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从这片遗迹中冷冷的吹过,尘封着的刀刃深深的插在大地之上在大地之上,偶尔会有几只鸟鸦在此悲鸣。
地上的斑驳血迹,永远不会消逝,这里见证看那一段早己被忘却的历史
谁也不知道这些遗迹是怎么来的,早在艾欧尼亚创立之初,它们就在这片充满魔法的大地上存在着。
一个影流的忍者迅速地在一把把锋利的刀剑中跳跃,每一次都留下一道影杀阵。这些刀剑身上的影杀阵消失之后,仿佛活过来一般,带着上古战火的余烬。
他最后拿出刀镰刀,向远处的残垣断壁抛出,迅捷的身影带起脚下的青草。他看了一眼星辰之中缓缓留下的太阳,最后在绝壁之中展开影流之门,无声无息的跳了下去。
陡峭的山坡,卡尔玛站在一座巨大的女神雕塑之上,雕塑的半张脸深理在沙砾之中,原来美丽的表情因为常年的风化显得痛苦。在远处的脚下,有数十道身体在不断的穿梭,布阵,藏匿在影子之中。他们身上的忍具在落日的余晖之中,折射出闪烁着的冷光。所有人都在无声无息的行动,压抑的天空仿佛要滴出水来。
“回见,所有均衡教派与影流中的精英忍者都己经准备就绪。”半跪在卡尔玛身后的忍者声音干脆利索。
“很好。”卡尔玛在风中的长袍剧烈的摆动着,“真是一场盛大的演出。”
“确实,我没有想到均衡教派和影流也有和平共处的一天。”忍者一身的长头发在疾风中飘舞,她穿着翠绿色的劲装,半张脸理在面罩之中,露出的两只眼神中带着冷漠且锐利的目光。
“阿卡丽,你真得不把自己当成均衡教派的忍者了吗?”卡尔玛问。
“嗯。”阿卡丽声音冷淡,“均衡教派只会将爱欧尼亚拖入深渊之中,而影流也只是在自私的追寻自己的力量,完全不管人民的死活。”
一阵风吹过,卡尔玛笑了笑,“你有你母亲的果敢和你父亲的机智,只是你离开均衡教派的事,我觉得不会令他们开心的。”
“他们是怎样的人?”阿卡尔冷漠的音质中带着一丝的好奇。
“我刚遇上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只是种田的农民,但是诺克萨斯士兵将他们的村庄烧毁,所以他们加入我的军团。每一次的战斗他们都是最勇敢的人,直到后来,他们不满意我的作风,离开了军团,最后去了均衡教派,通过了那里的严酷考核,成为了两名训练有素的忍者。”
“我重复了他们的路。”阿卡丽说,“会有不同吗?”
“站起来说话吧,孩子。”卡尔玛说话的语气变得舒缓起来,“历史总是在重复,我们选择,我们决定但永远没有办法打破规律。”
“就像我们现在做的那样?”阿卡丽没有起身,继续问道。
“战争的天命,总是伴随着牺牲。”卡尔玛闭上了眼睛,她脚下的女神雕像仿佛在哭泣。
“等到猎物上钩时就要直接放弃猎饵。”
“明白了。”阿卡丽转身。
“等一等。”卡尔玛顿了顿说道,“你能来我很高兴。”
阿卡的身影随着余晖一起消失不见,只剩下独身一人的卡尔玛。
一个身影从古迹中飞速闪过,用极快的速度划过那些刀剑的阵形,他手里握着战斧,立刻感觉到心中涌起的那份血性,他的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体渐渐地进入状态。
站在他眼前的是两个剑客,互相之间距离不超过五米,这样可以相互支援。这一切也落在他眼里,但是他对此置之若闻,因为他对自己的力量太过了解,这俩个人没有可能可以战胜拥有绝对力量的自己。
“把你的剑拿上吧。”黑影将一个重物丢在眼前的地上。
“白练了啊。”
“以防万一嘛。”
能一开口就把严肃的气氛打破的也只有亚索和锐雯这两个脱线能力十足的家伙了。
“好久不见了,小矮子。”亚索将长刃横在身前,话气依旧戏谑的感觉。
克烈并没有因为被叫矮子而生气,眯起小眼睛看着亚索说:“你伤势恢复的不错,是有那个德玛西亚的演奏家帮助吧。”
“你怎么会知道?”亚索的语气开始变得尖锐。
“对神来说,凡人没有秘密。”克烈大方的讲解道,并不在意情报的透露。
亚索冷哼一声,将刀拨岀,刀刃上带次围绕着疾风,“得到了一点力量就能自称为神?真是愚蠢。”
“对你们来说,确实如此。”克烈脚踩地面,战斧挥舞成圆,极速的砍向亚索。
锐雯迅速的反应过来了,将袅盾般的符文刃挡在身前。斧与巨剑的碰撞,这依旧次是克烈占优势,只是优势不再是压倒性的了,锐雯被往后推着走,地上的泥土开始裂开。
亚索趁机一刀砍在克烈的身前,疾风将克烈身上的绒毛吹起,紧接着亚索再次的用剑劈下。克烈用力将锐雯的剑弹开,跳起来,腾空踢脚,沉重的力道灌输在亚索的刀刃之上,它迎了上去与其激烈的角逐。
没有了约束的锐雯跳起身来,一刀斩了下去,将克烈脚下砸出一个大坑,同时也将克烈击飞起来。
“就是现在。”亚索猛得冲上克烈身上,在克烈身上划开一道道的伤口,最后以千钧之力将克烈击落在地上,将原本破裂的土地重重的落飞出一片片的沙土。
狂风绝息斩!
