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另一边宿醉的人也醒了,看到身边躺着的女人,季思明直接傻掉。
啥情况?
他扫了一眼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他瞬间凌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用力想,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在他苦逼呵呵回想的时候,丁檀雅一个搂肩抱将他按到怀里,一副大爷口气。
“我会对你负责的。”
听了这话,季思明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什么叫……她会对他负责?
季思明无语的开口,“你竟然趁我喝醉……”
丁檀雅看了眼像受气小媳妇的季思明,她拍拍他的肩膀,豪气冲天的安慰道。 “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丁檀雅的男朋友,以后我罩你。”
这勇于负责任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雷的季思明是外焦里嫩,说什么也不干。
见他抗拒心很强,丁檀雅也不好再强求,掩下心中的难过,笑的没心没肺。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没做过,别像丢了初夜似的。”说的好像她是个老司机似的。
抚了抚利落的短发,她又说:“老板,我下去买早餐,你要吗?”
这女人到底是跟多少男人在一起过,才能说的这么洒脱?
想到自己是第一次,身为男人的季思明有些郁闷,没好气的应了声,“不要。”
看了他一眼,眼底划过一抹忧伤,丁檀雅抬脚离开。
别像丢了首次似的?
他就是首次。
季思明气的够呛,掀开被子刚要下床,却看到床单上那红小花,心头萌生些许异样。
原来,她也是…
北冥氏别墅。
“小少爷,少奶奶好像有什么心事,一直在叹气。”佣人到房间送果汁,据实汇报。
难道又和爹地吵架了?
北冥曜微微蹙眉,看了眼未完成的系统编程,跳下椅子向外走。
景致因为季思明和北冥曜两人的事搅得是焦头烂额,烦躁的在花园走来走去。
怎么才能改变季思明哥哥偏激的思想?
男人到底为什么觉得受骗?
两个男人什么时候能够握手言和,不再相争?
越想越心烦,一会儿踢石子,一会儿叹气。
“妈咪,今天怎么没去公司?”北冥曜好奇的问。
景致小脸皱成了包子,长叹一声,道:“小逸子,我好像又把你爹地惹生气了,怎么办?”
有危险找警察,有情感问题找小逸子。
“这次是因为什么?”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调解员,北冥曜很淡定的问。
小嘴一嘟,小脚一跺,景致一脸愁苦,“重点就在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多可悲,想认错都不知道说点啥。
“我本来以为他是因为我跑出去喝酒才生气的,可我道歉了没起作用,而且你爹地还说我骗了他,现在连我电话都不接了。”她小手一摊,让他看电话记录。
她打了不下好几十通,可都没理她。
爹地最宠妈咪,不可能因为喝酒这种小事生大气,北冥曜寻思着。
问题应该出现在……他看向一脸不知咋整的人身上,回想上次她酒醉说胡话的场景,顿悟。
“妈咪,你是不是又酒醉说什么了?”
景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弱弱的说:“我一喝酒就断片,不记得了。”
托着小下巴想了一下,北冥曜眼前一亮,有了主意,附耳小声说:“妈咪,要不我们这样……”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小时后电话终于打通。
景致看了眼北冥曜,捂着话筒清了清嗓子,秒变微醺的声音唤了一声,“曜。”
“又喝酒了?”传过来的声音有些微怒。
“嘿嘿,一点点。”说完,她用口型问北冥曜,“像吗?”
北冥曜竖起大拇指,连连点头,妈咪这演技绝对不是盖的,跟真醉了似的。
就在两人默声对话的时候,北冥曜立刻利用女人戴的手镯搜寻定位,发现是在家,这才放心。
“你现在在哪?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景致声音带着委屈和一丝埋怨。
“刚才在飞机上。”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色,听着她的声音,北冥曜忍不住想她。
闻言,她“蹭”的站起来,情绪激动的问:“你去哪?”
她的声音很是清醒,以为她又不乖喝酒的北冥曜一愣,随即回答她的问题。
“我出差了。”
一听这话,景致立马就不干了,怒声质问:“你出差怎么也不告诉我?”
“临时决定的。”北冥曜发现车子停了,对着话筒说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推门下车,一个中年男人立刻笑脸迎了过来,“北冥总裁,客房已经安排好,舟车劳顿,先上去休息一下吧。”
北冥曜微微颔首,迈开长腿进入酒店。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景致耷拉着小耳朵沮丧的说:“完了,你爹地出差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气。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冷冰冰的,一听就是还在生气。
啥都不说就跑去出差,这是要和她冷战?
