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再似昨日拥挤,“看来这南音阵淘汰了不少公子哥。”凌长安心道。
“诸位!本次规则,在四个时辰以内走出宫主的幻境者就算通过复试,今日复试,亲眷,豢兽,法器,兵器不得陪同入内,每个人都会得到一道命符,注入灵力就能够逃脱,但同时也意味着自动放弃复试。”
“啊,这搞不好还有生命危险,还是不去了吧。”
“哎,是啊,万一用符晚了一毫就不妙了。”
“欲成大事,这点风险怎么冒不起,我要去!”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婉儿姐,这,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哦,你是说温家人畏了。”
“不敢,自然不是。只是…”
“只是我丧命或者受伤,你们回去了不好交代,”温婉的两句话使得几个仆从脸上一僵,“好了,我会保全自己的,家主是如何交代我的我依然清楚。”温婉上前缴剑,留下几个仆从面面相觑。
温婉不但缴了剑,还解下腰间银铃放在那木盘上。
“咳咳,考官先生,我就剩这么一件好衣衫了,想必此行不易,可否容我去换件旧衣。”凌长安说着,食指拇指捻捻一角。
“快去快回。”“多谢秋考官。”凌长安匆匆离开,背后众人嗤笑,不一会儿凌长安换上那日被软剑划破的玄衣回来。温婉想起凌长安那日转身离去,声音中隐约带着笑意,抛给自己一囊苜青。
“你何时缺衣了?安家何曾薄待过你!”
“薄待是不曾,优待可曾几时呀?”凌长安轻笑。
“何时开始?”凌长安询问。
“这边开始,请带上符从此门入境吧。”排着队陆陆续续消失在门前,当温婉入境时,门框陡然红光盛放,“等一下,这只发簪不能入内。”“可是自幼便给了我,并未说是法器。”“带着发簪无法进阵门的。”温婉将发簪取下,托付给温氏未过初试的子弟。
凌长安早已经越过温婉,先行入境。温婉略显差异“平日他总是最逍遥自在的一个,今日怎么如此急迫?”加紧步伐赶快跟了上去。
所有人入境后都还还是在一起,本以为还传送在不同的地方。这是个不小的峡谷,横列着走百人左右,两边的崖壁隐天蔽日,仅仅看得见一线天空,却也是黑云压城。
“任务既然是走出这峡谷,那便闯吧。”一行人像峡谷深处走去,最初是极安静的,只有凌乱的脚步声,空气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峡谷中渐渐发出了回啸。凌长安从人群中部渐渐退到角落,贴着崖壁前行,温婉始终在他半丈之内。
“啊!”出事了,风裹挟这西沙划破了划破了一个人的脸,前方铺天盖地而来的黑色旋风众人甚是惶恐,收了兵家法器,就要看真真的功夫了。
宫主门人的一双儿女走的轻慢,看来不是第一次被丢进来了。凌长安也迈着安淮世那般半精不精的莲花步,避让一团一团的黑风臂膀上衣袂的裂口撕得越来越大。受不了的已经运量着用符了,然而突然有一人跳出来,抢了另一人的符篆,注入了自己的灵力,符篆的主人被传送离开了,符篆却形成了一道一人大的护照,抢符的人免受风袭。
温婉一愣,竟然撤回灵力护体,被一缕黑风击倒在地,有两三个男子妄图上前抢夺符篆,温婉站了起来伸手拔后背的剑,却扑了个空,剑修没剑是最为致命的。
“哎,走了这一路了,也算是位故人朋友了。”凌长安回身一掌拍向三人,三人毫无防备,力道不大却结结实实受在身上。
“你谁啊,还想英雄救美,是怕我们三个人一张符不够用来送符篆来了是嘛。”
“是啊。”顺手一推将温婉推开两丈远,温婉顺势拼命向前跑。
“放了她,拿我的如何。”
“你毁了我们的一张符自然还是要陪上的,再恭敬的道个歉就作罢了。”
“啊,小心背后。”三人猛回头,黑风直奔而来。凌长安顺势掏了一人的符篆,被击倒在滴后迅速爬起来追赶上前。温婉跑了一阵靠在墙角,俄顷凌长安赶到。“多谢。”
“客气,也算还了赵某追杀那日的恩情。”温婉的木发簪因为那一摔算是丢了,头发披散这略显狼狈。凌长安撕下衣角的一边,“束发,然后我们再走。”“多谢了。”
温婉如此高束起发更显得高挑,脸庞愈发明艳。凌长安注入灵力,符篆启用,符篆只能生成容纳一人的护罩,温婉被推了进去。路上的人渐渐减少,少有几个人没有使用保护罩,保护罩的缺陷渐渐提现出来——速度慢,突破困境的时间却截止在傍晚。宫主的一双儿女已经在视野里缩小为一点,即将消失。
“哐。”温婉自己解除了保护罩。凌长安拧了眉头“出来了还得照看着。你什么时候能乖一点?”温婉颔首,随即又坚定的抬起头,抓住凌长安的小臂,“时间不多了。”一路拼命的往前追。
越是前行天色越是晦暗,风也愈发凌冽,夹杂了细沙。“不要命了你!”凌长安喝止住温婉,他很清楚如此鲁莽绝对不会过试的。两人倚在墙角,各自心怀鬼胎凌长安心道“不行,既然是宫主制造的幻境,峡谷不见得会有尽头。玉玦还在舍间,我如果负伤或者没有出幻境,师父就会有危险了。”
温婉“必须得过了试,家主交代过一定要进入学宫,这么多年无父无母的生活,我一定要知道我究竟是谁!凌长安也不能再被我拖下去了。”
头顶上峡谷的一线之天已经晦暗至极,似乎再走下去便会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