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琴敏离开已经过去两个周了,洛夜不知道琴敏用的是什么方法让琴霄那么快就撤兵,不过总的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孟泽嘎口的喝了一碗酒,满脸充斥着不愉快,“西夏明明战败了,为什么我们要给他们那么多好处。”
一旁的刘乾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不爽,西夏明明战败了,但是朝廷却要以丰厚的物资为条件进行议和。“孟泽大哥,你肯定不理解朝廷的做法吧。”
“那当然,我们现在这么强,应该让他们给我们补偿才对。”孟泽又干了一大碗酒。“每年赐给西夏银五万两,绢十三万匹,茶两万斤;另外,每年还要在各种节日赐给西夏银两万两,绢两两万匹,茶一万斤,这对西夏也太客气了吧。三弟,你说呢。”
孟泽口中的三弟自然就是洛夜,战斗结束后,每个人都变得放松起来包括,包括对于洛夜的称呼。
洛夜喝了一口酒,“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刘乾。”洛夜现在很确定刘乾就是自己的接班人。以后的某天,他一定会接替自己的位置,虽然自己还很年轻。
“我?”刘乾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己回答,他挠了挠头,稍微思考了一下。“西夏虽然战败了,但还是有很强的实力,如果不能让他们满意导致谈判失败,这对于我们也是很不利的,而且既然西夏向大宋称臣,那样的话作为大国应该给他们这些赏赐。”
“我也是这么想的,”洛夜接着刘乾的话说道,“西夏可不是个善茬,这份协议可能会让双方保持很久的和平。这也是一个很合理的长远的打算。”
孟泽可不想听那些大道理,“反正西夏要敢再来侵犯我们,我绝对不手软。”
洛夜拍了拍孟泽的肩膀,“放心,你的勇猛我们都知道的,不过恐怕你已经不用出战了,我相信西夏和我们会和平共处。”
洛夜再一次想起了琴敏的脸,哎,我想这个时候她已经回去西夏了吧。洛夜虽然有很多的友情但是对于琴敏这个女性来说,这是很特别的。
“报,将军。”一个小卒慌张的跑进来,“有人要见你。”
“慌什么,你看你像什么样子。”洛夜每天都会接见各种各样的客人,有富豪绅士,有朝廷来的官员,还有各种各样的大户姑娘,“你说谁来了。”
“是那个,”小卒咽了一口口水。“琴敏,他已经来到了我们营下。”
“什么,”洛夜着实被惊到了,震惊程度丝毫不弱于那个小卒,“她,她为什么会过来。”
洛夜虽然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他,但是你越觉得她来会有大事发生,“快让她进来。”
虽然琴敏很快就进来,但洛夜心急如焚感觉过了很久一样,“琴敏,你来了。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是,”琴敏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我父亲被人暗算了。”
“什么,”洛夜难以想象是什么人能暗算得了琴霄,洛夜摆了摆手让周围的小卒都出去,现场只有洛夜,琴敏,孟泽和刘乾,“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琴敏接过刘乾倒的茶,喝了一口,平静了一下情绪,“是库尔,他用毒药暗算了我的父亲,当我赶过去的时候,我的父亲已经死去,我则一直在追查库尔的下落。”
洛夜听过这个人,虽然没有见到他,但他的臭名早已远扬,“那你有什么线索了吗。”
“嗯,我听说他没有回西乡,而是带着部队来到了这周围的一座高山上,靠着自己的兵力和天险,想要躲过我的追击。”
“原来如此,”洛夜我进了拳头自己绝不会放过库尔,“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就我一个,我毕竟是西夏的人,如果带太多人进入大宋的领土,肯定会引起注意。”
“你做的很对,”洛夜转向孟泽没有说话,然后又转向了刘乾,“刘乾,你刚都听到事情的经过了吧,你带领一支部队把那座山包围,不可能让他在我们的地盘撒野。”
“那个,”刘乾有些不好意思,“我能带着索蕾央金一起去吗?”
“你当这是去玩儿吗?算了,你带上她一块儿吧。”洛夜当然知道刘乾和索蕾央金微妙的关系,这也是他允许的原因。
“那我呢,”孟泽指了指自己。“那我干什么。”
“你跟其他人驻守在营地。”孟泽如同石化了,一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后呢,没有我的事情了吗?”