攻击还没有停止,亚索与锐雯相互配合,如同涌动的发条,不断地以毕身所学的打在克烈身上。最后锐雯大喝一声,用重剑平挥出去,刀锋带着克烈身体撞入了这些栩栩如生的石像之中。
“小心,他的力量绝对不止那么一点。”亚索一边喘气一动警惕着看着那片灰尘。
“很奇怪,为什么会这么轻松?他的实力变弱了。”锐雯将刀抽在地上,半跪着喘息。
如果只是这样程度的话,亚索和锐雯之前就绝对不会败得那么惨,至少有还手之力。
狂风依旧在呼啸,四周的古剑遗迹开始慢慢地震动起来,仿佛从沉睡中被唤醒。
“你很聪明,能有我一半聪明的人己经不多了。”克烈将身上的尘土抖干净,毫发无损地站在巨像之中,只有他身上的破衣服证明着他刚刚受到的伤害。
“怎么回事?!”亚索从心里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回周的刀剑开始有变化。
“蠢货,被人当成诱饵都不知道。”克烈大叫一声,“出来吧,我知道你们的伎俩。”
仿佛听从了他的命令,四周的剑中缓缓地冒出影子来,如同漆黑的墨水一般看不到任何的反光,这够是影流的秘术承影。
“又是这些蠢兮兮的东西。”克烈吐了口唾沫星子,将四周布满了无形的元素场。
“自以为是的高个子,你说得不错,我确实实力不止那么点。现在睁大眼睛,让你看看这属于神的力量。”克烈说。
这些影子丢出无形的刀刃,在空气中急驰着,最后却在空气之中无法动弹。
攻击不止那么点,刚刚只是第一波攻势,这些影子脚下的符文开始变化起来,在这片充满着狂野魔法的大地上,有冰元素,毒元素,水元素,以飞弹,以冰雹,以风霜的形式对着所有存在的生物开始了猛烈的进击。
一时间,这片遗迹又回到了那个原始时代,无数的混乱元素在此肆虐,将大地变得满目疮痍。上古刀剑上的尘土在猛烈的风暴中脱落,露出明清如月的身体。
亚索与锐雯在元素风暴中以御风剑术在苦苦的支撑着。疾风中的风元素在不断的与风暴战斗着,偶尔有攻击会突破防御,但大部分的攻击都被挡下来了。
“让我们迎来终结。”山谷间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回荡。
随着声音的落下,亚索与锐雯被一片雷元素组成的雷云所覆盖。那是均衡教派的终极秘奥义——万雷天牢引。
在极度活跃的闪电风暴中,锐雯脚踩大地,向前冲锋,挡在亚索的身前,袅盾般的符文之刃在与元素作激烈的交锋,毁灭的奥术与活跃的魔法相互交溶,相互交锋,相互毁灭。
亚索愣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但本能的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们落入了圈套,他们被人当作了弃子,他们被爱欧尼亚高层欺骗。
亚索瞬间反应过来,手上的青筋暴起,前所未有的怒气在他心头燃烧,他横刀施展御风剑术,猛烈的疾风挡在两人的面前,将所有的元素隔绝开来。
但两个人还没有松开一口气,有一道烈焰风暴从天而降,正中毫无防备的头顶。
世界在燃烧,心灵也在燃烧,那是旋转的花朵,活跃的心灵之火。
亚索看着眼前的女孩,迅速的将他扑倒在地,以娇小的身姿挡住了熊熊的烈火。锐雯将头缓缓低下,唇樱轻齿,在亚索耳边呢喃:“不管发生了什么,活下去,因为……”
“因为,我爱你。”紧接着锐雯主动抱住了亚索,强忍的剧痛,给了他一个微笑,赤红色的眼睛久久的凝望着那不断转动着的瞳孔。
她将樱唇轻轻地贴在那饱经沧桑的厚唇上。
最后一道白光闪过,让亚索进入了沉睡。
锐雯看着那璀璨的星辰,她想起星空下的草地,随风拂过的清风,以及身边传来的微弱体温,没有鬼魂吵闹着她,于是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昏暗的天空划过一道闪亮的星辰,那女孩找到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