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成杰的脸色如死灰般的难看,钱南便有些担心的问道:“成杰,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好像有什么心事呀?”
成杰抬头看向钱南,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神色微松的问道:“对了,你之前说那个男人有问题,不知道你觉得他是哪儿有问题呢?”
“你说这个呀!其实也没什么,这只是我的直觉罢了!还有,不光光是他,我觉得这地方有许多人都很古怪,整天神神秘秘的,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钱南淡淡的回答道,脑中同时浮现出了这几天以来他见到过的那些面孔,几乎每个人的身上似乎都藏着什么秘密。
对于钱南说道的其他人,成杰倒是没有多大兴趣,只是刚才见到的那个男人却让成杰他道现在心里都在微微发颤。
“那你呢?刚才像是见到了鬼似地走的那么快!难道你也觉得那男人有点不对劲?可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反应吧!”钱南苦笑着一张脸说道。
“我曾经亲身经历过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不知道你敢不敢听?”成杰依旧没有回答钱南的问题,转而一脸神秘的说道。
“死人我都见过,一个故事又算的了什么!你就赶紧讲吧,反正现在也是吃了睡,睡了吃,我都快无聊死了!”钱南摆了摆手说道,然后干脆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并将一指耳朵往成杰那里凑了凑。
成杰也重新躺倒在了床上,将脑袋挪到了床的边缘处,对着对面的钱南说道:“心脏准备好了吗?我可要开奖了啊!”
“切,就算你让我现在也过一遍你所谓的特别恐怖的事情,我也会眼也不眨的答应的!”钱南很是不屑的说道。成杰微微露出了一个浅笑,但很快便一脸凝重的开始讲起了他那所谓特别恐怖的经历。
六年前,成杰当时还在上初中的时候,他的八叔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全身心的投入到学校每两年一次的教授资格考核当中。虽然成杰称呼石昆为八叔,但他们却没有实际意义上的血缘关系。而每当星期天的时候,成杰便会从学校乘车到八叔的一个乡下亲戚家暂住。
那是一户紧挨着墓园的人家,老女人是八叔的一个表婶,而那栋老式二层小楼则只住着她一人,因此每当成杰星期天过去时,老女人总是表现的十分热情。除了做一桌子的好菜外,在成杰临走时,老女人还会精心准备好一包的乡下小特产让成杰带去学校,并总会笑的一脸皱纹的说道:“带到宿舍跟其他人分着吃吧,学校里伙食单一,这点小东西可以帮你们换换口。”
又是一个周末,瓢泼的大雨将傍晚的天空渲染的犹如午夜。汽车在乡间公路上颠簸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终于停在了站台旁,一个由两根木棍,以及一面木板组成的简陋标识。成杰称呼八叔的那个远房表姐为孙姨,所以当成杰坐在车里见到她正打着伞站在路边时,还是个孩子的成杰立马隔着玻璃便大声冲那女人喊道:“孙姨!”
可是由于外面雨下的太大,再加上成杰是隔着玻璃喊的,所以孙姨并没有听到成杰的喊声,而是仍旧不停地扫视着雨中的汽车,像是在寻找着自己的某位亲人一般!车停了,大家都有些不情愿的下了车,成杰也随着人群一起往车门处走去,并且还一边走,一边望着那正探头往车里扫视的孙姨。就在成杰即将走到车门处时,他猛然见到一个黑影从孙姨身后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消失在了不远处的小树林子里。儿让成杰浑身打了个冷颤的不是那男人在雨中的奔跑速度,而是他的脖子后面居然挂着一只人手!
回到家时,陈杰的校服几乎没有被雨水打湿,而孙姨身上的衣服则湿了大半。成杰对此觉得很不好意思,因而晚上他特地替孙姨打下手,帮忙一起煮晚饭。
“孙姨,我今天下车前见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男人。”成杰一边帮忙将橱柜里的碗拿给孙姨,一边将在心中闷了一个晚上的话给说了出来。
“什么奇怪的人呀,难不成他身上有三条胳膊?”孙姨一边接过成杰手里的碗,将烧好的腊肉从锅里盛起来,一边很是随意的说道。可站在女人后面的成杰听了,脑中却立即浮现出了那个脖子后面挂着人手的男人,浑身同时不禁接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成杰咂巴了两下嘴巴,不知道如何描述才能让孙姨相信。可当成杰无意间将目光放到了那一锅的腊肉上时,他的神情一下子呆滞住了,因为从那锅腊肉里居然伸出了一只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