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用过早膳之后就上了马车,凤清歌看着墨沉渊一脸嫌弃的说道:“你现在病重,不是应该躺在床上嘛!和我出去真的没事?”
墨沉渊笑着摇摇头:“当时娶你,就是因为你命格特殊,这都几天了,最起码也应该让他们看看你的命格对我有何等作用了。”
凤清歌白了他一眼,她的命格完全就是个幌子,这丫的根本就没病,虽不知是如何骗过那些太医的眼睛,但是能让太子和公孙止都放心,可见墨沉渊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这样你就不害怕他们对你重新起了警惕心?”凤清歌顿时笑着说道,毕竟现在已经快是关键时刻了,如果这个时候两个人合起来对付墨沉渊的话,那么墨沉渊估计是够呛。
墨沉渊撇了凤清歌一眼:“你觉得我会这么傻吗?”输完不知道拿了一盒什么东西,然后往脸上抹,然后墨沉渊脸上的颜色就变得苍白了起来,而且是那种惨白惨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的那种。
凤清歌惊恐的看着墨沉渊,这不是现在的粉底液嘛?哦,不对,应该是粉底膏,墨沉渊误以为把凤清歌惊恐看成了惊讶,然后微微有一点得意地说:“这是无衣给我研制出来的,只要不让太医来诊脉,从外表上看几乎是没有破绽的。”
凤清歌细细看了一眼之后,点点头,的确是没有破绽,而且也没有卡粉浮粉,让她觉得贼神奇,回去得请教一下无衣这个粉底膏是怎么做的,虽然他不用吧,但是偶尔易个容什么的还是非常方便的。
到了穆府,穆玄尹此时协着大夫人正在门口候着,因为墨沉渊和凤清歌出发前,就已经派人来说了一声,但是路上马车比较慢,也不知在门口等了多久了,但是这不是凤清歌和墨沉渊纠结的,凤清歌被春桃扶着下了马车之后,才伸手扶着墨沉渊下来,墨沉渊脸色苍白,下了马车之后身体还晃了晃,一副身子虚到不行的样子,但是还陪自己的妻子回门,如果是不知道的人估计都要被墨沉渊感动哭了。
但是凤清歌警告的看了墨沉渊一眼:你给我注意点儿,别玩过火啦,到时候我不仅没有能改善你体质的命格,反而成克夫命格了。
墨沉渊奇迹般的竟然看懂了凤清歌眼神接的意思,然后笑着看着穆玄尹和大夫人打招呼:“穆大人,大夫人。”这一次,不是婚礼,墨沉渊也就没有了任何顾忌。
穆玄尹神色一僵,看向凤清歌:“父亲,大夫人。”凤清歌淡淡的喊完之后,凤清歌身边的春桃轻咳了一声。
两人这才从尴尬中回过神来,然后低身行礼:“臣(臣妇)参见王爷,侧妃。”墨沉渊等两个人行完礼之后才咳了一声:“穆大人和和大夫人不必多礼。”
穆玄尹不愧是当官儿的脸皮就是厚,刚刚的尴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笑着伸出手:“王爷侧妃屋里请。”
凤清歌扶着墨沉渊进了大厅内,穆玄尹想让墨沉渊坐主位,墨沉渊笑着拒绝了:“今日是陪清歌回门,穆大人是长辈,自然轮不到本王来坐主位。”
穆玄尹尴尬的笑了笑,墨沉渊和凤清歌坐在下首,旁边的丫鬟立马上前倒茶,穆玄尹端起茶对墨沉渊说:“王爷,这是今年上好的碧螺春,王爷尝尝。”
墨沉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点头:“确实是好茶。”
而大夫人看着把玩着茶杯的凤清歌,咬着牙,自己女儿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但是罪魁祸首却在自己面前过的极好,这大夫人的心理完全失衡了。
大夫人在心里的情绪给压了下来,然后笑着说道:“清歌也尝尝这茶吧,味道清香悠远,是不错的好茶。”
凤清歌看了大夫人一眼:“多谢大夫人的美意,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喝花茶,恕我品尝不来你们所说的好茶了。”
大夫人尴尬的喝了口茶之后又不甘寂寞的看向墨沉渊:“王爷啊!清歌在府中自由惯了,常常一身男装就出去了,我又不好说她老爷讲了她也不听,所以王爷还要多担待担待啊!”
