短,咽了咽口水,据理力争。
“我们被赶出海城二十年,你觉得还不够?”
阴霾的脸色格外危险,掠夺性的黑眸灼灼的盯着她,北冥曜语速稍缓,透着愤恨的无奈。
“若不是父亲有遗言,岂止是把你们赶出海城这么简单?”
北冥浩屌屌的吐了口烟圈,挑衅的说:“如果我们不走,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单边嘴角翘起,北冥曜笑的邪魅且危险,“如果好奇,不妨试试看。”
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身后传来北冥伯梅不管不顾的嘶叫,“北冥曜,你还想只手遮天不成?”
顿住脚,未回头,他嚣张冷傲的说:“在A市,我就是天。”
如果不是父亲有遗言,他觉得拉这些人陪葬都不够。
坐上车,他看着渐远的小二楼,吩咐道:“尽快把灵牌拿回来。”
“是,少爷。”展霖立刻应声。
只有拔掉这根软肋,他才能毫无顾忌的去做很久以来就一直想做的事。
北冥氏总裁办公室。
北冥曜进门时,景致正在整理文件。
“曜,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对于莫名消失两小时的人,她好奇的询问。
松了松领带,北冥曜疲乏的坐在椅子上,怕女人担心,他随口扯了个谎。
“去见了个客户。”
“哦。”对于他的临时应筹,景致也没怀疑,把文件递给他,道:“这是财务总监刚送过来的季度报表。”
北冥曜没接,淡淡的说了句“先放这吧”就靠着椅子背闭目养神。
看他好像很累的样子,景致默默走到他身边,心疼的给他按压太阳穴。
“曜。”
“嗯?”
“法定节假日你会给员工放假吧?”她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会。”北冥曜慢慢睁开眼睛,不解的问:“怎么想起问这个?”
景致改为给他捏肩膀,柔声道:“员工放假,你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抓住她的小手反手一带,让她坐在腿上,顺势将她抱在怀里,附在她耳边道。
“怎么,心疼我了?”
“不是心疼。”景致在他诧异的目光下继续说:“是心肝脾胃都疼。”
北冥曜勾唇轻笑,笑的一脸满足,抱得更紧,脸贴脸的说。
“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就带你和小逸子一起去旅游。”他真诚的承诺。
微微侧身,景致认真的看着他,道:“我不是想出去玩儿,就是看你太累,想让你放松一下。”
作为医生,她忍不住开始念叨起来,“人不能总是神经一直紧绷着,时间久了,会生病的。”
男人受伤也没日没夜的工作,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知道了,我的小医生。”北冥曜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笑着说。
看了下时间,景致从他身上下来,“到点了,我去接小逸子放学。”
“好。”他贴心的帮女人整理衣服,起身又将她鬓角的碎发别在耳后。
拿起包包背在肩上,景致问的随意,“曜,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佣人去准备。”
北冥曜从身后抱住她,暧昧兮兮的说:“我想吃……你。”
“哎呀,你正常点。”她红着小脸在他怀里扭了两下身体,幅度并不大,担心抻到男人的伤。
“我哪不正常?嗯?”他低头看着她,妖冶的桃花眼泛着魅惑心神的神采。
这妖孽又发功了,景致挣扎着从他怀里逃脱,闷头往门口走,“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