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触动
网球场。
“看啊，看啊，灰原同学，龙马少爷在那里呢！”
网球场内的越前龙马与之前懒洋洋睡觉的样子判若两人，娴熟的击球技巧，敏捷的回球速度，以及那天生的小王子的傲气，引来的周围无数花痴女的尖叫。偏生这家伙是个绝缘体，对这一切熟视无睹。
“在哪里见过呢？”哀心里想着，这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熟悉，感觉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场面。自顾自想着，却不由说出了口。
“你一定是在杂志上看过龙马少爷吧！”却被身边的小半天听见，说着，就那出一本杂志，大大的封面上是龙马的大幅照片，还被某人画了一颗大大的红心。
“看呐，龙马少爷可是在去年晋级了温网四强！很强吧！”抬头看一眼日期，已经是去年的报纸了，难得她这么有心，保存到现在不说，还时常带在身上。
看着报纸，哀的记忆回到一年前……
阿笠博士家。
“这么年轻就进了四联冠，还真是不错呢，那个叫越前龙马的。”声源是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柯南。
“话又说回来，你这个名侦探还有兴致在这里悠闲地看报纸，不打算回去陪你的兰姐姐吗？”瞟了一眼旁边的男孩，继续对着电脑。
“我有什么办法，那个大叔又喝得酩酊大醉的，又得自责地面对兰，怎么也不会舒服吧！”对方看着天花板，自顾自说着。
哀正打字的手停了一下原来，还是因为那个天使。
“那去和少年侦探团一起玩啊！”哀毕竟是哀，很快调整，俏皮地转过身，盯住男孩，恶作剧似的表情。
果不其然，对方的脸上出现了无奈的表情，煞是可爱。
“呐，我说灰原，那个药什么时候能制好啊？”柯南边说边走到哀的身后，看着电脑。
“哦？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呢！”依然还是忘不了调侃这个大侦探。
“哪有……”话虽这样说，但微微变化的表情仍然没有逃过女孩的眼睛。
“你经过多次吃我的试验品，每一次，抗体就会增多，现在，我的研究已经进入关键阶段，但还要多久我也不能确定。”哀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是啊，距离他变成柯南也已经好久了，他应该早就想变化去了，欠他的，快要还清了吧！但是，为何自己却有种说不清的心酸的感觉。
“对了，刚才的报纸看了吗？你说那个晋级网球四强的叫什么越前的，不会是那里面的家伙吧，那么年轻就进入四联冠。”柯南猛然想起了什么。
“大侦探，你不会太神经过敏了吧！”哀的脑后出现三条线。
“开玩笑的，呵呵！”
记忆回到现实。
想到那个侦探居然把越前当成黑衣组织的成员，哀就想笑。
“也许是吧……”哀回答道。
可是，真是仅仅是杂志看到过吗？，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曾经见过，那种感觉，不是杂志就可以诠释的。
正在想着，一缕淡黄色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哀飞来。
“小心！”朋香的话还没说完。可是，面前的哀却丝毫没有反应地愣在那里。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当网球拍触及网球的那一瞬间，哀突然如从梦中惊醒，为什么，刚才的一瞬间，会把那个东西，看成是一枚子弹，子冲自己飞来，动弹不得。
“呐，我说，进入网球部要先报名的，”况且，这是男子网球部，对方转过身，琥珀色的眼睛中露出漫不经心，网球拍被搭在肩膀上。
“哦？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进网球部？”看到对方的表情，灰原就忍不住想逗他一下，“难道，你调查过？”
面前的女孩笑的风轻云淡，回答却让这位美少年不知如何是好，她果然是不好对付的角色。
“切，Ma da ma da dane”拉了拉帽檐，转过身，掩饰掉自己的表情。
哀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突然却觉得心中有一种感觉，无关爱情，只是一种轻松感而已，即使对话短暂，却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心。
“哟，越前，英雄救美啊！”突然跳出个刺猬头。桃城：我的发型也没那么难看吧。
“白痴嘶”
“想打架吗？白痴蝮蛇？”
“打就打”
于是，现场燃烧起熊熊的战火，第N场桃蛇大战再次上演。