凤清歌听了大夫人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如果是普通女子闺阁未嫁时,常常一身男装外出逛街游玩,这要是让夫家的人听到了,那绝对就是不守妇道,小的话就可能会说不介意,不介意,但是回家又是另外一个态度,娘家人就会觉得这个女人不守辅导之类的,就会对她非常的不好,要是严重一点的话就会直接合离。
所以大夫人这是打着让墨沉渊体谅她的名头,然后来给她上眼药啊!墨沉渊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但是转瞬即逝,笑着说道:“清歌这样我甚是喜欢,巾帼不让须眉,不拘小节,骑马射箭,这京城内有多少小姐能够比得上情歌?”
大夫人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然后讪讪一笑:“确实确实。”
而穆玄尹也没有做任何表示,墨沉渊看着凤清歌淡然的神情,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母亲早逝,父亲不管不问,任由继母和姐姐打骂,这也就难怪她这般亲冷淡漠的性子了。
不过这穆玄尹堂堂丞相,竟然连家在后院都没有办法顾及,把自己的女儿当成买卖的物品,真的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凤清歌摸了摸鬓角的头发,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夫人:“大夫人不必这般费尽心思的给我上眼药,想把我之前的事情说出来的话,你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你不嫌麻烦,我听着就嫌烦,如果不是三日回门是规矩,你觉得我会回来?”
凤清歌这话说的贼露骨,一点儿也不给大夫人和穆玄尹面子,大夫人想开口解释什么,但是被凤清歌挡住了:“行啦,你也就别白费心思解释了,你不就是觉得我在王府内过得太好了,所以想给我找点不痛快吗?”
凤清歌直接把大夫人的心理全给说出来了。
大夫人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在凤清歌面前连衣服都没有一样,自己的心里都会被她拆的明明白白的。
“清歌……”穆玄尹想要说什么,但是被凤清歌给打断了。
她伸出手看着穆玄尹:“我叫你一声父亲,是因为这个身体里面有你一半的血,你也别和我讲父女亲情,你和我有父女亲亲吗?”
凤清歌的反问把穆玄尹给问住了,墨沉渊看着一脸不耐烦的凤清歌顿时笑着说道:“清歌,走吧。”
凤清歌点点头起身率先离开了穆府,似乎这里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而墨沉渊笑着看着穆玄尹道:“穆大人无需在送了,穆大人要是有时间可以好好管教一下您的女儿。”
说完,墨沉渊就离开了。
两人离开之后,穆玄尹脸色格外的阴沉,但是但夫人还是十分不知趣的说道:“她现在牛气什么?虽然嫁给了墨王爷,也不过是个妾罢了。”
大夫人刚说完,穆玄尹直接一巴掌把大夫人给扇倒在地,大夫人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穆玄尹,穆玄尹脸色阴沉到了极致:“你怎么就那么多话呢?只是一个妾?一个妾能让太后赐婚?一个妾能让你堂堂王爷亲自来迎亲下那么多的聘礼?一个妾能让王爷身染重病依旧能带她回门?”
说完他恨铁不成钢地转过头:“原本我觉得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但是现在发现我错了,你简直就是愚不可及,蠢到了极致。”
说完,穆玄尹挥袖离开。
大夫人捂着脸瘫倒在地,眼中闪过一抹泪花,但是随即就消失了,大夫人咬牙切齿的低声道:“穆清歌,你个贱人,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
凤清歌可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墨沉渊出去之后就看到凤清歌站在马车旁边,墨沉渊笑着过去道:“在穆府内心情不好,你回府了心情更加不好,不如我们在街上走走?”
凤清歌点点头:“随便吧,都行。”
两人便放弃了马车,走到大街上,两人都没有带丫鬟仆人,就两个人,京城的大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凤清歌倒是许久没有白天出来逛过了,在这么热闹的气氛之下,凤清歌刚刚在穆府的郁气似乎都消散了。
“糖葫芦喽!卖糖葫芦喽!”
“糖炒栗子软糯香甜的糖炒栗子!”
………
街上各种小吃称出不穷,凤清歌买了两袋糖炒栗子,一袋自己吃一袋递给墨沉渊,糖炒栗子果然香甜软糯,因为刚刚出锅,所以还有一点烫。
“咦!清歌,王爷!”无衣在闲逛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凤清歌和墨沉渊,顿时走过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