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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花镇探念

花镇大户孟家,成功邀请到了救助。于白和羽末带着一众弟子赶来。一来防止病情扩散,二来确认是否有人施法利用邪祟作乱。

“于白师兄,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一位师弟用袖子遮住口鼻,此时镇上无风,尸臭的味道还很重不易散开。

他们一行进入花镇,见到朵儿抱着一个男孩,围巾堆在颈肩周围。羽山这次派来的弟子都认识朵儿。大家尴尬的站在原处看向于白。

羽末对之前发生的事无所谓。他提着大包小包冲到最前面,兴奋的喊道:“朵儿!羽朵儿!”朵儿抱着小宝转过身。羽山弟子白衣扎堆很显眼。于白跟着羽末来到她身边,“来这里多久了?”

朵儿思索道,“从出来到现在,算下来有七天了?你们消息挺快啊!孟家的面子挺大么!”

陈星和文雅也走过来,带着善意的笑,逗着她怀里的男孩。

罗义道:“请带我们去孟家。”

大家边走边聊,话题慢慢转移到花镇流传的怪病。很快孟宅近在眼前,“到了。”说完她抱着小宝离开。于白带着一半弟子入孟宅商谈。羽末带着的弟子到镇上查看病患。

朵儿找了棵树靠着休息。小宝躺在她的腿上,打了哈气,“姐姐,和那些人认识?”

“认识。”朵儿半睁着眼望天,没有感情的嚼着薄荷叶。

“姐姐也是很厉害的人吗?你带着剑,可以保护我们。他们也带着剑,所以也是来保护我们吗?”小宝的眼睛似湖水清澈见底。

朵儿低头回应,“是啊!等花镇的怪病治好了。就可以吃到玫瑰饼了!”

“哈哈,姐姐也喜欢吃玫瑰饼?我娘也喜欢吃。姐姐你有家人吗?他们也生病了吗?”

“嗯,”朵儿沉默片刻,语气有些抵触,“一定要说吗?家人,很早就不在了。师父前段时间刚刚仙逝。你还要让我说下去吗?”

小宝认真的点点头。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躺在草堆的老乞丐翻个身接着睡。

朵儿抱着冷玥剑,一边回忆一边怀念,“我们家前后都是花,小动物也有很多。他们不怕人。我们在一起玩了很多年。如果凶我母亲的人不上山,山上的日子还是很安逸的。就像你现在一样。有玩伴,有好吃的,有睡觉的地方。门前小池塘的水清澈见底,天热的时候躺在里面很舒服。有机会偷吃到山上的蜜,瞬间能甜到心里。空气是甜的,水也是甜的。”

小宝倦了,换个姿势抱着她的腰酣睡,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冷玥。

天渐渐黑下来。

于白悄悄走到她面前,迎着彼此的目光,幸好还是如往常一样甜美的笑。老大夫忙了一圈,把情况和羽末交代一下,才回来找朵儿和小宝。

朵儿怕打扰邻居们休息,带着于白往镇子外面走。

“对不起啊!本来想给你捎信出去散散心。可能酒喝多了,就,花灵飞不出几里地,也到不了羽山。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飞鸽传书也挺夸张的…”

“那,你来此地是?”

朵儿抿嘴笑掩盖心虚,“嗯。是冷玥,梦中让我感受到了寒意。随着它的指引就到了这里。”说完她自己都觉得牵强,任谁都会误她是想甩掉羽山的监视。

“到这里发现了什么?”于白依然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不悦。

“和你看到的一样,什么都没发现。这里的玫瑰饼倒是挺好吃的。可是再也吃不到了,花草枯萎凋零,做玫瑰饼的人死在这场瘟疫中。孟家没少往外递帖子求人,拖了那么久,没有一个修仙世家肯出面。很多人袖手旁观,导致死的人越来越多……”

“花镇的人,有集体的仇家?或者……”

