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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昆仑山.(一)

冬至,风雪。

从太行逐鹿到燕山灵雾山,古风寻遍百草药物,用燃脂钵炼金丹,为自己增加修为,为然筑基做准备。

冬至三天前的晚上,星空满天,古风在凤凰山上给然一课丹药。

然一口金丹吞下,被呛得眼泪汪汪的,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古风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是吃药还是自杀呢?吃药丸要用水服用的呀!”

然微微一笑,笑容里面满是甜蜜:“你给我的,我甘之如饴。”

古风听了这话顿时默然,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然,你坐下,听我跟你说。”

然柔柔的坐下,目光定定的看着古风,一言不发,默默的等着他的话。

古风想了想,便从自己从遥远的现代来到这里,发生的种种,或许是上天的安排,我们第一天认识起就有熟悉的感觉,在红邱大战水怪时在小千世界看到你,有同一传承奇异感觉,我收你为徒吧。

然的突然哭了,紧紧地抱住古风,古风一呆,任由然抱着自己,他的双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自己是该将这个女生从自己身边推开,还是紧紧的将她抱住。

过了好一会儿,然的眼泪都将古风胸口的衣襟打湿了,她的情绪才慢慢的镇定平静了一些,然抹了抹眼泪,从古风的怀中离开,她涩声道:“师父。”

然雪白的贝齿用力咬着自己丰润鲜艳的朱唇,她眼中满是复杂的目光,里面充满了爱慕、埋怨、恼恨和痴迷,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冤家!”

古风神情尴尬极了,他目光望向其他地方,呐呐不语。

然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古风,渐渐的,她柔弱凄婉的神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强和倔强,她用手掌擦了擦眼泪,找到了一个夹,将自己的头高高的盘了起来,露出自己雪白如同天鹅一般的脖颈。

然微微吸了一口气,她重新平静的说道:“师父,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利用这枚金丹,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下面该怎么做?”

古风:“你先入定,然后我教你运气。”

然问道:“现在?”

古风点头道:“不错,就现在,金丹药力化散得极快,一会就会有状况出现。”

然二话不说,盘膝坐了上去,面朝着古风,准备运气入定。

古风却说道:“不,你背对着我,一会我要帮你运气。”

然立刻便转过身来,背对着古风,忽然间觉得小腹里面热热的,像是有一只小耗子在来回窜动。

小然一愣,这股气息越来越强大,渐渐的然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坠入了一个大火炉一般,浑身滚烫得吓人。

然一开始还能咬牙死撑,可没过多久,她终于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古风一惊,赶紧用手一摸然的脉搏,顿时现她体内的气息乱窜乱跑,简直就像脱缰野马。

古风立刻把能量光圈,输入到然的体内,帮助她梳理体内的气息。

等古风控制住了然体内的气息后,古风才暗叫一声:好险!

古风一想到然如果因为金丹伐体而变成了一个废人,他就不禁有些心胆俱寒,心有余悸,念及于此,他越的认真入神的为然的修行保驾护航起来。

古风衣不解体,掌不离身的守在然身边,一守就是整整两天两夜!

两天后的冬至,风雪中,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

赤和火麒麟、小鹿呦呦为他们送行。赤知道,古风是有故事的人,有特殊的不为人知的特殊的能力。

古风走逐鹿奔大同线,南下绕过晋阳(今太原),远远地望着陶寺(古平阳),越过冰冻的黄河,继续向西。

这个时代人希地广,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别说人了,就连鸟也看不见。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进入甘肃的东部天水,翻越鸟蜀山,再次跨越黄河,望祁连,进入湟河谷地,奔现在的西宁,进入富饶的河湟谷地,这里是后世重要的农耕区,也是青海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从现场来看,洪水也波及到这里。两千多里的路程,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在元旦这一天,抵达青海湖畔。

这一路上,古风和然的鞋子都走坏了几双鞋,最后的兽皮鞋底几乎磨没了,只剩鞋面,成为岳云鹏相声说的“疑似鞋!”干脆他们就赤脚走在冰冷的大地上,小然头顶冒着白汽。

一路行来,然的气质发生了很大变化,风尘仆仆,却难掩然的美丽容颜。古风很心疼小然,有几次,小然夜里偷偷的落泪,而第二天,又精神抖擞的上路。看到这里,古风心里还是高兴的,为她的坚持,她的勇气高兴。看着她长大,犹如看到自己的孩子。

而筑基之旅,才刚刚开始。

青海湖,也是青藏的圣湖,比现在开阔的许多。

白云就在头顶,昆仑山就在眼前。

看白云,才看清我自己。

看山川,才看到你的美丽。

酥油灯点燃了你的神秘,

转经筒告诉我:“你爱着我。”

古风站在高原上,望着青海湖,用汉藏蒙语唱着,然听的痴了,慢慢的跟着和着。

突然,传来高原特有的长调和声,后来有众多合生由远及近,飘了过来。

果然有人类在这个时代这片地方生存,考古还是准确的。“很可能就是齐家人了。”

