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他这是在……帮我吗?西域?西……西域!这主意好,身份背景都不好细查。
“有了!”昭承秋月忽然欣喜,立马上柜台奋笔疾书,嘴里一边还念叨着,“昭……月,籍贯……西域,住所……西域,尚未婚配,父母西域商人,生辰**年八月十五,武学功法……”写到最后忽而停了,沉默了片刻,抬笔便交予了那女子,随后拿出银两全数交付。
那女子看过,另择一白纸又写了些什么交予身旁女子带了下去。后又朝昭承秋月倾身行礼,“若鸢招待不周之处,望公子见谅。”
见此昭承秋月倒不好意思了,本是自己准备不妥,“无妨无妨,你叫……若鸢?”
若鸢不时浅笑,“嗯。”
昭承秋月又闻身后有音。
“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这位公子多多包涵!”那人像是酒醒了些,立马上前来作揖赔罪。
“额……无事,无事……”昭承秋月也不知说什么。
“呵呵,公子大度。在下北府薛重黎。”见倒是憨憨一人,报上名时却显出神气。
“四公子好。”昭承秋月未先说话,若鸢倒已行身问好,她身后几位也是同样,肃板端正。
你们楼主倒不对他这般有礼。昭承秋月心想。
“嗯,姑娘有礼。”薛重黎笑回,又向昭承秋月,“敢问公子大名。”
“不敢不敢,在下昭月。……”昭月来不及说下句。
“昭公子!”
被薛重黎扬声一叫,引来些目光。看他还有话:
“昭公子自西域远道而来,莫不也是为了这东府招贤?”
“我……”昭月现下很是只想快些离去。叶儿,你怎么还没来!
“我等皆是为此!有缘为同道中人,薛某甚是欢喜,诚邀昭公子共饮!”薛重黎倒仍是兴致极高。
有什么好高兴的。昭月心里白眼,无奈解释:“我并不知晓什么招贤,方才到此,为寻友而来。”
“那……”
这薛重黎怕是没完了!
“楼主说四公子醉了,委实是若鸢招待不周,”好在若鸢出手相救,“来人,扶四公子下去歇息。
说完,见上来两人将他带了下去。
“那改日再请昭公子饮酒!”
走了还不忘留下句话。
昭月露笑,“早闻这北府之人粗厚些,今日一见,也是热情。”太热情了!昭月可是招架不住。
听了此话,只见若鸢又笑,与身旁之人耳语了几句,那人便下去了。又与昭月说:“昭公子见多识广。客房已定好,公子稍等。”
“嗯。”昭月心想,这就看出我见多识广了?
“少爷!我回来了。”叶儿此时推门而入,“少……”不知也是不是被这般场景惊住。
昭月连忙示意禁声。
“不知姑娘寻的是哪家的少爷?”若鸢便开口寻问。
“是……来找我的!”昭月立马抢先说话,怕叶儿不知要说出些什么。
“哦?西域也将少爷唤作‘少爷’?”若鸢做问。
“并非,她……她是东府的丫鬟,不知我身份,奉命……来接我!以为……以为我是哪家的少爷……对!”昭月一脸费力,我是在说什么!不知她可会信。
叶儿也是满脸疑惑,被昭月给瞪回去了。
“原来如此,想来昭公子是东府的友人了。”若鸢自是不会有疑的。
昭月还是示意叶儿禁声。
那廊上方才走了的女子已回来了,手里还持有物什。走近了交予若鸢,是块精致的铭牌。
若鸢好生奉予昭月,“公子拿好,这是鹤居楼独有的铭牌,方才添上了公子姓名及公子的客房所在。客房门口皆有守卫,公子示与他们即可。”
昭月也好生接过,有礼道:“多谢若鸢姑娘。”又看着手里这块不大的铭牌,心想那般钱财便是要换个如此的物件,还是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若鸢浅笑,“夜深了,公子请便。”而后转身,便要回去了。
“若鸢姑娘,在下还有一事请教,方才的北府四公子在何处歇息?”昭月想起那带走薛重黎的人却不像若鸢这般有礼,只是方才慌忙不甚在意。
“他冲撞了楼主,和公子,酒醉失了言行,自是不方便入住了。公子不必知晓。”说完便离去了。
“……”昭月不也不便再多问,便携叶儿寻房去了。
“中层,天字一号,东厢。在哪儿呢?”昭月一路细细寻探。
“……”不见有人答话。
“嗯?叶儿?”昭月回看,见叶儿一脸无辜央求。
昭月有些无语,“……现在可以说话了。”
“呜呜……少爷,叶儿实在不敢多说一句话了,怕少爷不叫叶儿跟在您身旁。”叶儿甚是委屈。
昭月也是无心,现下有些不忍了,“好啦,我是不会叫你走的,再说你是保护我,我怎会舍得呢!不过现在不是少爷了,是公子,你也可以叫我昭公子。”说着,擦了擦叶儿的眼泪。
“昭公子?”叶儿轻唤。
“嗯,回房再与你细说。”
“是。”
“嗯……在哪呢?”昭月还是发愁。
“公子,我听说这鹤居楼层分上中下,起三层为下,再三层为中,最高三层为上。”这下叶儿上前答话了。
“那这中层说的便是中间三层。”昭月抢答,“天字一号我知道,便是这三层中的上房,且是东厢房。”
“不错,公子,第三层就都是上房了,我们的便在东边。”
“不错,叶儿,你这般机灵,定是要长久陪在我身侧的!”昭月顺势赞扬叶儿。
“是,公子!”叶儿也欢喜。
两人直奔中层天字一号东厢。
昭月得了一身汗,叶儿却一点无事,习武之人果是不同。
到房前,果真有人把守,且看着身手不凡。
昭月出示铭牌与那守卫。
守卫见了铭牌便恭谨许多,打开了房门,作揖道:“昭公子请进,有事随时唤我。”
昭月急需歇息,便与叶儿进去了。
“哈,累死我了!”昭月坚持到床前,瞬间瘫在了上面。
“公子出了汗,叶儿为公子准备沐浴。”叶儿倒还有精力收拾。
“嗯……”昭月已无力应答,今日甚是劳力费神。
小憩了片刻,叶儿已收拾妥当,备好沐浴,房里东西也都齐全。
“小姐,宽衣沐浴了。”叶儿到床前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