“听说花镇曾经有两个大户人家。孟家住在城中,另一家住在城边。听说住在城边的那户人家,上下二十几口人,一夜之间血流成河。雨下了很久。血一直流到街上。他们请了很多修士,每个人都画了符咒,他们的画法不同,包含的灵力也不同。平安过了一阵,孟家的家仆听到夜半鬼叫。整日睡不好,久了身上有了变化。很快花镇死了很多人,老大夫也没见过这个情况,只能用最普通的方法排查。”

“你,知道了来源?”于白停下脚步。这句话他是有根据的。朵儿对有把握的事一向谦虚谨慎。如今她探知了这么多的消息,带自己来的动机,就是……想到这他顺着朵儿的目光望去,城边方向黑黢黢的。朵儿平淡道:“半个时辰后就能听见。要留下来吗?”

于白点头答应。两个人跃到树上,各找位置坐下。

朵儿打瞌睡,一阵冷风吹过打个激灵。黑色的影子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渐渐围住整个花镇。于白捂住嘴不敢发声,手上的木白剑有了动静。朵儿递给他一把薄荷叶,让她学着自己样子嚼了。接着跳到地面,随着黑气的轨迹一直往镇子里跑。

镇里的百姓已经中招倒地。羽山弟子封住口鼻,一起追着黑气。最后来到孟宅门口,大门开着。里面传出阵阵惨叫,所有人冲进去。孟家家主双眼通红似乎心神不受控制,拿剑四处乱砍,家中的仆人慌忙逃窜,转瞬间没有一个活着冲出家门。

聚来的黑色怨念越来越可怕,只觉得周身不寒而栗。羽山的弟子一个接一个倒下。于白拔出木白剑,指着孟家主准备迎战。黑气笼罩院里每个人,灵力低微抵挡不住的,双眼变成血红色,表情也很反常。他们提剑狠命砍杀没有中招的人。朵儿一跃跳上房顶,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看着于白和那位孟家主激烈打斗。

“你倒是帮忙啊!”于白急了,冲她大声喊道。

老大夫的要房内,陈星和文雅帮羽末准备白天的药物,三人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朵儿看着聚在院子里的怨念越来越多。立起左手二指,口中念着咒语。飘然落到院子里,左手慢慢托于胸前,不知何时院子里充满花朵,以她的为中心一点点聚拢。于白感觉到孟家主的力气越来越小。趁这个机会,他在孟家主面前,临时画了一个定身符,才让他乖乖定住。

满院的花朵裹着黑色怨气仍然飞旋,渐渐燃出火焰一起燃尽。天空阴云退散露出月亮,照着地上的尸体,深红色的血一片一片。

朵儿睁开眼睛,“我们走吧!最大的怨主不在这里。”

于白收剑,抓着她的手腕,“去哪里?只有我们两个很危险,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你怕了就不要来。”朵儿抽出自己的手,一直往镇外面跑。她眼里的黑色怨念与别人感受到的不同,每个都带有自己的故事和曾经……

花镇外一处空旷的平地。那曾经是晾晒粮食和花朵的地方,会有很多做生意的人赶来交易。而这黑夜中,一个人满身乞丐打扮的人盘腿端坐,目光隐藏着肃杀阴寒之气。他身边的怨念四散躁动。这个人正是白天在街上四处游荡的乞丐……

“为什么阻拦我?”那个人暴躁的跳起来,直奔朵儿跑来,眼看就要掐住脖子。这时冷玥剑弹出剑鞘在空中翻落。朵儿右手划出弧线,持剑回转稳住脚下,和他扭打起来。

从孟宅出来,于白在路上打出信号烟花。羽末先一步赶到镇外,正撞见朵儿与那个人打斗。他想出手相助,却找不到时机。

朵儿迅速画了符咒散在空中,瞬间化成结界罩住百米范围。阵内散花,那个人逐渐被花灵吸引,攻击的心性也渐渐平复。朵儿手中的冷玥剑,无声无息中收纳了所有的怨气。周围的枯叶重换生机。那个人双目渐渐恢复如初,与常人无异后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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