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在回首初恋的时候,总是想绞尽脑汁地去用各种美好的词汇去形容这件事。
那个时候,我们可能会很努力的去爱一个人,拥有那种爱人的力量。那时的我们,率真、阳光、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八岁的时候我的答案是为了“情”字。其实那时我们都不懂什么是情,也只是因为偶然听到当时很流行的电视剧上如是说,抄袭罢了。
我们总会有一天,遇到那个让你眼前一亮,认为此生挚爱在此的人。那种感觉是什么呢?就像深处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一道绚烂的阳光一般。因为那光,是如此的让人向往,让人着迷。可能这便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感觉吧。
大四那年冬天,咸鱼的我躺在寝室无聊地翻着手机,母亲大人突然发来一条微信,“林瑛今天结婚”。其时我楞在了那里,不知所措。但又只能装作淡然的给母亲回道“哦,知道了”。
(一)
四年级的时候,我和一个双马尾的女孩同桌,那时我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学渣,最大的爱好便是拉扯她的长辫子。而她总是会狠狠的瞪我一眼然后哭着去找班主任告状。
“林瑛,你这么爱告状,小心以后找不到婆家”。每次在被班主任狠狠的打板子之后,我总是这样翻着眼睛诅咒她。而她则总会得意洋洋的像骄傲的孔雀一样昂起头来。
现在想来,其实这也只是一种吸引女孩注意力的粗劣手段罢了,那些年早熟的男孩们,总喜爱用恶作剧的方式吸引女孩的注意力,跟她们没心没肺的打打闹闹。
(二)
班主任宣布了一条新规定,为了杜绝学生早恋,希望知情的同学向班主任举报。
告刁状这种事情,我向来是不齿的,但是有一天偶然之间发现我的这位骄傲的同桌在一个精致的小本子偷偷的写些什么,我想终于到了报仇雪恨的时候了,于是便悄悄地走到她身边出其不意的抢过她的小本子。于是,便遭到了疯狂的追击…
“张X,你是不是要死了?!快还我!!”被平时柔弱的小女生疯狂厮打的感觉确实不是那么令人愉快。“唉?没意思,我还以为是情书呢?”
于是只能装作无奈的还给她。看着她气吁吁又要哭出来的样子,为了防止因为欺负女同学被叫家长,我只好掏出大姨偷偷塞给我的珍藏已久酒心巧克力拍到林瑛的手里。
“唉,你们女孩子真麻烦,一逗就哭…”“
噗嗤,张X你真傻一点都不禁骗”
看着得意洋洋的她,我内心暖洋洋的,其实那巧克力一直就是为她保存的。橘子从来都不是傻子,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是傻子,只是愿意为了别人变傻。
(三)
为了迎接期末考试,每个人都在奋力的在复习,那时候总有一些“学婊”的存在,喜欢在课上做些别的事情显得自己不爱学习,然后在课下疯狂的学习,很不幸,本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那时候我喜欢认真的盯着那张清澈的脸,可能,有些喜欢是藏不住的。
喜欢一个人,可以让你的眼神都闪闪发光,满眼都是那个人的存在。如果那个人也喜欢你的话,这就叫爱情。
那一年的期末考试开始,我变成了所谓的优秀学生,第一名、中队长、大队长、三好学生..我拿到了能够表现自己优秀一面的所有。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或许我们会一直这样像傻子一样混下去。
(四)
作为著名校花,瑛子同学在初一那一年被人疯狂地追求着。
我终于体验到了危机感,因为其中一个追求者是学生会主席,很阳光的一个男孩子,现在想来其实跟他并没有什么仇恨,也不应该这样的讨厌。
但是那时候,可能就像太喜欢一个人,想把她全部把持着,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一样。
记得那是一天月假的下午,阳光很温暖地照射在傻笑着回家的我们脸上,我看到主席同学很郑重的把一封情书交到了校花同学的手上。
那时是一种什么感觉呢,似乎就像小时候家长把我们最心爱的东西送给邻居家的孩子一样。
如果按照小说的套路,这个时候校花可能会接受主席同学的追求,然后两个人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又或者,校花同学当场把主席同学的情书交给教务处主任,让主席同学怀恨在心等等。
而现实是,瑛子同学淡淡地笑着,然后收下了,说了一句谢谢。
那时候,主席同学的内心相比是很慌乱的吧。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问瑛子,“你收了人家的情书,又跟人家没头没脑的说谢谢,到底接不接受啊,我都看着着着急”。我故作淡定的样子,当时或许是很狼狈的吧。
那个双马尾的姑娘在夕阳的映照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浅笑着把那封情书塞到了我手里。“现在心里不慌了吧。”瑛子同学似笑非笑的看着故作深沉的我。
“唉?那个...你把人家情书给我算怎么回事啊。咱俩现在这又怎么算啊?”