齐家人考古发现大约产生于距今4200年前,属于黄河上游地区新石器时代晚期至青铜时代早期文化。主要分布在甘肃、青海两省境内的黄河、洮河、大夏河、渭河、湟水流域。

从山坡上走来一行十几个人,这些人长发披肩,其中一个大汉背着一个小女孩,而一个成年女子满脸悲苦,念诵着经咒,紧紧握着小女孩的手,古风看到这些人向日月山方向急匆匆赶去。这群人也向古风两人好奇的看来,见两人风尘仆仆,单薄的衣服在寒风中作猎猎作响,这群人看到古风仙风道骨的样子感到很惊异。

突然,那个抱着小女儿的大汉停住下了,把小女孩儿放在地上,说着什么。成年女孩儿抱着小女孩的身体哀声动哭着。周围的人有的人轻声叹息,有的人走着转动像转经筒的物件,轻声念诵的经文。

这些人说的很快,古风听得满头雾水,但大体能猜出他们说的话。

他正要转身离开,可女孩儿的哭声阵阵传来,让古风心里很不好受。

这时小然说:“”他们念诵好像是萨满经咒。超度这个女孩儿到天上去了。”

古风犹豫了一会儿,心里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最终又翻身回来朝这人群走去。古风这一身打扮,让齐家人看他过来,都惊的看着他。

古风看了女孩,笑了笑,并不说话。把小女孩儿扶着坐了起来,并不理睬女子和周围的人的大声吵闹,说了什么他听不懂。

他把手伸出按在小女孩的头顶,一股雄浑的元阳真气浩浩荡荡的进入小女孩的身体。

周围的人大怒,挥舞着拳头。古风抬起头来,眼皮一翻,眼中神目如电,对周围人一扫!古风目光一扫顿时这里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眼睛一痛,像是是直接看了太阳一般痛的睁都睁不开,心中一阵扑腾乱跳,顿时驻足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上前,更不敢再对古风大声喝骂,用疑惑而敬畏的看着古风,离他更远了。

只有那女子一直睁着一双大眼睛,毫不示弱地瞪着古风。

古风看见这女孩儿就好像看见了赤一般。也不跟女子计较,只是温和地对她笑了笑,然后低下头继续像小女孩的体内输送着原阳真气。古风将元阳之气输入进小红女孩儿的体内后,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输出的人气真的就像敏锐的触手一样,将小女孩儿的体内的情况都探查一遍。他开始感觉到小女孩体内深藏着一点儿元阳真气,被他调动开始用处影响着他的真气。

古风按着点了点头,知道小女孩儿已经被他救了过来,过一会儿便自己能够苏醒过来。他渐渐收回体内真气,也不跟周围的人打招呼转身和然继续他们的修行。

女子因为注意力在小女孩身上,并没有发现古风他们离开。

突然,女子一脸狂喜地扶着小女孩,大声的呼叫:“卓玛,你醒醒,你快醒醒。”

周围的人看到她这副模样,也好奇地纷纷向小女孩看去,只见小女孩原本苍白灰白的脸上,此时开始慢慢红晕起来,胸膛也开始缓缓地起伏着,小女孩儿的睫毛开始抖动了起来。众人纷纷大叫:“卓玛,你快醒醒。”女孩忽然间悠悠的呼出一口浊气,眼睛睁苏醒了过来。

此刻,不知不觉间,一场大雪纷纷扬扬飘洒下来。

小然突然不动了,立即盘膝而作,进入入定状态。

古风心里一紧,但只能望着,看的的造化。

大雪下的越发紧了起来。很快然冒出的白汽和雪花凝在一起,成了冰雕雪塑一斑。

此时女子一行人追了上来。看到然的情况很是吃惊。此刻然体内的真气很充沛,像开锅一样。被就起的小女孩卓玛轻轻的触摸了一下,像触电一般,一股真气传入小女孩体内。

这缘分像一道桥。因为就这么一接触,把小然的真气卸去打扮。上天成不可欺,世间一饮一啄,均有定数,这一处,小然的体内之气平复,慢慢的醒来,如若不然,在下雪的时候,里外相差之大,筑基就废了。

古万不得已,不会出手。上天自有定数。

而且小女孩卓玛的体内有了小然的真气,成了第二个小然。

女子盈盈下拜,典型的华夏礼节。

古风这才看清女子的容貌,其实这个女子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白色的衣服,头上满是细细的麻花辫。这和后世的蒙、藏人穿戴有点儿像。体态丰满,脸蛋红扑扑的,因为妹妹被救,憔悴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色彩。

此刻天雷滚滚,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女孩儿邀请古风他们到寨子里去。女子曾经和华夏人学过几句,略懂一点儿华夏语。她说她叫海子,小女孩叫卓玛,父母早亡。他们的寨子就在山脚下不远的一个叫“柳湾寨”的地方。

柳湾?柳湾!

