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瑾出了御书房后,看着在炎热的阳光下照射的皇宫,他不由得松动了几下骨头。若不是皇上将他召回来,他还不愿意回来呢,毕竟繁锦城作为曾经华夏皇朝的皇城,景色不比这南里皇朝皇城差到哪里去。
“程少瑾。”
他正在慢悠悠的走动,不由得听到身后有女子的喊声,他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而在转身时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公主。”
李琴华看着向她行李的程少瑾,脸上的紧张也被得意渐渐代替。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公主貌美如花,怎会让人不待见呢。”
“本公主说的是你,不是旁人。”
“臣并没有不待见公主。”
听到这句话,李琴华的声音也瞬间柔和了下来,“那你见我跑什么,我知道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父皇把你罚到了那繁锦城,你怨我也是应该的,可是,我一个女儿家请求父皇赐婚与你,你非但不领情,甚至还让我去和亲?你说,怎能不让我气?”
“万耀皇朝的太子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他喜欢你极深,甚至愿意用两座城池来与皇上交换,可想对你的真心。”
“那你呢?”
李琴华紧紧地捏着自己的双手,眼中此时已经充满了泪珠与失望,“程少瑾,我可是一个公主,愿意下嫁给你,你难道就不明白我对你的喜欢?”
对于这些话,程少瑾已经无感,只剩下了无奈的叹息,若他不是被缠着的对象,他定当心疼这位公主,竟然为了一个男子而卑微成这样。
可是他程少瑾,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想要就是不想要。
这一次被派遣到繁锦城,也是因为李龙傲下旨让她娶翡翠公主李琴华,或许世人都觉得这是老天对他的厚待,才让他年纪轻轻的当上了这一国丞相,甚至成为了当今最得宠的公主的驸马。
然而,世人却不知,他能有如今的成就,背后是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也没有人能想到,他竟然会抗旨,甚至是以辞官还乡来威胁皇上,以至于皇上发了怒,翡翠公主伤了心,而他,表面看似风尘仆仆赶往繁锦城,其实内心无比悠然自得。
毕竟他可是老早就像前往繁锦城看一看,也是为了能躲着这位翡翠公主,却没想到,五年了,他又回来了。
“公主,强扭的瓜不甜。”
“本公主只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臣不是那块金石。”
“程少瑾,你要如何才能喜欢本公主?”
程少瑾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公主,您还是放弃吧,臣告退。”
看着程少瑾远去的背影,李琴华眼中带着狠毒以及志在必得,她紧紧地拳着自己的双手,眼中露出危险的气息。
想她能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下活到现在,甚至可以得到父皇的宠爱,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内,那绝对是有两把刷子的,连这九五之尊皇上的宠爱她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区区一个丞相,她难道就真的得不到吗?
除非……
她突然意识到了一点,“绿竹,去帮本公主查查,丞相近几年可有与哪位女子关系密切。”
“公主是怀疑丞相有喜欢之人?”
“哼,一个男人,能够不被权力和美色,也不被真诚所打动,除了铁石心肠外,就是有了心爱的女人,丞相并非是铁石心肠之人,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她有些哀怨的说道“但愿,没有人与我抢丞相,若真是有,就休怪本公主无情。”
“是,公主,绿竹这就去办。”
就在绿竹刚走不久,另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来,脸上布满了细汗,她拿起袖子举手一擦。
“公主。”她行了一礼,便在李琴华耳边小声嘀咕着。
不知是李琴华听到了什么,眼中充满了杀意,她看向丫鬟,“当真?”
“奴婢是亲耳听到,皇上说要在钰诚公主十七岁可接受封地时,一并将凤凰公主袍赐予她。”
听到丫鬟的重复,李琴华紧紧捏着衣服,满脸铁青。
“我们回去。”
“是!”
李琴华此时哪儿还能估计到程少瑾,此时她一心只关注着这么一件事,那钰城公主乃是当今皇后所生,自十六岁生辰就已有了封地钰诚,而她也被赐号为钰城公主!
呵,也不过是出身比她好罢了,可其他的,她哪一点能比得上她?钰城早晚是她的,这凤凰公主袍也注定是她的。
若说为何听到凤凰公主袍将要赠与钰城公主这件事能让她如此在意,也是因为这凤凰公主袍的神奇之处。
凤凰公主袍之所以名为凤凰公主袍,是因为它乃是一件公主整装袍衣,因袍衣上绣有一只金丝凤凰,从肩到裙摆,将近占据全身,这也就是它名字的由来。
而神奇之处,乃是一个传闻以及一件事。
凤凰公主袍出处与华夏皇朝,当年华夏皇宫被烧的所剩无几,就连黄金也在这场大火中被熔化,唯独这件凤凰公主袍毫发无损,竟没有收到一定点影响。
后来,不知从何处起了传言,传言这凤凰公主袍大有来历,是华夏皇朝受到高人指点才得到这所谓的公主袍衣,还听闻若是祥瑞之人穿上去,必定引来凤凰鸣叫,以示该国家的祥瑞之气。
由于这件凤凰公主袍确实是大火中唯一留存的东西,又是因为袍衣上所绣的那只凤凰,当真如同凤凰浴火重生,而这个传言,也不得不让人半信半疑。
“小姐,红娘已被带到,正在院中等着小姐呢。”
沐时倾依旧一身白衣,头发仅仅是被一只白色丝带扎着,有着别样的文雅,听到月舞的回报,她点了点头。
“帮我梳妆吧。”
“好嘞。”
若说月舞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帮助沐时倾梳妆打扮,就拿月舞自己的想法来说,小姐本来就是倾国倾城,若是能让自己再稍微装饰一下,让沐时倾再美上几分,死已足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月舞才将头发挽好,她亦知沐时倾不喜沉重的发誓,今日所用到的也仅仅是一支白色琉璃簪,另一侧用的是银白色的蝴蝶流苏,简单不失庄重,成熟又显得青春。
“小姐,可以了。”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看了看妆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而此时院中的已坐了好久的红娘,虽说是喝了两杯茶了,却又感觉口干舌燥,浑身难受,实属如坐针毡。
红娘如今已经是花信年华,虽说已经三十岁,而由于保持的较好,脸上依旧光泽无比,再加上前凸后翘,衣着鲜艳,如同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般。
只是,从她眼下的乌青看来,近日睡得可是不好呢。
“红娘怕是等久了吧,我家小姐生来娇贵,需要好生打扮一番才能出来见客,红娘应当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