“没有了。”洛夜更希望把锻炼的机会留给刘乾。“我现在就出发。”
“快点儿!再快点儿,该死的畜生!”洛夜狠狠地用马鞭抽着马脖子。他的坐骑嘶鸣着以示杭口中满是泡沫,但还是服从了主人的意愿。
洛夜没听到马蹄越来越快地踢踏坚硬的地面时发出的声响,他耳边充斥着粗陋的武器击打时的闷响、人们的咕噜声和号叫声,以及他的士兵倒下时的哭喊。
库尔的军队并不多但他们都是被强化过的战士,他们的力量与他们的相貌成反比,而从他们的丑陋就可以看出他们有多强。
不过幸好洛夜的突然袭击,显然吓了他们一跳。
库尔的部队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引人圈套,没有时间制定战略,没有时间做任何事情,只能仓皇应战。很多人是如此惊骇,甚至在洛夜的部队将他们淹没之前,都来不及反抗。
虽然很明显洛夜将会取得胜利,不过每一个手下的阵亡都让自己心痛不已,洛夜闭上了眼睛,但手下战士倒下时的情景在他脑中挥散不去无论是战马还是战士,都倒在了这场高效而又残酷、野蛮的屠杀。
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因为在这里的只是库尔的一部分部队。
“情况怎么样。”洛夜问道。
刘乾把剑从一个敌人的尸体上拔出来,刘乾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对抗好几个这样的敌人,“这些人确实很强,我们损失了不少人。”
“该死,他们的强度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都怪我,”琴敏也刚杀死一个敌人,跑了过来,“这本来是属于我跟库尔的恩怨,但是却把你扯了进来,我应该对你的手下的死负责。”
“不,”洛夜当然不会怪罪她,“我的确很愤怒,但我会把这个愤怒撒在库尔身上。”
“将军,通过往上走的小道就是库尔所在的堡垒,不过我们的大部队不能一下上去,只能拍一些精锐跟着我们去。”
“好,琴敏跟我一起,你和索蕾央金各率领一小批部队从两侧的小道包抄。”
“哇哦,他们来了。”库尔的手下陈带独说道,“他们人好多。我们前方的兄弟都死了吧。”
陈代独是仅次于海项最先诞生的一批强化战士,也是海项的朋友。
海项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对于他们的牺牲,我很抱歉,不过这都是为了保证库尔的安全。”
“哦,我的好兄弟,我们这么为他着想,可是我们得到了什么。”陈代独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海项从来没想过,在他的意识里库尔是自己的主人,自己要服从他,仅此而已。“他会带领我们生存下去。”
“你确定吗,老实说我有点不相信。”
“你别忘了,你也是从他那里获得的力量,你这就忘恩负义。”
“好吧好吧,我们应该怎么防守呢?”他问道,他从迷茫的状态里恢复过来,环顾着四周,面对海项,“看起来我们并没有那么多士兵,而且我在城墙上也没有看到任何弩炮或其他守城机械。”
“是的,我们确实没有多少士兵。”海项表示同意,“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防守力量或者武器。你会看见的。
“我想我能看到。”海项露出了牙齿,笑了起来,“我会一直等到他们来。”
一小时后,洛夜兵临城下。
他们沿途扫荡,像水流冲入狭窄的山间小道般汹涌激荡,他们有序迅速地冲到堡垒塔楼的外墙边。
陈代独和海项在一处城墙的高处,观察着下面的景象。
“该死的……他们恐怕得有一百多人。”陈带独低声咒骂道。洛夜的军队填满了塔楼前的空地。
数量庞大。
“确实。”海项说,他似乎并不担心。“看好了。”
海项吩咐下去,几个小卒立即拿着弓箭朝着他们射去。
“弓箭?我不认为,这可以阻挡他们。”陈代独,一脸迷糊“你到底想干什么。”
“嘘,看好。”
只见那些剑雨在空中爆炸,弓箭内蕴藏着的毒粉扩散到空中。洛夜的部队不知道这是什么?仍然向前进攻,而当他们吸入体内则感到不妙。
“不好,是毒粉,快撤退。”琴敏最先反应过来。
洛夜也感到了不妙,赶紧用内力把自己刚刚吸入的毒气排出,“不好,毒气作用的范围太大,我根本没办法把这些消除这些毒气。撤退。”
陈代独看呆了,他不知道会是这个样,“你在干什么,海项。”
“这是库尔的杰作。”海项伸了个懒腰,“只要我们一直射箭,保证毒气能够围绕这里,他们就不敢靠近。”
陈代独很讨厌这种做法,因为太过于卑鄙,“我不希望以这种方式战斗,与其这样我宁愿死。”
“别说这些话了,赶快回去休息吧,这里已经用不到我们了。”
“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战士,库尔的丹药让我变得丑陋无比,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缺陷,而现在你又让我这么卑鄙的战斗,我不允许这样。”陈代独看了看海项然后从高高的塔楼跳下去,挥舞着自己的武器。
“白痴,停止射击。所有人开始战斗。”海项现在知道他不只是说说而已。海项无法丢下自己的朋友让他去送死。
洛夜发现他们的战士不断涌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琴敏认出了领头的那个人,陈代独,“我认识他,他是一个武者。”
“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停止毒气开始进攻呢,他们觉得这样可以打败我们吗?痴心妄想。”洛夜停止了逃跑,“不过这应该有诡计吧。”
“应该不是,”琴敏很肯定地说,“正常来说他们肯定是有什么计谋,但是我相信陈代独他不会做什么阴险的事。”
洛夜决定相信琴敏,“那我就不客气了。”洛夜拔起刀,“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