“继续练习”少年走向网球场，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唯有他自己知道，刚才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刚才那句看似普通的话语，难道，自己想她进入网球部？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曾经认识，却数不清楚为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潜意识就知道，这个女孩，还没有加入网球部。总觉得，她，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忧伤的感觉。不清楚为何刚才会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是！”网球场恢复了平静，刚才的小插曲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哇，龙马少爷果然帅！”旁边的朋香又开始了，“对了，宫野同学，你要加入龙马后援会吗？”
“龙马后援会？”哀一头雾水。
“就是……”朋香一脸期待地看着哀，“对吧，你会参加吧！”
“还是算了吧……”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说着，哀就打算走。
“哎，你要走了吗？”朋香说着就追了上去。
哀回过头，“要参见网球部，总要去看看以后自己的训练场地吧！”
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改变想法。是因为，感觉吗？
女子网球部。
“小朋，你来了！”樱乃看见朋香，跑了过来，“宫野同学也来看我们打网球吗？”
“樱乃，你训练吧，不用管我们的。”副部长都不认真练习，这影响可是不好的。
“嗯，那我去练习咯！”樱乃说着就跑开了。
女子网球部和男子网球部的情形不同一般，青春学院的男子网球部虽然厉害，但是女子网球部的水平却一直没有多少长进，这让龙崎教练颇为头痛。前几个月新出现的混双比赛，青学在越前部长坚决不参加的情况下，派出桃城参加，结果败的一败涂地，倒不是桃城的技术不好，而是青学男女网球的水平确实差距太大，再加之配合不好，结果在预赛就被刷下，冠军被别的学校收入囊中。
樱乃经过一年的努力，终于当上了副部长。可是，青学女网的默默无闻却使得这个副部长的意义不大。
“怎么样，樱乃打得很不错吧！”朋香永远是那么有精神，“去年，樱乃都还不怎么会打网球呢，多亏了龙马少爷陪他练习，才进步这么神速的哦！”
“越前龙马？那家伙也会陪别人练习吗？”哀嘴角露出一丝不相信的笑容。越前：还不都是那个老头逼的！谁愿意啊。
“话说回来，还以为龙马少爷会和樱乃在一起呢！”朋香低下头，若有所思。
“不过，不管怎么样，龙马少爷最帅了，哈哈！”表情变化真是快。
旁边的哀已经彻底无语。
“已经训练完了呢！”正想着，突然传来朋香的声音。
抬头一看，樱乃正收拾完东西，朝这边走来，“小朋，宫野同学，我先去换衣服了，一会儿再见！”
“嗯，”朋香答应着，下一秒，转过头向着哀，“宫野同学，你真的要加入网球部吗？”
“试试吧！”
“那你以前打过网球吗？”
“打网球……”哀回忆着，那次应该不算吧！
“没有！”回答干脆利落。
“那你现在想打试试吗？”
“现在？”哀显然没适应朋香的速度。
“嗯，社团活动之后，场地我们也是可以用的哦！”朋香说，“你可以先试试再作决定也不迟哦！”
“我说，越前，刚才的那个女孩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桃城和越前走在学校上。也是，哀的模样，确实很与众不同。
“刚转来的。”越前还是那样话少。
“又给了你小子英雄救美的机会！”桃城感觉很不服气。
“切——Ma da ma da dane”背着网球袋的越前似乎并不觉得什么。
“她叫什么名字啊？”桃城对这个问题不依不饶。
“怎么，桃学长想认识啊，”越前一脸的“诡笑”，“要不，也介绍给橘的妹妹认识！”
“不用了。”显然，桃城已经听出话里的意思，“啊，越前，她在那里！”表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顺着桃城的手指的方向，越前转过头，女子网球场内，哀和朋香以及樱乃。
“走，我们去看看！”桃城说着就拉越前。
“等等，桃学长，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拉了过去。
女子网球场内。
为什么握着球拍，会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哀不知道为什么，在拿到球拍的一瞬间，会突然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明明，这只是第二次打网球，而且，上次的，都不能算是打。
“咦，宫野同学，你的握拍姿势很正确啊，你以前打过网球吗？”樱乃疑惑地问。
“以前有人给我说过，不算打！”
