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周央伊笑着环顾了一圈道:“秋日的太阳不毒,我没事了也喜欢搬张软蹋在院子内晒太阳。”
“是啊!暖暖的,舒服极了。”凤清歌眯着眼睛点点头笑着同意道。
而春桃把茶给二人倒上,凤清歌独爱茉莉花茶,所以顿时空中飘起一股茉莉花的香味,格外清新,凤清歌笑着端起茶杯:“我喜欢花茶,那些龙井啊!碧螺春啊!香归香,但是却带着苦意,倒是不如这茉莉花茶香甜可口。”
凤清歌这般说,让周央伊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就是,我也这么觉得。”
说完轻抿了一口,茉莉花的清香配合着淡淡的甜,一点儿也不会觉得腻,反而非常柔和清新。
“可以。”周央伊点点头。
凤清歌笑着道:“你要是喜欢,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带一点回去。”
“好啊!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咯。”周央伊调皮一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凤清歌顿时哭笑不得:“就这一点东西,你客气客气,其实也没事儿。”
周央伊顿时被凤清歌给逗笑了,然后看了看四周像凤清歌眨眨眼睛:“昕秀苑可是王妃所居之地啊!你虽然表面上是侧妃,但是吃穿住行的一切都是按照王菲的心口来安排的,看来,墨王爷对你不错。”
凤清歌笑着捏着一块糕点笑着道:“他娶我不过是因为我的命格对他有用罢了,至于命格这东西说玄也玄,咱们普通人不懂也就不多说什么。”
周央伊笑着摇摇头,一副凤清歌不懂的样子:“你不懂,如果真的只是因为你的命格的话,他不会给你下那么多的聘礼,也不会亲自去迎亲,更不会一切规格都按王妃的规格来。”
凤清歌顿时皱起了眉头,有一些也不能给周央伊说,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害怕担心她说这些会给她引来麻烦。
毕竟,凤清歌可没有忘记,周央伊还是太子妃。
周央伊在这儿又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带着凤清歌送她的茉莉花茶才回太子府。
周央伊刚刚进府门,她院子里的丫鬟就急忙走过来道:“殿下,太子已经在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儿了。”
周央伊顿时皱了皱眉头:“你可知何事?”
丫鬟摇摇头,然后道:“是您去墨王府没多久,太子殿下就过来了。”
周央伊顿时明白了,应该是为了墨沉渊而来的,现在墨王府固若金汤,公孙越多次派人去都进不去,反而折损了不少人手,不管是公孙止还是公孙越,还是太后派的人,最后都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墨王府,为了避免消耗更多的人手,也只能在墨沉渊外出时监视一下,但是根本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周央伊点点头,带着丫鬟回到自已院子里,就看到公孙越坐在那里晒太阳,旁边丫鬟侍候着,周央伊过去低身行礼:“妾身参见太子。”
公孙越看到周央伊时,立马扶起周央伊笑得一脸温柔:“伊儿不必多礼。”
说完,公孙越拉着周央伊进了内室,两人坐下之后,周央伊给公孙越倒了一杯茶,公孙越端起喝了一口之后看着周央伊问道:“伊儿今日去墨王府了?”
周央伊点点头:“是啊,清歌妹妹待自闺阁时,妾身便与其相交甚好,所以今日妾身便去看了看她。”
公孙越立马问道:“可见到了墨沉渊?”
