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些石炭粉末有何作用？”张辽忍不住问道。
“这……稍后他们会成为火雷车，炸开木栅栏！”张杨笑着说道。
火雷车？
张辽听到这三个字，似乎明白了一分，不过细细想来，依旧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张扬口中的这个火雷车究竟指的是什么。
“走，我等先去布置进攻一事，午后你等就会明白这火雷车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张杨摆摆手，招呼着众将和他一起离去。
……
一切准备就绪。
吃完早餐之后，张辽带着六十名红面飞骑以及五百名铁甲骑士，作为进攻的前锋已经准备好。
杨秋带着他的一千五百人作为进攻的第二梯队，因为双方并非一个郡的人，也没有太多避讳。
张杨带着除了运输辎重队以外的所有人作为预备队，不过他相信预备队应该用不上。
午后有了几丝阳光，气温自然比早晨增加不少，栅栏前面的薄冰已经差不多融化。
张杨看看时机已到，立刻命人先敲了一通大鼓以鼓舞士气，接着便放出第一辆牛车。
那头牛被两个大汉用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大釜中各舀了一大瓢沸水，朝牛的屁股上淋了下去。
牛自然疼得不行，吼叫几声，就带着那一辆车发了疯的往对方栅栏冲过去。
众人都凝神静气，睁大眼睛想看看张杨究竟如何使用这牛车攻破敌人坚固的栅栏。
军事栅栏是当时一种非常简单但是很有效的防御设施，他并不是只有一道栅栏，而是若干栅栏、鹿角构成的一道“防御墙”，有时候纵深宽度能够达到“二十步”（三十米）。
用它配合道路、沟堑、弓弩箭楼，可以给敌人很大的杀伤。
火攻虽然有一定的效果，但是战斗人员会进入人家的弓弩射程，实际上效果也有限，除非是重装步骑兵。
张杨的铁甲骑兵，虽然士兵穿的是铁铠，但是战马都是皮甲，算不上重装骑兵。
实际上这些战马大部分也承担不了铁甲重量，因为重装骑兵对马匹的要求非常高。
至于步兵，则只有一百人是铁铠，这些人是张杨的步兵卫士，他们进攻力量严重不足，完全不足以攻破栅栏，因为敌人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而且还要考虑风向因素，现在吹的是北风，张杨是由东南向西北进攻，火攻并不可行。
因此，栅城这种防御设施如果设计得足够好，对进攻一方人员有非常大的伤害，并非可轻易攻破。
一般这栅栏是用来对付少数民族骑兵，只要配备有足够的弓弩，可以对敌人造成巨大的、不可承受的损失。
现在，薄落谷的栅栏有大约十步（十五米），尽管并不算太宽，不过要攻进去依然有很大难度。
……
张杨早已经准备好一支火箭，瞄准了那一辆牛车后面的那个预留的几寸小洞。
必须将火箭射进去引爆里面的煤尘，这很考验箭手的实力，不过对于张杨来说这不算什么。
牛车冲到栅栏，立刻停了下来，张杨看到时机已到，立刻一松弓弦，那支火箭就飞了出去。
也就数息之后，众人只看见一个火球炸开，随即耳边传来了剧烈的轰雷声，接着再看那牛和车，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栅栏也被炸开了一个两丈多的大缺口。
“兄长，你这是使用了什么魔法？”张辽说道。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一幅惊恐的神情。
身后的几千名士兵也都自然被惊得目瞪口呆，也都认为张扬他是使用了什么魔法或者什么妖术。
魔法？
张杨一听，心想，也不好给他们解释，他们认为魔法就是魔法吧！
现在这个时候的人还非常迷信，也许这个煤尘爆炸所制造的神秘恐怖气氛，能够帮助自己更成功也说不得。
实际上，他自己也没想到第一箭就能够成功，也被这煤尘爆炸的威力吓了一跳。
很多粉末在封闭的空间遇到明火都会发生爆炸，甚至在敞开的空间也可能发生爆炸。
比如，后世某个地方的体育馆在搞某个活动的时候，就曾发生过粉末大爆炸，死伤无数。
当然，粉尘若要爆炸需要满满足一些条件，第一，能够引起爆炸的粉尘浓度要足够大；第二，还要有明火；第三，就是有足够的氧气。
只要满足这三个条件，肯定会爆炸无疑。
就在人们的惊异当中，张杨又命令人放出了第二辆牛车，同样是一箭就击发爆炸，让这些人愈发叹服。
这一次由于是在栅栏当中爆炸，所以炸开的范围更大，有大约三丈。
就在双方人员的惊诧当中，张杨将第三辆牛车放出，栅栏就被炸开了一个大缺口，张辽一看时机已到，急忙带人冲了过去。
对方自然早已被火雷车给吓蒙，甚至还没来得及派人过来封堵这一个大缺口，张辽的人已经冲了进去。
他们都带着若干柴薪、火油、火把，冲进去之后就把他们扔到了几座箭楼之下。
箭楼下顷刻之间就燃起熊熊大火，烟雾和大火很快就使其失去了防守的功效。
张杨的骑兵和对方相比，有绝对的装备、士气优势，再加上敌人早已被那“火雷车”惊得失魂落魄，几乎丧失了抵抗意志，因此战事很快就成了一边倒，敌人疯狂退却。
杨秋当然急于想立功，于是也赶紧带人冲了上去。
却说张辽带着红面飞骑，如入无人之境，锥枪到处，无不人仰马翻，很快冲到了伯库齐、成宜跟前。
成宜见势不妙，赶紧拨马就跑。伯库齐则带着一两百亲兵，拨马来战张辽。
谁知也就刚交战三个回合，张辽一枪将其挑落马下，随后朝他喉咙上补了一枪……
……
不到一个时辰，战斗就结束，张杨也没有让他们穷追不舍。
随后就是打扫战场、建营休息，明日启程西进。
很快战果统计出来：毙伤敌二百余人，活捉及投降者五百余，其余的人逃跑。
此役还缴获马匹二百余匹、三千人一个月的粮食以及其他许多军事物资。
己方人员死伤十二人，同样是惊人的低战损率，装备、士气、军纪的优势显现无余。
自从战斗结束之后，人们都在讨论着火雷车的威力，所有人对他的敬畏似乎又增加了几分，这让张杨非常高兴。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现在自己所面对的都是些乌合之众而已，真正的对手还没有登场呢！