“那你可以试试哦！球给你”说着，樱乃把球递给了哀。
“是这样吗？”哀摆好了发球的姿势。
“哇！宫野同学，你真的是第一次打球吗？真不敢相信！”看来樱乃的惊讶已经不仅仅是一点点了。
“看来她很有打网球的天赋哦！”网球场外，桃看着场内的情况，转头对越前说。
“……”回应他的是沉默，连一贯的口头禅也省去了。
看着场内，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告诉他，场内的那个茶色头发的女孩，绝对不是第一次打网球。
球扔向空中，然后落下，击球……
可惜，球未过网。
“姿势正确，可是球怕压得太低了。”桃城看着场内。
“……”回应他的仍然是沉默。
“我说越前，你也说句话啊！”桃城已经有点忍无可忍了。
“走了，”旁边的这个少年转过身，打算离开。
“龙马少爷，你来看我们打网球啊？”朋香已经看见了他，开始挥手。
“走啦，过去啦！”不等龙马回答，桃城就强拉着他进入网球场内。
“龙马少爷，你看，我们在教宫野同学网球哦！她说要加入网球部！”朋香边说边跑到龙马的面前。
龙马一怔，没想到这个女孩真的要加入网球部。
“龙马君……”樱乃每次看到龙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这一切，却被哀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羞涩的女孩带了一点布美的影子。
“呐，把球怕抬高点看看。”龙马转头对向哀。
哀不说话，却再次做好发球的动作，随着一记优美的弧线，球落入到对方的境内。
哀抬起头，看向身边的越前龙马。
“Ma da ma da dane，”即使刘海遮住眼睛，亦能猜到他那难掩的骄傲感。
男孩抬起头，“呐，我说，你以前打过网球的吧！”即使发球失败，但刚才的姿势也绝对不是仅仅看别人就能够学会的。
看到面前这个帅气清爽的男孩，哀耳边突然想起一句话，感觉如此地熟悉，但有似乎距离很遥远的时间。
“呐，会打网球吗？”
但是，为何却回忆不起来其他的任何场景，连说这句话的人是谁也模糊地回忆不起来。
“宫野同学，怎么了？”回过神来，发现一只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紧接着是朋香关切的表情，“你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一语带过。因为，确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扭转头看向身边的网球王子，“你认为是，就算是吧！”，因为，总觉得自己在这个少年面前，没有必要多说什么。
“你叫宫野是吗？我是这家伙的学长，桃城武！”旁边的这位帅气的“刺猬头”老兄终于开口了，难得他能在旁边沉默那么久。
“宫野哀，请多关照！”哀礼貌地点点头。
“对了，越前，你不是说要到和村学长的寿司店去吃寿司吗？”这个大胃王还真是忘不了吃。
“啊，对啊，桃学长说的请客啊！差点忘了……”王子不怀好意地笑这看向身边的人。
“怎么又是我？”某位仁兄被这位王子不怀好意的笑看地心里发毛，不服气地进行抵抗斗争。
“刚才桃学长打球不是输了吗？”越前不紧不慢地陈诉理由。看来，某兄连垂死挣扎都显得无力，可怜的腰包啊……
“啊，桃学长请客啊，我也要去！”朋香的反应还真是快呢。
“啊？”阿桃万料不到还有这一招，“当然，当然”回答地真是无力。
“樱乃，走吧！”朋香拉起还在旁边害羞的樱乃。
“可是，可是……”樱乃迟疑的看向身边的龙马，吱吱唔唔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迟迟不肯走。
“走吧！”可是小王子并没有注意到少女的眼神，转头不知可否地迈出脚步，带着一种王子才有的小小的霸气。
“嗯。”即使龙马没有亲口说，但这也可以理解为默许吧，樱乃立刻跟上前。
越前刚打算离开，突然发现少了一点什么，转过头，哀正停在原地，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越前的停足也提醒了周围的三个人。三人转头看向哀。
“宫野同学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去吗？”樱乃问道。
“对嘛，一起去嘛！”朋香也帮忙说。
“我就不去了。”哀依然没有挪动自己的脚步。
“龙马少爷，你也说说话啊！”朋香转头看向龙马，仿佛他是根救命稻草似的。
“……”龙马没有说话，转过头，直到哀看不清他的表情的角度，“随你，可是桃学长请客的机会可是不多的。”
说完，转身离开。
“等等我，龙马少爷……”两个少女边说边追上前。
旁边的桃城倒是松了一口气，少了一个人的份。
看着少年的背影，哀嘴角微微上扬，朝同样的方向跟去。不知道为何，总是会把他和那个大侦探重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