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这样好吗?”
吴膺负气离开,说起来方静远是始作俑者,祝渊溢本不该太偏袒。
不过方静远站得住一个理字,场面搞得有点大,初心是好的。
“希望他能好自为之吧!”
有些事情,方静远通过时空回溯符看到只言片语。
祝渊溢作为武院院长,不是干吃饭的,他所知道的可能更多,吴膺若是执迷不悟,往后可能除了飞升仙界,斩断凡尘俗事,再无他路可走。
方静远回到戒律司,立即就被彩虹屁给包围,各种华丽的辞藻让他飘飘欲仙,为了维护自己的回威严,直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才噗嗤笑出声。
发动戒律司所有人手都没有查出蛛丝马迹的案子,被方静远三下五除二解决,现在他的个人声望刷新到一个巅峰。
“师弟,来我办公室一趟!”
方静远还在开心,耳畔传来一个声音,茫然四顾,随后想起洛海山的徒弟,他的顶头上司。
这位师兄有毒吧!
案子没发生的时候离开,案子刚刚结束就回来,难道他能掐会算不成?
有些无语,他还是起身前往师兄敬胜的小楼。
丁院戒律司首座是七品职位,属于高干,可以拥有自己的办公小楼。
方静远来到那楼下,敬胜已经放开禁制在等他。
“见过师兄!”
“坐!”
方静远与敬胜未曾见过,见面后都情不自禁地打量起对方。
敬胜的模样,方静远在脑海里幻想过数个版本,没有一个与眼前白发苍苍的老头相近。
武者到了紫府境界便可驻颜,塑造金身前甚至还有一次整容的机会,人人皆有爱美之心,似敬胜这般弄成老叟模样的人很少。
方静远先开口问道:“师兄找我过来,所谓何事?”
敬胜拿起一枚玉简,递给方静远:“我听说凶杀案已经了结,但是如何预防此类事情再次发生,是我们接下来要努力的方向。
我刚刚接到院长的指示,两天后会召开一场面向全武院的高级安全会议,我们丁院的方案就交给你来做吧!”
方静远接过玉简,不知如何形容这位便宜师兄,洛海山下定论案子结束到他坐在这里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就在这短短的半个时辰里,敬胜回到丁院销完假,还见了院长领了任务!
最秀的是目前除了他,戒律司里所有的人还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家老大已经回来。
神识读过玉简内的信息,做到心里有底,方静远道:“没问题,明天我就把提案交过来。”
敬胜摇摇头:“不用,两天后由你代表我们丁院戒律司参加会议,提案其实写不写都那样,你心里有数就好。”
????
各部门头头脑脑们参加的高级安全会议让他去!
敬胜见他呆滞不语,遂问:“有问题吗?”
方静远说出自己的疑虑:“我的身份恐怕不能参加那种会议吧……”
敬胜轻笑,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他们已经习惯了,你直接去就好。”
……
方静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办公室的,除了领了一份参加高级安全会议的工作,敬胜还将戒律司内其他日常事务一并交给他来负责。
甚至在他临走前还叮嘱一句:“别让其他人知道,我已经回来!”
“呼~”
轻呼一口气,方静远想起洛海山曾说过,遇到问题只管可以找敬胜求助。
求个毛的助啊!
他还没求帮忙呢,敬胜先把自己一干大小事务全推过来了。
…………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方静远混迹在一群七级、八级职位的各部门主事中进入会堂。
果然如敬胜所说,他出示了自己的司案牌子后,护卫就放他进去,一路畅通无阻。
第一次开会,他很多事都不清楚,提案做好有备无患,也打定主意少说多看,不喊到他,绝不主动说话。
会议开始后,洛海山身为主管安全与纪律的大佬率先发言,他先描述一番武院内的发生的各种情况。并表示大家再不做出行动,武院的安全状态势必每况愈下,完全无法为前来求学的学生提供一个良好的修炼环境。
他一说完,祝渊溢接上话头,大意是考虑到一人计短,人多计长,把大家集中起来开会想办法。然后询问底下有没有谁,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
下方安静的落针可闻,场面渐渐开始有些尴尬,方静远用余光扫视周围,发现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皱眉。仿佛被什么了不得事情难住,正在冥思苦想。
类似的会议已经不知开过多少次,前几次还有人会积极提案想办法,再看武院现在一点没变就知道提案全白瞎了。
祝渊溢轻咳一声缓释尴尬,开口道:“一个提案都没有吗?”
“我听说丁院戒律司有点新想法,方司案要不你来讲一讲。”洛海山发话。
方静远搞不清什么情况,但被点名了,那就不能缩在下面。
“我的提案是《用无死角监控组建密不透风的天网》。
我进入戒律司有一两周的时间,每天都会遇见各种违反武院纪律的事情。在侦查与审判的过程中,遇到最大的问题就是学生不配合。
举一个栗子,武院里私自打架斗殴甚至霸凌的事情很常见,他们通常在无人处进行,一见到巡检人员便一哄而散。要是被抓到打人者就死不承认,被打者也更愿意私下里解决。
我认为,应该在武院安装密集的监控灵器,把任何违反武院规定的事情都记录下来,这样戒律司直接按照监控抓人,不仅会方便案件的侦查与审判,还可以对那些明知故犯武院律令的人造成心理震慑!”
方静远的想法不算新颖,类似提案以前也有人提起,而且比他更委婉,即便如此都被当堂否决,阻力非常大。
这个有甚于之前的提案,反对的人自然更多。
于是他一说完,会堂里就像菜市场一样闹哄哄的,反对声不绝于耳,极少数赞同的瞬间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