古风的脑海里突然爆炸般升起一个名字,赶忙张望着没有发生地震的迹象。极目望去,这里以前似乎没有发生过地震。

而现在,滚滚的乌云、电闪电雷鸣。

古风迅速反身回走,远离大山寻找安全地带,劝他们不要到村子里去,而且要村里的人离开村子。

海子那点汉语听不明白什么,只能跟着古风回走,刚到安全地带。

突然大地颤抖了起来。瞬间山石滚落,河水上涌,不时传来轰隆隆的影响。

地动山摇,村寨被摧毁,生命被掩埋。

轩辕501年的第二天夜间10点,地震开始,人们在惊恐中度过夜晚。

一月三日黎明。柳湾寨已经没有了黎明,它被漫天迷雾笼罩,石灰、黄土、山石、烟尘以及村寨毁灭时所产生的死亡物质,混成灰色的雾。

浓极了雾气夹杂着雪花,迷漫着,漂浮着,一片片,一缕缕地升起,像缓缓地悬浮于空中的围幔,无声地笼罩着这片废墟。

还在数小时前,柳湾还是那样美丽,现在他残肢体碎,奄奄一息。

更为惊险的是在大地震裂缝的地方,一切好像被一只巨手抹去死的不见了,一场大自然的恶作剧让河湟谷地,面目全飞。

天空又飘起了雪,犹如苍天在哭泣,大家都痴呆呆望着。

古风在几次地震结束平息后天亮时大喊:“跟我去救人!”

到处是悬断墙残壁。头颅被挤碎的,双脚被砸烂的,身体被压扁的,胸腔被戳穿的.......

有一位年轻的母亲,在门口一探出半个身子。沉重的木头变落下来把她压在门口她怀抱着孩子,在死的一瞬间,本能的保护着小生命。随着危房在余震中颤抖,母亲的垂落的头发在雾气中浮动。

幸存者惊魂未定,他们步履踉跄,像一群梦游者,恍恍惚惚。他们一切都麻木了,泪腺、声带、传导疼痛的神经系统都麻木了。

古风大喊:“坚持住,我们马上把你救出来,别乱动,坚持,坚持!”古风指挥着现场。

让卓玛喊话,卓玛清脆的声音在天空中回响。

在古风的坚毅的话语感染下,幸存者和海子族群组成救援队,开展救援。

上午八时许,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被救了出来,大家一片欢呼。

随后有活着的,也有死亡的,其中一个20多岁的女孩,就出来时,身体还是软的,没有流血,五官端正,漂亮。

这次抗震救灾,让小然震动很大,她克服筑基失败的阴影和体力的透支,筑基的决心更大了。

在大地震面前,我们为脆弱的生命哭泣,也为生命的顽强感到震撼。

一月5日下午6点,也就是后世黄金72小时即将结束时,一个微弱而顽强的敲击终于传出废墟,古风听到了他们微弱的敲击声,一场大营救开始了,一对夫妻获救了。

卓玛在呼喊到偏远独处的孤儿院时,用弱小的身体把三个更小的,被砸晕的兄弟姐妹背了出来,又去寻找生存者,用清脆的声音呼喊着,嗓子逐渐变得沙哑........卓玛在被小然激活后显示出稚嫩的真容!

一种瞬间,叫震撼,有一种瞬间,叫改变。

元月十二日,古风和然重新踏上筑基修炼之路。海子族人为古风的坚持和执着所打动,为小然的坚强果干喝彩,小然冒着生命危险,救出山崖边的一个孩子........

可以说,古风救了卓玛,救了柳湾族群,虽然损失巨大,但族群整体骨架保存了下来。

海子不舍,把一只彩色陶壶送给了古风。然后羞涩的转身:“路上看。”

古风微笑注视着这个陶壶,欣喜地发现:“柳湾彩陶!”

这是的确是一件柳湾彩陶,在这个彩绘陶壶上引人注目的是绘制的一个女子裸体人像,引来古风的好奇是在壶腹上,绘有黑色的变体神人纹,人像站立,两腿的外侧,分别绘有带有带抓指的折肢纹。

这里的人相信,巨大的昆仑山中,有他们想象的神仙存在。这里的人,对古风的仙气越发的崇拜!

更让人惊喜的是:这个女孩有黑线纹的披发,而刻画的美丽的女子,正是海子!

古风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十天的接触,十天的并肩作战,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但古风修炼,小然的筑基刻不容缓,而震后重建家园,事情也很多,在古风和小然的支持下,海子逐渐成了这只震后柳湾族人的新的首领。古风给了海子一颗丹药,海子的修为大增。

海子告诉古风:“昆仑河源头黑海,湖水荡漾,野鸟成群珍惜动植物无数,是采集珍贵的药材的好去处。”

小然和卓玛成为好姐妹,在依依不舍中古风向昆仑山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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