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看不到尽头的树之海,相比于白天的阳光明媚,此刻月光透过层层树叶撒下的光辉为这片森林披上了一层奇幻的色彩。除此之外,不知是什么原因这里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光点,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展现了比奇幻更浓重的童话之光。
脚下是由青苔覆盖的地面,从未有人类踏足过的痕迹。这里随处可见比脸盆还要大的蘑菇,形形色色的菌类植物遍地都是,数人合抱的参天古树静静地树立,枝干上垂下来树藤摆着奇特的造型。
从白天到夜晚,这段时间内队伍顺着河流已经到达了森林的边缘地带,出去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只能掉头再次再来一次。
而着期间都以直径十公里的范围搜寻着,虽说没把每一片叶子都找一遍那么夸张,但这没有鸟兽虫鸣的森林……没有人能逃过我的眼睛。
不过到头来,那一位所谓的世界观察者始终都没有出现。怕是那位世界观察者害羞,这么多人吓着它了也说不定。经过商量做出了一个分队的决定。
森林面积太大,只能一个人负责一片区域,拥有全图视野的人负责的范围最广,没有这个能力的仅负责一公里的动向,如果发生什么事第一时间用联络器通知其他人。
只有阿米拉和法瓦罗两人共同负责一块区域,而挨着他们两个最近的人是崔斯特,稍有异动就可以传送到他们身边。
湿润潮湿的环境下,篝火很难生起来。好在zero有主神牌打火机,哪里不燃点哪里,再也不用担心野外生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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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一棵大树的树根躺坐在地上,zero百般无聊的盯着篝火上飘动的火焰,枯枝在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时有点点火星蹦出。
不知不觉,zero开始有些困了,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模糊起来。但眼前的火焰却一直没有熄灭,反而越来越旺,逐渐的膨胀升高,等到烧到自己身前时,那炽热的快要把她融化的火焰一下子窜到了天上。
回过神来,眼前的森林都在燃烧,视野通红一片,到处都是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滚烫的火焰随着风不停的吹来,高高的大树接二连三的轰然倒下,整片森林淹没在大火之中。
zero眼睁睁的看着火焰爬到自己身上,疼的她立刻叫了起来。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连身体也不能控制了,就这么看着自己被火焰吞没,融化,烧成虚无。
再次回过神来时,身上的火焰消失了,身体也没有消失,但那灼痛感还身上隐隐作痛,实在不想再次承受的灼痛。
然而,现在却无暇顾及了,因为一对眼睛正盯着她,发着耀眼的金光,比暴龙王还要令人战栗的目光,只会毁灭一切的存在。
龙神,巴哈姆特。
“你,醒了。”
一个古朴,仿佛沉淀了千年的声音,把zero从巴哈姆特那里拉了回来。
重新睁开眼,第一时间是拿到自己的剑,然后才小心观察着周围。既没有化为火海的森林,也没有毁灭的龙神,那种灼痛的感觉也只是错觉般的幻想。
但所在的位置,却也不是那刚刚的森林了,至少在这昼亮的森林中,她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只是睡了一夜。并且,那唤醒她声音的主人也在这里。
“为什么……会找上我?有病啊。”望着自己的上方,zero不禁产生了这个念头。
拥有巨龙般的外表,身体却是非石非木,一层披在身上青苔把它染成了翠绿色。这正是自称为世界观察者,一直生活在这座奇幻的森林中,从世界诞生之初存在于现在的存在。
虽然体型大的恐怖,这位世界观察者的气势却没那两位姓巴的强势迫人,给人的感觉好像只是一个活了很久的老爷爷。
好像看出了zero的疑问,那一口能容纳百人的大嘴张开,喷出了沉寂多年的白雾,缓缓发出古朴声音。
“因为,因果选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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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zero歪头,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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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每个老人家的通病,这位世界观察者慢慢的解释:“原本,因果是选中那位骑士,因为你们的原因,骑士与神之匙的女孩并未产生更深刻的交集,已经无法做到了。”
“怪他们。”zero表示不关自己的事,全是其他人的锅。
“但是,你们接下了骑士的因果,那么,巴哈姆特由你们来封印。”从语气上来看,这位老爷爷并没有注意到zero的话,单纯的是自顾自的解释着。
“你钦定我们霸王硬上弓巴哈姆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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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封印取决于你们的努力,如果失败这个世界再次毁灭,再次重生。无数年来,这一直是轮回的一环。”深沉的语气,但这位世界观察者的确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人多的时候你不出现,为什么只拉我一个人进来。有病啊你。”
“原因,很多,很多。”
“哦,那就不问了。”zero感觉到,解释起来应该很麻烦,很耽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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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有几个。”世界观察者继续解释了下去,真的好像没听到zero的话一样。
“喂!你这家伙!”
“原因之一,是因为那位暴龙王,如果让他进来这里面,会发生很多不好的事。”
“他会干掉你。”zero撇嘴道。
“这勉强算原因之一。”世界观察者不紧不慢的说道。“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你……”
“关我屁事!”
“巴哈姆特复活之后,它只会让这个世界毁灭……”
“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吧。”zero说,她发现这位老爷爷说话一段接一段,没有任何关联。
“……但是……”世界观察者好像从不会一次性把话说完一样,继续慢吞吞的说道:“在毁灭世界之前,它会先毁灭你。”
zero完全弄不清这位老爷爷的意思,“什么鬼?”
金黄色的眼睛盯着zero,开口道:“因为,毁灭你是龙的本能,可以这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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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为什么拉我进来,其他人不是更好吗?”东扯扯西扯扯的,zero的脑子更乱了。
“是因果选择了你,不是我把你拉进了这个位面。”
zero更关心实际点的问题,望着阳光明媚的森林。“我怎么才能出去?”
世界观察者沉默了半响,发出了好似树木折断的声音,伸出了身体的一部分,“把这根巴哈姆特的刺拔出来,你就能离开了。这个封闭的位面只有巴哈姆特的力量才打开,也只有靠巴哈姆特的力量才能出去,你能进来是因为命运的关系。”
看着世界观察者身体上一根极为突兀的刺,zero想起好像只有法瓦罗那个爆炸头才能拔出来,同为人类的锤子头凯撒拔不出来,阿米拉变成恶魔也拔不出……
“我拔不出来会怎么样?”zero问。
“那就只有永远在这个封闭的位面活下去了。”世界观察者的语气好像这件事和它无关一样。
“好像只能这样了……”看着那根像是一把大砍刀的刺,zero走过去把手放在上面……应该能拔出来吧,刺进去的位置也不深,就算拔不出来用剑应该也能挖出来……
这时世界观察者忽然又开口说道:“你不关心那个女孩吗?如何把神之匙从她身体分离开。”
“啊?”zero抬头望着那张脸,想了想开口道:“和刚才说的一样,不关我的事。”
“如果直接杀死那个女孩取得神之匙,那位暴龙王领导着天使与恶魔的确有很小,很小的可能杀死巴哈姆特。”
“然后呢?”
“杀死那个女孩并不是唯一取得神之匙的办法。”世界观察者那对金色的眼睛盯着zero,“我可以告诉你取得神之匙的办法,但是必须是由那位暴龙王亲手才能取出神之匙……”
“呃……”zero想了想,按照刚才的尿性,后面应该还有话。
“但是,在不伤害那个女孩生命情况前提下取出神之匙,你们是永远没有可能杀死巴哈姆特了,再次把它封印的几率也会很低。”
“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