“自己想去”
夕阳西下,那年伴着微风的夏天,我们一起回家的画面,或许永远定格。
(五)
后来的后来,现在想来却已经是破碎的了。
只记得那时候每天丧心病狂的坐在一起传纸条,每天都能传一桌堂。
只记得,那时每天深情地看着对方一直傻笑。
只记得,寒冷的冬天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去温暖。
。。。
那些琐碎的记忆,每次拾起,都会刺痛手指。
(止)
那时候,曾经很想很想去哈尔滨,后来瑛子同学知道了之后便嘻嘻地笑着,“那以后我们一起努力,一起考到哈尔滨上大学,多好啊”
为了能在一起,我拼命的去学习,为了能在一起,我拼命的辅导她。
可是最后,那天中考录取结果出来之后,我考上了重点高中,她只差了1.5分。
那时我还傻笑着说,那我就陪你一起去普通高中。嘿嘿
其时瑛子同学,脸色惨白,全身颤抖地要哭出来。我以为这样的话能安慰她。
可是后来等来的却是一个分手的电话。
已经不记得那天,说了什么。家里的座机打了多长时间。
只记得,浑浑噩噩的,躺在了床上。似乎有三四天。似乎高烧的很厉害很厉害。
目前煮的某款至今已经绝版的海鲜方便面救活了我。
可是似乎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再后来,那些疼痛到麻木的时候,也就渐渐消散。
我曾天真的以为,足够优秀,懂得珍惜,就会永不分离。
可是这世上永远没有完美的结局。
分离这种事,人生在所难免。现在想来就像一件你一直以为早就丢了的东西,在搬家的时候突然在角落找到,却发现已经是破碎的了。
当时丢的时候,或许会痛不欲生。后来随着时间流逝,也就渐渐地淡忘了。其实,直到发现的时候,你还是会知道那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只是或许现在已经没那么重了。
儿时所确定的价值观,影响或许会是终生的。至今还是不能忘却那些年,我曾深爱过那个梳着双马尾的姑娘。
有些深情,可以深到把一个人当作自己的全世界,当作自己的信仰一样。我们一直在想,如果我们年少有为,懂得珍惜,是不是就不会错过?
现实是,有些人能够相遇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幸运,太多太多的人与我们擦肩而过,可能有时候也只是为了教会我们一些东西。
说到底,与那些生离死别的深刻故事相比,初恋这样的小事,让我们再次想起的时候,我们只会记得那些美好的记忆,那时的痛苦无论有多痛,到后来都变成了浅浅的微笑。
所以,初恋究竟是什么呢?
正如那年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口照射在她清澈的脸上。
也可以是漆黑似夜的雨天里,我们偷偷地在桌底手拉着手。
或许还是那年冬天,我傻乎乎的搓着她的手为她哈气。
岁月流逝,留下的,全都是最好的我们。
这些记忆的碎片就像多年不见的老友寄来的信一样,或许可以浅浅地藏在心房的某个角落,偶然看到看,就擦拭一下上面的尘土,但却不会再轻易地去触碰。
“张x,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哈尔滨了...我们分手吧...”那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我至今不能忘怀。
有人说,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平行线永远不能相交。而是,相交之后,就会越行越远,永远,不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