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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西方有着一个古老文明国度,那是一个在距离北国远东九千六百公里,但奇迹般的跟南北两国互相接壤的西方小国:
在这里,找不到一丝相似南北国的建筑、人文、音乐、教育甚至完全不搭边的风俗,整个国家坐落在另一个别样的大陆上,两面被沙漠包围,一面是荒芜、人烟稀少的戈壁,唯一让这个国家活到现在的,也就是一面临海的唯一一点优势了。或许在五百年前甚至近代世界发展的巅峰之前,骆驼才是能通往这个沙漠炎热世界的唯一交通工具。
不一样的文化显得这里非常神秘莫测,可自从好几十个世纪之前这里的人儿便在这里繁衍生息,并小日子过得很安稳。
由于整个国家坐落在沙漠里,这使得这个国家特别“土”,土色造的房子是当地基本配置,大街小巷满是飘扬的沙粒和尘埃,到处可见圆顶带着神秘色彩的皇宫一般建筑,那些全部都是用非常巨大的黄色石头叠落而成,尽管有些已经脱落甚至不成样子,但那些完全不一样的建筑给人感觉还是相当的震撼,据当地人说,这是古代人们的智慧创造。
虽然有一面靠海但似乎海洋的便利并未给这个西方小国家带来富裕,大街上满街跑的还是破烂不堪的和南国隔海相望的东洋国上个世纪的汽车,有的已经锈迹斑斑,就好像上前踢一脚就会散架一样。人们的穿着平常不管男女老少都是白大褂,有的已婚妇女会戴着纱巾把头发盖的死死的,一根也不露在外面——据说这是他们的传统。
但似乎自古以来,这里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因其地底下含有庞大的宝藏——无从计数的石油。所以,原北国支持下的与该国接壤的南邻国:伊国,纯粹为了抢占当地人没办法开发的地下石油而于一年前跨过戈壁发动了对该国的战争。
这,就是西边小国,沙漠之中的神秘国度——苏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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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远东小岛上......
就这样,三人一狐在夜幕下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位于跨海大桥另一边的小旅馆里,他们决定在这里住一晚,顺便研究一下案情,简单考虑一下该如何破解谜题。
北国的旅馆,充满着北国风格的装潢,古典和隆重并存,这种装潢真是让现代人感到很不舒服呢。最尴尬的就是,就这样的装潢,竟然只剩下一个房间,好在是个大房间。
本来众人并不想挤这一个房间,尤其是出于对阿金的考虑,可谁叫这方圆十里就这一家旅馆呢,一行人别无选择只好将就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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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到旅馆屋子里,由于大家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肚子一个个饿得使劲叫唤,于是瓦利维奇决定带着岚出去买食物,食品店就在离宾馆不远的桥下,而阿金和义凡则留在旅馆里等待:
“岚,我们去买点什么吃的吧,大家饿一天了”
“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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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似乎不是那么在意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倒是一副蛮高兴的样子,立马脱下外套,摘了帽子,露着小腿和尾巴,坐在床边尾巴晃来晃去,时不时还踢着腿。
“阿金啊,你刚才...怎么啦?”或许这就是义凡魅力所在,他能清楚的感知到人、动物的感情,甚至不用过多的语言就能了解大概的状况...“是很重要的人吗?”
听到这句话,阿金的笑脸慢慢的变成平常的表情,摇晃的腿随即停下来,望着窗外已经高挂在夜空上的月亮。
“嗯,是呢”回忆瞬间涌上心头。每次一想到慈祥的爷爷,总是像是有什么东西照亮并温暖着阿金冰冷的心,本以为失去了世界上所有的亲人的阿金,今天竟然遇见了自己的“准哥哥”,这简直就像上天赐予她的礼物,来安慰她只解冻了一半的心。
“我和你说过我爷爷吧?”
“嗯”
“他是我的哥哥,只不过我好像...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就在阿金说完这句话时,岚谛和义凡虽然不在一起但却不约而同的感叹:
“啥?你是她哥?(“什么?他是你哥?”)虽然因为不同的原因,但两人似乎都很惊讶,尤其是义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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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桥下的食品店是二十四小时的,否则瓦利维奇和岚谛就要白跑八九百米的路,他们一行人还得饿着肚子。
而听说到瓦利维奇是阿金的哥哥时,岚谛似乎也很震惊,同时也有点害怕,虽说现在面前这位警官不会直接逮捕自己,但如果瓦利维奇是阿金的哥哥的话,如果阿金继续不原谅他,那将来一定会对自己不利。
“那我兄弟也是你兄弟?”岚谛同时好奇的是义凡和阿金的关系,因为虽然义凡说过阿金是自己的妹妹,但是他们的长相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样子,看样子拼命护着阿金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岚谛在问的情况,二就是...他们是恋人,所以,现在的他非常不理解这三人的关系,完全一头雾水。
“什么?我没听懂,你说谁?”瓦利维奇面对这样奇葩的问题,一瞬间也没有听得很明白。
“就是那个小子,现在和阿金待着的那个,他也是你的兄弟?”