周央伊摇摇头,捂着嘴“噗呲”一笑:“太子说笑了,我去清歌妹妹那里,自然是在清歌妹妹院里,纵然妾身已经嫁给了太子,但是墨王爷与妾身还是避嫌为好,自然是不会碰面的。”
这点道理,公孙越自然懂,只是还是心存侥幸,毕竟,周央伊和凤清歌交好,没有比这个再好的理由进墨王府了,可是周央伊终究是太子妃,一出门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公孙越心里有点儿失望,随后就离开了,周央伊看着公孙越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冷芒,
真是个蠢货。
周央伊可不像外表看着那个活泼天真,毕竟,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也不可能成为太子妃,不过对凤清歌倒是真的真心真意,毕竟,在这儿紫荆城待久了,对于自由总是无比渴望的。
……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安静了许多,凤清歌和墨沉渊偶尔会出门逛街,凤清歌和无衣也会去飘香酒楼喝酒,周沐心偶尔也会来王府里找凤清歌聊天,周央伊也会偶尔来,但是每一次墨沉渊都会避开,所以周央伊来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有看到墨沉渊,所以就算公孙越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而凤清歌每天倒是过得格外悠闲。
这天,墨沉渊在凤清歌这里用午膳的时候,一个暗卫突然出来,凤清歌挑了挑眉头看着墨沉渊,距离她嫁过来已经有半个月了,现在整个京城都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暗卫把一张纸条交给墨沉渊之后便消失了,凤清歌对纸张里面的内容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她基本上猜就已经能猜的七七八八了。
皇帝现在的病情距离宫内传来的消息是越来越重了,半个月前还能睁开眼睛说两句话,但是现在却已经整个人处于一种昏迷不醒的状态了,就连太医诊断说已经没有办法能让皇帝痊愈了,所以,太后和公孙越忍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周央伊偶尔也会隐晦一下的给她提示公孙越的行动。
所以,她猜应该是公孙越和太后忍不住了!
凤清歌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历史上为了皇帝之位弑父杀兄,对于想登上皇位的人来说,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爱情,他们眼中只有权力和权势。
但是凤清歌却不懂,这样有什么意思吗,高处不胜寒这句话其实他非常能理解,登上那个位置就代表他再也不能信任任何人,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也没有自由,这样的生活对一个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她始终不理解诠释到底有多么大的魔力,能让那些人前仆后继。
墨沉渊看完之后,直接掌心一用力,一片纸灰从他掌心里飞了出来,看着凤清歌依旧神色未动的吃着早膳,墨沉渊默默地说道:“接下来你最好不要出府,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凤清歌点点头,也没有问为什么,两个人似乎有了默契一样,一个没说,一个没问,墨沉渊没说的原因是这件事牵扯太大了,告诉凤清歌未必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还会给凤清歌带来危险。
而凤清歌没问则是对朝廷里的事儿根本不感兴趣,爱怎么争怎么争,只要不牵扯到她就没事儿了。
慈宁宫内,太后内室只有公孙越一人,公孙越恭敬的坐在太后下首:“祖母。”
太后点点头,看着公孙越,虽然公孙越不是最聪明的,但是却是最听话的,她需要一个听话的皇帝来让自己掌控。现在的皇帝虽然是她的儿子,但是却一点都不听她的话,如果不是女人为皇,群臣攻起的话,她怎么还会花这么多的心力去把公孙越给培养起来。
公孙越表面上似乎温文尔雅,谦虚有礼,实际上脾气暴躁,骄傲自满,胸大无脑,对于这样的人,比起看着是一个温润公子,但是实际上心机深重的公孙止,或者是看着身体病弱,但是实际上隐藏极深的墨沉渊来说,都是一个最好掌控的存在。
说白了就是公孙越太蠢了。
“嗯,越儿,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嘛?”太后淡淡的点点头,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之后问道。
公孙越看着太后,眼中弥漫着熊熊名为野心的火焰:“祖母,父皇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而我们现在不是正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我坐上皇帝之位嘛!毕竟如果父皇回光返照立夏遗诏的话,我们这段时间的辛苦就白费了。”
想到对他不屑一顾的公孙止还有墨沉渊,公孙越就恨不得现在自己立马登上皇位,然后把他们两个全给杀了,公孙越最讨厌的便是别人轻视自己。
太后听完之后点点头,实际上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皇位近在咫尺,虽然是这样,但是也到了关键时刻,现在如果一步错的话,那么就没有回头路就直接跌入深渊了。
“你说的在理,但是越是这样我们越是要小心,如果出现一点变故的话,我们就在劫难逃了。”太后语气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