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混双搭档
校医务室。
“新出医生。”安静的气氛被一个男声打断。
新出抬起头，却意外地发现面前站着的少年一脸严肃的表情，“工藤，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你，”少年直入主题，“上次在咖啡厅昏迷的那个女孩，真的仅仅是因为疲劳过度吗？”
“怎么，你还有什么疑问？”听到工藤的问话，新出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我只是想听到实话。”
“我上次不是说了吗，”新出微微笑了笑，“她只是身体虚弱，外加疲劳过度。”
“那就好……”少年显然是松了一口气，转身欲离开。
“工藤，”正欲走出门，却被对方叫住，“因为条件有限，我当时只能检查出那些。”
“那么……”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却没有转过身来。
“那个少女的病状，有一点奇怪，也许那只是表面现象，”新出的表情稍微变地严肃了一点，似乎下了下决心，问道，“你知道，她以前有过这样的症状吗？”这样问，是因为他很确定，他对她很熟悉，否则，他不会这样。
“是吗？”少年的手已经放在门把上，果然，自己的预感没有错误……
“工藤……那个少女，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吧？”那天的情形，已经让新出的心中充满了疑虑，而且从来没有见过，面前的这个少年如今天这样表情。
少年一下愣住，在今天以前，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工藤，”对方心中的犹豫很明显，新出走上前，“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作更进一步的检查。”
“谢谢你……”，工藤仍然没有转过身。
没有再说话，随着门开的声音，又关上，房间里恢复了安静，仿佛刚才的对话也没有发生。
房间里，男子微微低头，眼睛反射的光，让看不清他的真实眼神。
男子抬起头，看向窗外，露出琢磨不透的表情。
放学以后，男子网球部。
“越前，昨天龙崎教练找你到底是什么事啊？”桃城转头看向旁边正蹲着身拿网球拍的龙马。
“忘了。”回答简单明了，果然仍旧是越前一贯的风格。
桃城的脑后出现三条线，似乎对于越前的这种态度，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是越前你不愿意说吧？”旁边的崛尾露出一丝怀疑的表情，“不会是龙崎老师让他参加混双比赛吧？”
从网球袋里拿球拍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可是这个细小的动作却并没有被旁边的人所察觉。
“应该不会吧，”桃城立马否认了崛尾的说法，“让越前参加双打比赛？”此时的他正回想着他和龙马那一场由双打变单打的比赛，时候两人虽然打赢了，却被狠狠地训了一顿，自此龙马发誓赌咒不再打双打。桃城边想边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听见桃城一说，崛尾也开始质疑自己的猜想：“也是，龙崎教练就是再老糊涂，也不可能让越前这样的双打白痴参加啊？”
话音刚落，崛尾清楚得感觉到两道寒光发出，一道来自身边，一道来自背后。旁边发源就不用说了，应该很明显，那背后的是……
微微打了打哆嗦，崛尾艰难地转过身。果然，龙崎老师正双手抱在胸前，以杀人的眼光俯视着他。
咽了咽口水，崛尾知道自己这次又惹上了不好的麻烦。而旁边的众位则满脸同情的表情。
所幸龙崎老师今天的目的似乎很明确，并没有多说什么：“越前，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商量。”说完，转身离开。
“哦。”龙马答应着，站起身，拉拉帽檐，也随着离开了网球场。留下背后的崛尾一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表情。
网球场外一棵树下。
“越前，昨天我和你说的关于参加混双的事，你考虑好没有？”龙崎教练开门见山。
“教练……”龙马习惯性地顺手压了压帽檐，遮住自己的双眼，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开了口，“……一定要和龙崎吗？”
龙崎教练转过头来，看向越前，眼神充满疑惑，以她对面前这个少年的了解来说，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从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可是今天的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那你想和谁搭档？”作为两代越前的教练，龙崎老师很明白龙马的话语里究竟包含着什么意思。
“这样可以吗？”龙马抬起头，迎着龙崎教练的目光，即使不明显，话语中仍透出丝丝的欣喜。
“越前你似乎已经物色好了合适的人选。”龙崎教练话语异常平静，似乎对越前的话没有丝毫意外。对于熟悉龙马性格龙崎老师来说，面前的少年本来就不是会顺着别人意愿的人。
“……”龙马没有说话，却将目光转移向不远处的女子网球场，隔著护栏的网球场内，那抹茶色格外地显眼。
顺着龙马的目光，龙崎教练也看向那抹茶色。
“是她吧？”龙崎老师没有转过头，越前的眼光，已经充分说明了，“那个茶褐色头发的女孩。”
“嗯。”小王子的话语本来就不多，在这个时候更不想多说什么。
“和连正选都没有上的搭档打双打，”这次有一点出乎龙崎老师的意料，微微笑了笑，话语之间充满了怀疑和调侃，“这似乎不像是越前龙马的性格吧。”
“切——”小王子微微转头，压了压帽檐，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同意吗？”
“……”沉默，很显然，这件事到现在为止，仍然是我们小王子的单方决定。
轻轻叹口气，龙崎教练再次开口，“不论如何，作为一个网球教练角度来说，我更倾向于樱乃和你配合。毕竟……”
话语未落，却被越前打断，“教练，你不是说过双打重在配合吗，”语气中隐约透着丝丝不满，“没有试过，又怎么会知道？”
“可是……”龙崎老师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离选拔赛还有两个星期，”似乎明白了龙崎教练打算说什么，龙马接过话头，“给我一个星期时间，如果我不能和宫野配合好，那么一切都听教练的安排。”即使一切仍不确定，但语气中却透露着一种王子所特有的自信，如同在球场上一般。
“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也不多说了。”龙崎教练再次转头看向哀，对方已经坐在长凳上休息了，“不过，你作为网球部的部长，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话语中仍然存在着怀疑。说完，龙崎老师转身离开。
身后，少年看向球场，嘴角勾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随后，将双手插于裤兜，龙马亦转身，朝和龙崎老师相反的方向离开。
同样是下课后，帝丹高中足球场。
如同青学的网球场一样，足球场上，少年们在这个属于自己的场地上，肆意挥洒着青春。
一记射门，守门员扑身而出，球却直捣黄龙，破门而入。随后，周围欢呼一片。
守门员从地上爬起来，未顾得上拍身上的灰尘，直接走到射门手面前，如同兄弟一般，用拳轻轻锤了锤对方的肩膀，“工藤，你这小子，明明足球踢得这么好，却始终不愿意加入校队。”
“我踢足球只是为了训练反应力而已。”新一擦了擦汗，语气充满了骄傲和不在意。
“那你怎么突然决定参加明天的球赛，”另一个队员走上前来，将手搭在工藤的肩膀上，“我可记得你从来都不参加球赛的。”
“没什么，只是你们队员受伤了，我刚好有时间而已。”回答漫不经心，可是真正的原因又有谁知道。
“你小子不会是因为久了没回来，在女朋友面前耍帅吧？”对方说着将目光转移向球场边的长发少女身上，语气满是调侃。
“好了好了，你就别说这小子了，工藤他可是要留时间陪青梅竹马的，”守门员赶忙帮工藤解围，“今天就到这里吧，她可等你很久了，工藤你小子可别失约。”
新一转过头看去，球场边，小兰站在那边，已经等了很久了。
忽略掉耳边传出的诸如“这小子真有福气”的话语，新一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转身走到兰的面前。
看到工藤走到面前，兰立刻拿出纸巾，帮着擦了擦新一的额头的汗水，眼神充满了关心。
这样的场景，出现在两人之间，真的是一种幸福。
日落黄昏的阳光洒下，一种和谐的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