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安进了屋,坐在榻边喝灵液,边喝边笑,越笑越大声,“师父,近学宫了,以后的路有着落了。”笑趴在床榻上。
玉玦之中洛云归的笑纹也是难得一见的漾到耳根。
听着敲门声,凌长安起身相迎,“昇哥。”
“长安弟真叫人刮目相看了。”秋水衡似是打趣。
“昇哥,以后私下如此唤你,毕竟刚入学工,轮辈分是要高我一辈的。”
“哈,你我不必拘束。你倒是好意思说,我看你不久就成我小师弟了。”
“怎么会呢,我资质平平,勉强入学宫。昇哥何出此言啊。”
“你是不知道,学宫中各个长老分管不同的玄学。我师父三长老分管的就是阵法炼器这一脉,方才你以石子布阵,我师父眼睛就瞪直了,这会儿把我赶来和你联络感情,自己跑去找宫主要人去了。”
凌长安一惊。“布个阵不算稀有物种吧?”
“这么讲吧,每年诸脉收子弟,我们这一脉都是收剩下的,没去处了才学阵法炼器。剑门最出众,刀门相对人丁稀疏,音律也颇受欢迎。沉默如我们这一脉。有些硬塞来的学了几个月才困得住个学宫新生。”
“纯属意外。你可得劝劝你师父,让我拉低你们一脉战斗力。”
“看样子你是不愿了。”
“是我的荣幸,只是我学不会阵法的,太深奥的。”凌长安…师父的阵法典籍看完几页就够习完一谱剑了,学好还是算了。两人沉默了几息。
“昇哥。敢问哪一脉炼丹习医?”秋水衡眼皮一跳,一愣。
“你不会想学炼丹吧?”见凌长安尬笑不语又问“比起阵法你真的更喜欢炼丹?要说炼器这一门好歹还算武士,学医的可就真的充文了。”
两人对视几秒“好吧好吧,我就不替我师父劝了,安弟你自己决断吧。”
“谢了,昇哥。”
“掌医的是五长老,是我师父的亲弟弟,可别让他们兄弟别扭,你渉世不久,处处得留心提防。”
“是。”
“你莫嬉笑不当真,从入学宫比试的这些规则,你就得看明白一些,最初家族子弟多,而且后面两试家族势力强的子弟自然会收到奉承帮助的。你一个散修放心些。”
“日后有昇哥,哪儿能受欺负。”
“安公子似乎与你有私交。可惜了。”
“啊,我堂哥。他没入学宫?”
“他把何公子打下了,自己退赛了,明早去送他一行吧,显得关系好些,莫让人欺负安家。”
“多谢昇哥提点教诲。”
“明日重新安排屋舍,你是想搬出去,还是愿留下来。”
“就不留下来打扰昇哥清静了,”凌长安看秋水衡略显忧伤,“不过有一事相求。”
“哎,说吧,你就猜着我没什么不答应你,仗着我好欺负我。”
“哪儿敢,您记得把最靠近这儿的厢房留给我,夜里我偷偷过来喝酒解闷。”
“你呀!”秋水衡笑得一脸无奈。
次日清晨一行人离开学宫。
“辛烈哥,回程注意安全啊,替我给舅舅带平安,不准忘了,常来找我玩,再忙也要写信。”凌长安落落大方的上前给安辛烈一个拥抱。
“谢谢。”安辛烈。
“好了,别的就免了,照顾好安家,照顾好舅舅。”
“废话,我爸,咱们家。”凌长安笑看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
温家仆从向温婉躬身行李,“小姐。”
“去吧,家里不用挂念,我挺好。”
“是。”
安辛烈走了近十步,又奔了回来,解下腰间的令牌,“记得回家。”
“一定完璧归赵。”
目送安家人离去,凌长安随众人到了正殿。
尚泊秦缓缓开口“恭喜诸位成为南溟学宫的学子你们的玄学道路回由此转折,人生讲被改变。”往日如此大空白的画凌长安难免觉得乏味,这次不知怎的还真的涌起些许豪兴。
“希望诸位学子融入学宫,在前辈的带领下尽快取得卓越进步,共同捍卫学宫,发扬南溟。”
“是。”整齐的抱拳行礼。
“六个月后你们中的部分会和前两届的师兄师姐将共同参加拜师大典,从一门而学。希望学子门充分准备。”
“是。”
“长乐。”
“在!”宫主身后一个女子铿锵答到。
“水衡。”
“在。”
“你二人负责新子弟的六个月学业。”
“明白!”
一群初出茅庐的子弟被秋水衡领出正殿。
长乐姑娘开始教诲。“学工将退还最初的入试费,每个人都可以得到一块入宫门的赐牌,能够在青丹阁换取丹药药材,身份令是学宫的通行证,可以简单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