“不是啊,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还有我们两个一点也不像”
“那阿金说什么,义凡是她哥,你也说你是她哥,你们到底谁是她哥啊?”
“我怎么知道,但如果金子说过,那就一定有原因,暂且相信好了”
“哦”——岚谛不敢反驳,他生怕那句话说不对惹到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或许能成为他爸的救命恩人的人。
“我们快点回去吧,他们也饿一天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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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内,显然义凡也对这个问题产生了深厚的兴趣:
“他是你哥?真的?他怎么没有尾巴耳朵?”
“我都说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不是,那凭什么就你一个那么特殊啊...”对的没错,这个问题成功又刷新了义凡的三观,哦不,是毁三观。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小狐情人竟然有个警察哥哥,然后她的哥哥还是个正常人!?
“不行吗?”
“不是不行,那你倒是...解释一下啊?”
“切,笨蛋,傻瓜!”
“诶?...为什么骂我......”
可就在下一秒,义凡骤然间看穿面前这个狐少女的身世:阿金给义凡讲自己身世的故事其实并不完全完整,在给义凡的版本中她只提到了天生就有耳朵尾巴、被爷爷养大以及来到大城市生活。义凡曾经以为,阿金讲故事忽略了她父母的那片段是因为和父母的关系不好,所以即使在城市里阿金也是一个人面对生活一个人住。如今看来,大错特错!义凡也是瞬间明白,这只小狐少女,是被领养的......她很有可能并没有父母,或者说父母是动物?或者下落不明。
就这样伤心的和血色的泪,再次从阿金的异色瞳中流落。
阿金何曾未想过,关于父亲母亲,关于自己的身世,为什么别人都没有尾巴耳朵而自己却有,就甚至自己的哥哥都没有,为什么和爷爷、哥哥长的不像,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从来没有看过自己,为什么别人都能穿得正常而自己却非要把耳朵尾巴盖住。
她曾经也寻找过自己的父母,可她发现,这可能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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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一人一狐的沉默中,瓦利维奇就像中邪一样,平常推门都敲门这次却偏偏没有敲。他推开门,映入眼帘的画面简直不能再奇怪:
阿金捧着又长又大的狐尾,压着狐耳朵坐在床上好像是在哭泣,一面是蓝色的眼泪,另一面则是鲜红的血液。而旁边的“伪哥哥”拖着下巴一脸严肃的手握着纸巾开始思考旁边那位的狐生。
就这画面,瓦利维奇噌一下就从门缝钻进了屋里,以最快的速度把门关上并反锁上,而站在门外差点被门磕个鼻子出血的岚谛则是再次的一脸懵X。
瓦利维奇稍稍反应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无奈的一掌心拍在了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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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干什么?不活了?门都不锁?让别人看见怎么办?”无奈立马变成些许愤怒,尤其是对旁边的青年。嗯,瓦利维奇就在刚才回来的路上还在想,如果这个“伪哥哥”是自己的“准妹夫”的话,正好趁这几天考察一下......谁想到刚要进屋开始考察,南国的“准妹夫”就给他“上了一课”。
“金子,金子,你怎么啦?”
“没什么瓦利维奇,我想家”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吃宵夜,金子你看我带回来什么啦,好吃的宵夜哦~”没想到瓦利维奇这个干了好几年的警官先生竟然这么会哄孩子?真是深藏不露啊”等这次案件完成,我们就回家看看!”
“真的吗?你答应我”
“嗯,真的~”听过这无力的应答之后,瓦利维奇悄无声息的帮阿金把尾巴耳朵全部塞好,戴着帽子,把繁琐的门打开。
“这样吧,我们先吃宵夜,吃完宵夜明天研究一下案情,今晚实在是太晚了”
“嗯,好”只有岚谛在旁边答应,义凡则还在沉思当中。这似乎是义凡的一种病,每当思考特别繁琐的事情时,义凡会不顾旁边的一切,甚至有一次被东西砸中的他,思考完才知道自己被砸。
“喂,喂?”瓦利维奇则是伸手在义凡的眼睛前挥了一挥。
“嗯!嗯?”
“吃夜宵啦!”瓦利维奇特别敷衍的指了指袋子,看来这个“准妹夫”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好的见面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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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行人匆忙的吃完宵夜之后,其他三个男生全部打底铺,只有阿金睡在了床上。当然所有人都期待明天初步调查,或许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一行人没过多大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