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儿发生了什么?”阿荷有些懵,自己不过是去拿了把剪子,这里发生了什么?
“阿荷,绣房再远,也不过一刻钟的脚程,你怎的如此晚才来?”我心中大体有数,却还差一个答案。
“哦,阿秀拉着奴婢问了些话,又说了些体己话,故才姗姗来迟。”阿荷如实相告。
“日后本庄主要你办事,你定要早去早回,不可再像今日这般,以免误了事或遭人算计。”我难得严肃了一回,郑重的跟阿荷说道。
“知道了,主子。”阿荷心中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自己这是被阿秀利用了,心里难免有些郁闷。
“你带几个今日不守花园的风卫,去将程秀带到暗阁。让风一取消与醉楼的合作,着手收购醉楼。还有,让风六将今日守花园的风卫全部杖责五十,连同风二一起。”我面无表情的开口。
“是,主子。可风二为何要罚?”阿荷不解又心疼的问。
“下属不认真办事,便是他管教不严,不许替他求情!本庄主允你,从风二行刑完三天,你可一直守在他身边。”我终是不忍阿荷伤心,松口道。
“是,主子。”阿荷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将差点害我弄了性命的金剪子拿出来:“主子,你看……”
“给本庄主吧。”我接过金剪子,来到那人面前,而阿荷也去办事了。
“我来吧。”谢铮温声说,他可舍不得娇娇手染鲜血,娇娇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这种事,还是他来吧。
我深深的看了谢铮一眼,将金剪子递给他,转身:“那便有劳谢公子了。本庄主还有事,先行离开。”
待我走后,谢铮收了在我面前的温声细语,将他的本性暴露无遗:“凭你,也配肖想娇娇?”
他用手中的金剪子废了那人的第三条腿:“滚吧,要不是不能初来便惹事,今日,你爹便只能白发送黑发了。以后睁大眼睛看清楚,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
这一日,醉楼柳掌柜一家哭声不止,先是唯一的儿子折了,再是家中百年基业没了,柳掌柜吐血而终日卧病在床,柳夫人上吊自尽,好不令人唏嘘。
从此,娶妻当娶白掌柜,调戏不得白财神便流传开来。
而兰亭山庄内,却是又一番波涛汹涌。
暗阁
“啊!白欣苒,你这个贱人!”程秀面目狰狞的大喊道。
“程秀,我白欣苒扪心自问,未曾亏待你半分吧?你身为本庄主身边的大丫鬟,却做出这等事,你是何居心?”我不解的问。
“呵,十二年前,我的亲人就是死在你娘手中,我隐姓埋名十二年,便是待有朝一日,能使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母债女偿,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柳公子的滋味还不错吧?哦对,我马上便要死了,也不妨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我叫徐、天、凤。”程秀颠狂的大笑道。
“你是徐天凤?青州徐太守之女?”我这下倒有些惊讶了,本以为只是程秀一时糊涂,被自己的仇人收买害我。
没想到,她竟是徐太守之女,也罢,十二年了,那场闹剧也该有个了断了。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昨晚的梦,那十年前的事,又该如何了结?
“不错,当初你娘以叛乱罪将我徐府上下一百五十六口人害死,可惜了,你娘那么短命。那我只好报复你了。”程秀恶狠狠的说。
“真是个疯子!”我嫌恶的说,“不过……当初你爹通敌卖国,置一城百姓生死于不顾是旁人告知我娘的。执行死刑,屠你满门的也是此人。要报仇,你恐怕找错人了。”
我嘴角微勾,眼神中满是冰冷:“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我看见程秀的眼中闪过慌乱:“你撒谎,分明便是你娘害了我徐府。”
“那人呀,名叫温流,呵呵呵……”我靠近程秀,仅用我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程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底气不足,色厉内荏地吼道:“你说谎,你这个骗子,温哥哥他怎会……”
我嘴角微勾,冷笑一声:“是不是我在撒谎,徐小姐心中有数。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被骗而已。是你的愚蠢,你所谓的爱,害得徐府众人惨死,身首异处,无人收尸。”
我的眼中闪过悲怜,温流图的,是荣华富贵,滔天权势;程秀图的,是书生柔情,无用爱情。这场闹剧,说不清谁对谁错,谁是谁非。
不过好在,十二年了,当时的这场戏,总算要落下帷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