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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跪别老者

那老头引孙小空到家,果然煮了一碗清汤面,孙小空如食山珍,似闻海味。一碗清汤面被孙小空吃出满汉全席的感觉。不一时,填饱肚子。

孙小空连忙拜谢道“老爷爷,谢谢你,如此赠饭之恩,悟空今生绝不敢忘!他日必定厚报!”

“呵呵!孩子,莫言报答,相聚有缘。不须多礼!”老头笑道。“孩子,你把这件大袍子取下来吧!我看脏了,我给你洗洗吧。明日晒干,再穿。”

“这!.......爷爷!我长相丑陋,我怕吓着你....还是算了吧!”孙小空推脱道。孙小空自然不敢说自己只是个猴子!

“哈哈,孩子,老朽都这把年纪,还会有这些相貌之愚见?快些脱下吧!”老头摆手笑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真怕吓着您!”孙小空还是紧张道。

“孩子,我不会嫌弃的。放心好了!”老头依然坚持道。

孙小空心内翻腾“算了,早晚也得发现,要是老爷爷真当我是个妖精,我走好了。”孙小空主意拿定,缓缓拿开头上的衣袍。

孙悟空的金色猴头露出。展现在老头面前。“啊!”老头果然一惊。“孩子,你.......”

“老爷爷,我其实一直在深山长大,一直和猴子相伴,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人!呜呜!”为了消除老者的隔阂。孙小空不得不拿出影帝的表演。

两眼泪涟涟,双目红彤彤。

哭声痛厉厉,言语悲戚戚。

“别哭,别哭孩子!是爷爷不对。”老头整理了一下孙小空脸上的毛。道“若不是脸上的毛多了一些,也会是个俊俏的小伙子。”老者彻底收起刚才的惊诧。“好了!孩子,这里有一件旧衣服,你换上吧!”

“爷爷,你不嫌弃我了?”

“说什么话?你一口一个爷爷,我怎么会嫌弃我孙子?好了,你去睡觉吧!肯定累坏了吧!”老头和蔼道。

“嗯!我去了。”孙小空走进里屋躺在床上,“哎!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孙小空透过窗户,看见夕阳万丈,染红了一片天空。不觉眼皮沉重,困意绵绵。沉沉睡去。

夜暮降临,一个汉子担了一担柴回来,“爹,我回来了。”

老头应道“孩儿,回来了。”

“爹,今天我又砍了一担,明天,我去买几文钱回来。”汉子道。

“嗯!孩儿啊!今天我在路上遇到一个孩子,甚是可怜,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我就把他带回来了。”老头道。

“哦!爹,现在在哪?”

“在里面睡觉呢!哎!那孩子可怜极了。”老头叹息道。

“啊!我知道了,爹做主就行。”汉子应了一声。

“嗯!灶房饭已经好了,去吃吧,你也累了,早点睡吧!”老头道。

“嗯!”

太阳照进屋内,一点点移动,照到孙小空腿上,又移动到脸上。

“啊!”孙小空打个哈欠,睁开眼睛,“真舒服呀!好久没睡过好觉了。”孙小空穿上拿件旧衣服,还挺合身,孙小空又在屋内找了个破帽子,戴在头上。孙小空道“这样应该更像个人了吧!”

孙小空嘻嘻一笑,走出屋子,看见老头正在劈柴。孙小空连忙走过去“爷爷,爷爷,我帮你吧!”

孙小空一把拿过老头手中的斧子,“呵呵!孩子,不用,你还小,拿不动斧子。”

“哈哈!爷爷,你就看好吧!”孙小空立起一块木桩,一斧劈下,分成两半。“呵呵!想不到孩子你力气这么大呢!”

“爷爷,你去休息吧!这些我帮你劈就好!”孙小空道。

“嗯!”老头见孙小空确实力气不小,便点头答应。

果然,不要多时,孙小空便把几十块木桩劈完。

“爷爷,我厉害吧。”孙小空向老头请功道。

“好孩子,快过来歇歇吧!”

“爷爷,就你一个人吗?”孙小空问道。

“我还有一个儿子,今天去卖柴去了。中午应该就能回来了。”老头笑呵呵道。

“噢!爷爷,我向你问一个地方行吗?”孙小空问道。

“呵呵,孩子说吧!”

“是一座山名,叫做灵台方寸山。您听过没?”孙小空期待的问道。

“噢!听过听过,此去向南十里便是,我儿子就是在那里砍柴的。”老者道。

“什么?”孙小空大惊失色。“不会吧!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么说你儿子是个樵夫?”

“呵呵!对啊!”

“我靠!果然遇到了,这次,连他爹都遇到了!”孙小空问道“爷爷,你儿子砍柴时,是不是穿的这样的衣服:头上戴箬笠,乃是新笋初脱之箨。身上穿布衣,乃是木绵捻就之纱。腰间系环绦,乃是老蚕口吐之丝。足下踏草履,乃是枯莎搓就之爽。手执铁钢斧,担挽火麻绳。”

“正是啊!孩子,你们还未见,怎么就知道呢?”

“呵呵!爷爷,其实天下所有的樵夫都穿这样的衣服!没事没事。”

孙小空心道“这不对啊,我至少早来了三百年,怎么还有这个樵夫,难道只是巧合?也对,就是巧合,吴承恩老爷子说,那樵夫是赡养老母,而这时老父,看来是巧合了!”孙小空心中如是想到。

随即孙小空便跪下道“爷爷,再次谢谢你,若不是昨天你带我回来,我都不知道如何办才好。现在我打算入山拜师学道,他日归来,必然厚报爷爷!”说完对着老头轻轻一叩。

虽然老者只是赠了自己一顿饭,但确是饭轻情意重。对自己的关爱完全出自内心。还毫不嫌弃自己的相貌。孙小空想起昨日之落魄就更加心痛感恩。孙小空自忖两世也不遇到像老者这样的好人!想当年,韩信能一饭千金,而我孙悟空更要一饭万金!

孙悟空一生只跪过五个人,菩提祖师,唐僧,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还有一个妖精,但最后打死了她。只是权益之计为了救师父。现在第一位让大圣下跪的变成了眼前的老者。

老者不觉眼中流下泪来。“孩子,快快请起!”

孙小空站起来。“爷爷。”

“孩子,你要去上山学道?”

“是的,我从山中出来,就是为了学道。”

“好,孩子,我也听我儿子说过,那灵台方寸山中有一个老神仙。现在你去学道,若是修炼累了,也可来看看爷爷,可好?”

“嗯!爷爷,你放心吧。我一定经常来看望您的。”

“好!孩子,我再去把早饭热一下,再给你带些干粮。趁着白日,尽早去吧!”老者擦干眼泪。转身离去。

“嗯!”孙小空重重点头。

…………

孙小空含泪别了老爷爷,踏上拜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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