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曾经有过这样的感受,自己拼命想抓住的就在那,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晋苏没有戒掉烟,他和戚玥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因为在网上的只言片语而有任何改变,就这样的,慢慢回到自己的世界,但心里,却始终放不下,晋苏是一个恋旧的人,直到后来,曾经的那段回忆还是他最不愿被触及的软肋。
晋苏抽烟的事还是被段士祺发现了,两个人很默契的都没提起,直到有一天,士祺不再理他了,而晋苏这次,却什么也没做,任由着事情变坏,一点一点习惯越来越糟糕的结果。
晋苏身边最重要的都没有了,他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暴躁,越来越讨厌生活,成绩也是越来越糟糕,身边的朋友也是不止一次地问过他,“晋苏,你脾气怎么越来越不好了?”晋苏总是逃避着,回答着没事,但有没有事,大家都知道,他喜欢戚玥的事,也不再是个秘密,可直到最后他也没有亲口对戚玥说出来。他和段士祺的关系,大家也都知道,曾经天天黏在一起,如今却互相谁也不搭理谁。
如果说晋苏可怜,最重要的东西没抓住,落得伤心的下场;如果说他可恨,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
“晋苏,你能形容一下那时候你的感受吗?”我问,在喧闹的夜市中,充斥着油烟和烧烤夹杂在一起的味道,在人们的觥筹交错中,好朋友之间彼此说着不愿和其他人提起的心事和秘密,在微醺时浅笑,酩酊时哭泣,在夜市一角,我和晋苏两个人,坐在一张小小的方桌前喝酒,我倾听着他的故事。
晋苏放下手中的酒,思考了一会,点了一支烟,说:“漫无目的,无拘无束。”说完,他笑了,我们两个碰杯,后来我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了晋苏的话,当你觉得做任何事都没有意义的时候,可能就会有这样的感受吧。
说起来可笑,晋苏讨厌那时的自己,也不喜欢那段堕落到不堪的经历,但那段时间,如果没有那些让自己麻痹的事物,他又怎么熬过来。
晋苏会在没人的时候掉眼泪,然后被风吹散,他也会在班里压抑不住情绪而哭泣,尽量不出声,那时候,他的眼泪实在是不值钱。
有一次,他在班里发脾气,正好这时,班主任刚好走到门口,目睹了晋苏把书包扔到后面的一幕,他把晋苏叫到了办公室,班级里每个人情绪的变化,班主任几乎也都有所察觉。
来到办公室,班主任让晋苏坐下,准备谈谈心里话,“你刚才咋回事?”班主任开口问道。
晋苏咬着嘴唇,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和同学闹了点小矛盾。”晋苏抽泣着回答,以前的晋苏绝对不会这样的,别人怎么逗他,他也不会发脾气,但现在的他,一点火就着。
“我之前感觉你是个挺阳光的男孩啊,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班主任继续说着,晋苏只是低头不语,用手擦着眼泪。
“而且你看看你现在的成绩都什么样了,还有你和段士祺也不好了对吧。”晋苏点了点头。
“晋苏,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是以前的那个晋苏了,你变得暴躁了,变得社会了,我不希望看到现在的你。”每一句话都说在了晋苏的心上,但是如果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自己都说不出来。
“和同学之间闹矛盾都是正常的,但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该过去的就过去,找个机会好好说说,相互认个错就没事了,这些东西不应该成为干扰你学习的因素,高中应该把更多的经历放在学习上,我希望我说的这些话你能听进去,我也希望以前那个阳光的晋苏回来。”
晋苏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他也希望能找到曾经的自己,但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