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锐没空回去接她们，忙着杀猪。黄涵美只好自己用自行车带着两个孩子与婆婆一起先到甄开放家里集合，等着一起出发。
刘秀芝他们下半夜就起床，因要杀两头猪，需要的时间也更多。只好提前起来杀了，能赶上时间送出去。
他们已经多次一起杀猪，熟能生巧。不费力就把两头大猪杀了，麻烦就是清理干净。天气又冷，北风呼呼吹着。
乐乐也跟着起来，帮忙烧火。男人们就清理猪，刘秀芝回来送热水。而甄开放可以安静继续睡，没人敢让她起来帮忙。就算下来，也会被赶回去睡觉。
等他们把猪弄干净，天边也泛白。累了半夜的人们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刘秀芝招呼大家先吃东西才回去。
猪血也接了两大桶，帮忙的人都装两袋，让他们拿回去分给家人吃，其他的也给了不少。
甄大叔第一个不愿意接过去，说：“没帮什么忙，不能拿，留着给你们卖掉。猪血我就拿了。”
“你们都忙了半夜，我也没什么给你们。猪是自己养，你们就拿回去吃吧。看还剩下很多，我们几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现在也快过年，你们拿回去，等亲戚过来也能弄几个菜给他们吃。骨头也不值钱，卖不掉的。你们拿回去熬汤喝吧。”刘秀芝重新推了回去。
八十年代，瘦肉与骨头最难卖出去，经常被搭称送出去。这些别人不想吃的东西，是甄开放的最爱，经常换着花样做家人吃。
年关，杀猪太多，留着自己也吃不完。让刘秀芝送部分给帮忙的人。
“刚才你们也吃了，那道菜不错吧。回头我教你们做，包来客也会喜欢。这里面也有一些，你们带回去自己做。”刘秀芝说。
“那怎行，开放喜欢吃，留给她吃吧。酸菜大肠，一道很入味的菜。可我们做重活，不能吃太多那种菜。没力气干活。”
“其实还有很多做法，等开放醒后，让她教你们做。每次开放说了，我都忘记怎做。”刘秀芝说。
没办法，推到最后还是全部拿回去。不拿，李文锐说自己亲自送到他们的厨房去。可大家都累了，李文锐还没赶去县城，只好听从拿回去，让他先休息好。
帮忙的人走了一会，黄涵美也踏进院子了。
“你们也没吃东西吧。刚才帮忙的人吃剩下的，我先去加热，很快就能吃了。”刘秀芝看到亲家到，把桌子先收拾，让她们再等一会。
真香，居然是做给帮忙的人吃，黄涵美心里很恼火。甄家的伙食也太好了吧。
“叔叔他们在哪里，还没起床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发，我们已经等不急了。”靖靖没看到自己叔叔，问道。
“别急，你叔叔刚刚睡下，让他再睡一会。你们吃饱，他就会起来送你们进城。靖靖很乖，我都知道。现在你跟奶奶先等一会，我很快就出来。”刘秀芝耐心地说。
“靖靖，我们在家里怎说的。在别人家不能闹，再闹我就带你回去，让你跟爸爸他们在家。那里也不会带你去。叔叔太累了，我们就等一会。”黄涵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