正在她瞎捉摸的时候,北冥曜突然拉着她往楼上走,她懵懵的问:“干嘛去啊?”
“收拾东西,去机场。”
北冥曜这孩子是标准的行动派,半小时后,一大一小已经坐上赶往机场的车里。
被稀里糊涂拉上车的梁少博茫然的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几分钟前,午觉睡得正香的他,突然被两名保镖粗鲁的塞上了车。
不问明白,再被卖了咋整?
景致没好意思说是去找北冥曜,美目一转,回答道:“去旅行。”
闻言,睡眼惺忪的梁少博立刻来了兴致,“去哪?”
“K市。”回答问题的是北冥曜。
梁少博一听,乐了,倏然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大海,沙滩,美女,还有我最喜欢的阳光……”突然想起什么,他神叨叨开始翻佣人给他带的行李,“诶?好像没给我装泳裤。”
这二货真的是著名医生?景致深表怀疑。
北冥曜也是满脸黑线,要不是担心妈咪身体,他是真不想带这位奇葩出门。
郊区别墅。
“主人,您怎么知道景致那女人并不知道季思明对北冥曜下了手?”木甫不解的问。
叫伯年的男人闲适的浇花,似一个与世无争的闲云野鹤,但那带着浓重贪欲的双眼却出卖了他完美的伪装。
“如果知道,那女人还会给季思明包扎伤口?季思明可是伤害了她爱的男人。”
医院的内部消息,他是通过一个被买通的小护士口中得知的。
“昨天咱们的人看到景致哭着从季氏跑出来,看来是已经知道了。”木甫又说。
男人哼鼻冷笑,“被喜欢的人讨厌,被情敌打压。只有在如此绝境,季思明才能真正的为我们所用。”沉默片刻,他又说:“念慈的病怎么样了?”
“刚做了手术,现在正在休养。”木甫立刻回答道。
“让她明天来见我。”男人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理所应当的私欲。
女人刚做了流产,需要静养,可男人竟然完全不顾女人的身体的要求着。
木甫恭敬的躬身而立,可心中早已埋下不满和恨意,咬咬牙,道:“是,主人。”
按开机关,男人进入一间密室,冷漠不甘的盯着水晶棺里的女人恨声道。
“沁慈,你看我多爱你,连找的女人都是和你相像的。”声音陡然变的狠厉起来,“我才是先认识你的男人,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
……
一间餐厅雅间内。
“这是给太太恢复身体用的,一次一粒,一日三次。”季思明意味深长看了眼手里的药,眼眸闪过一抹逼不得已的算计,随后推到对坐的人面前。
木甫收起药后说道:“听说你资金周转困难,主人慷慨解囊。”
“慷慨?”季思明冷冷的笑,玩味的问:“白给吗?”
见对方脸色微变,他又道:“说说吧,要我做什么?”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在他与神秘人接触的第一日起他就明白了。
“主人想要什么,你心里最清楚。”许是因为此刻是在公共场合,木甫说的比较含糊。
“他现在不在海城,在别的地界动手,只怕你们也没有多大把握吧。”已知北冥曜出差,季思明这样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两名“祭灵”组织成员粗鲁的推搡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抬眼一看,季思明脸色微变。
“怎么回事?”见此,木甫立刻警觉起来。
“这女人想要偷听,被我们逮了个正着。”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木甫刚要发落,季思明突然开腔,嫌恶的说。
“你这女人怎么追到这来了?我不都说了我不喜欢你这种假小子,我喜欢的是景致。”
看了他一眼,丁檀雅立刻心领神会,真真假假的应声。
“我就是喜欢你,清白身子都给了你,我这辈子跟定你了。”语气相当决绝。
季思明转头向木甫解释:“这女人是我一秘书,有天我喝多把她睡了,这就死皮赖脸缠上我了。”
他将一个渣男演绎的淋漓尽致。
虽然知道是在演戏,可听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丁檀雅还是忍不住心里有些不舒服。
木甫有些怀疑。
看出后,季思明急忙又说:“你放心,这女人一根筋,不会坏事。”
见木甫似不打算追究,季思明立即将丁檀雅带上车。
坐上车,丁檀雅感激的说:“季思明,今天谢谢你啊。”
都是她太过大意才被发现,如果没有遇到季思明,她很有可能因此暴露身份。
季思明目视前方的开车,一言不发。
回到公司,他将一个窃听器扔在她面前,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窃听器是在女人桌子下发现的,不是窃听就是跟踪,让人怎么能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