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发现也写了不少「短句」,我不知道它们是否可以称作「诗],虽然它们看上去比较像。我比较喜欢唐诗宋词,喜欢国画,古代诗词、绘画注重写意,喜欢留白,言有尽而意无穷,汉语确有它独特的美感,诗与画好似一个人穿了不同的两件衣服,「现代诗」我是看不懂的,有些故作深沉、自我封闭、自我欣赏的味道,我不喜欢看,也不关注,不关注也就没有伤害。
写东西如同一个女人生孩子,生下来之前她并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样,只知道自己怀了孩子,然后在某个时间点不得不将它生出来,写东西也是如此,写下来之前,我是不知道会写什么内容,我无法「预谋」或是「计划生育」它们。写东西是一次非常有趣的体验,它是一次「向未知的进发」,是一次「发现」,在「阳光照满大地时」结束,这时候该留给画家和摄影师了,我该走了。
写完之后,我才发现了它们,发现它们原来长这样。我并没有主动寻找它们,是它们找到了我。弗洛伊德告诉我,这是潜意识活动,如果是这样,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说,是我的潜意识找到了它们,并把它们推荐给了我。
写下之后我却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拿它们怎么办,就像一个意外怀孕的少女,不知道如何对待一个不期而至的孩子。这样,一个个「非计划内」的孩子就这么诞生了,它们长得或好看或丑,有人喜欢或者有人不喜欢。但不管怎样,至少在我看来,它们都是有一定生命的,或长或短。刚开始,它们都躺在我的硬盘里,无法四处活动,就像一个孩子,被困在婴儿车里。后来我才发现,它们既然有生命,我就不应该将它们困住,应该放他们自由,让它们去寻找生命的意义,去那些未曾谋面的远方,因为它们也需要交流,也需要与人对话。
写了一些之后,我开始重新审视它们,我发现我其实是在写一个一个的故事、一些突如其来的感受,故事也纯属虚构,文字简短,故事的主角也都没有名字,它是一个开放的故事。
文字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和心灵碰撞,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生成一种奇妙的物质。上帝在塑造人类的时候,给了人类不一样的外在,却给躯体注入了近乎相似的灵魂,因而,人类的心灵是共通的,人类大抵有着相似的心灵体验,因而文字才可以传递这种体验,让另一个人感知到,我也才可以透过自己写出一些来历不明但在某一瞬间突然感受的体验。
就这样结束吧,时间不早了,阳光照满大地了,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