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闻言并未多说,等到人群尽散,姬昌拦住了公人,表明了身份,接过了他手中的证--柴担。
“你且去,但是切记不可泄露侯爷行踪!”
“是是是,小人告退!”
公人叉手一礼,带着几个热心的县民抬着王相的尸首拜别而去。
“你也看出来了?”
姬昌笑问道。
“不错,此人之前说辞倒无异样,可是他却说出了被害者的姓名,并且说他打铁砍柴为生,这就有古怪了!”
散宜生接着说到:
“按说他与被害者应该是互不相识,但他如何的知被害者的姓名?这且不论,就说他打铁砍柴为生,此两门生技倒也寻常,可是也都是贫寒人家谋生的手段,看他衣衫褴褛,倒也合他身份,只不过那衣服上并未有铁沫烫灼的痕迹,难道他砍柴和打铁还要换两身衣服不成?”
散宜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错,但凡贫寒人家,劳作都是将就一套衣衫,这且不算,单说他说出被害者姓名一事,虽然此处有疑点,他也可以推说是围观人众说出的,当不得证据!”
姬昌边说,便掂量了一下两捆拆,心中了然。
“你且看看这担柴!”
散宜生接过发现竟然比前一捆重上许多,解散了绳索,里面掉落出几块砖石,散宜生一呆,再去看前担柴的绳索,却又发现,那断裂的接口处似是有利刃划割的迹象。
种种线索表明,这一场所谓的误杀案,十有八九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既然如此,我这就将他追回!”
散宜生说完,就要去府衙报官。
“不必了!”
姬昌说到:
“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心,都难逃一死,我们又何必劳动差役多生枝节呐,况且我见他言及家中老母之时情真意切,不似作伪,钱都给了,由他去吧!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顿了顿,姬昌才悠悠的说道:
“或许要着落在他的身上!”
寿眉一挑,眼中神光闪烁。
散宜生若有所思,随即了然。
“磻溪?”
“磻溪!”
主仆二人商议定了,便又抖擞精神向着武吉的去路而去。
申公豹听了,眼珠一转,不再跟踪,寻了个无人的场所使个神通,先向二人头前赶去。
西方教。
“道兄,如今紫气微生,应在西岐,我等也该早做准备才是啊!”
准提道人说到。
“不错,不过我三教并谈,言及由阐教姜子牙代天封神,这却不好与他们抢夺门生!”
接引道人有些苦恼。
自己西方教门下本就人才凋零,阐教截教好歹还有个天庭充当门面,自己与师弟二人却是连个道场都没有,比之天庭之惨,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当日三教并谈,商议的乃是天庭职位,却没有谈他们西方教该当如何,如今想来,那凡间诸多人才都是封神榜上有名之辈,自己既然允诺由阐教封神,就不好再下手阻拦,可是若是任由阐教封神完毕,天庭职司完善,人才壮大之下,恐怕就没有他西方教什么事了。
回过头来想想,也是后悔莫及,不过也只能徒呼奈何。
“道兄此言差矣,虽言封神榜上有名之人我等不好招揽,但是截教众人,我看却未必不动心思!”
“你是说~~”
接引道人若有所思。
“不错,虽然当日截教通天教主一再严令禁止截教门徒下山,可是都是一般高的辈分本事,截教之人就甘愿落于人后?况且封神榜中只言,因周伐纣所伤门徒性命皆可登台受封,却没有言明具体是何人,那截教门徒众多,法力高深不下十二金仙者甚众,我们只要在其肉身未毁之际将他们招揽过来,一有功于阐教姜子牙,二不折截教门面,又可收拢众多道友,岂不是一举三得?”
接引道人听了,眼前一亮,正在思索此计可行与否。
准提道人继续说道:
“我观截教众门徒绝不甘心,甚至就连那通天教主恐也是另有心思,如若不然,他又为何不召回弟子闻仲,反而让其继续辅佐殷纣?道兄若是还有疑虑,不妨我们打个赌?”
“哦?依你如何?”
“若是截教门徒囿于师命未曾参与商周之战,我们只管自在修行,尽力扶持姜子牙完成大业便是,若是截教门徒出山,道兄就依我计划行事呢,你看如何?”
接引道人闻言,纠结再三,终是双手合十大呼一声:
“无量寿,干了!”
蚩尤庙,傍晚,一只乌鸡鬼鬼祟祟的转至堂前,若是蛋蛋见了,必是要喊一声的。
原来,它正是姜阳夜宿那晚从金蛋底下逃脱的那只。
那只乌鸡进了大殿,看到台上所铸的两尊塑像有些疑惑,歪着头打量了半天,实在搞不明白这两个黑黄相间的塑像是谁,也不再管,只是跳到台上,从口中吐出一颗黑丸。
黑丸离体,化作缕缕黑烟,片刻之后,塑像后面那个坑洞中传来一股吸力,将黑烟尽数收去。
再说那乌鸡,自黑玩丸体之后,身上的羽毛逐渐褪去乌黑,变得七彩绚烂起来,当那黑烟散尽之时,那乌鸡已经成为了一只雍容华贵的凤凰。
张嘴一叫,闻者便觉祥瑞。
彩凤抖擞羽翅,向殿外飞出,身形迎风见长,等它临空三丈之时,身形已经暴涨百倍不止,轻吟三声向着西北方向飞去。
“师父高见,果然如您所料一般,真的有人送我五两安家费!”
见了姜子牙,哪怕武吉心中再如何忐忑,也如重获新生一般欣喜言道。
“唔!”
姜子牙一脸不出我所料的神情轻声应了一声,揪着胡须盘算了片刻。
“你既然能回来,显见已经过了一关,不过若不用些手段,你那身背的命案终不得脱,也罢,为师就破例一次,用那昆仑仙术助你脱了此劫!”
姜子牙一番说辞,自然引得武吉一番感恩戴德。
“你回家在你床边挖一坑,随你大小长短,然后让你母亲在你头前点一盏灯脚后点一盏灯,抓些米粮撒在你身上,之后放上些乱草,只要睡过一晚,便再也无事了!等你躲了这场栽秧,便去替为师办一趟差!”
说着,姜子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此信中夹灵符一道,名曰替心,我当年在朝歌当差多蒙亚相比干照拂,如今他命中劫生,为师就尽尽人事,看能不能救他一救,你持了这封书信,交与相爷,告诉他,若是遭剜心之刑,且不可出声,只要将此灵符贴于胸口,路上行人不做声,步行若是能归家,便算脱劫,之后让他来寻我,为师自有安排!切记切记!”
“徒儿领命!”
武吉将信揣了,归家准备,自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